“要写明天有的是时间,现在,去洗澡,睡觉。”文景辉爱干净,洗澡都是三天两头的事情,可是自从他被带走,这人恐怕一次都没洗过呢。
“也是,别动我的东西,乱了就不好找,我去洗澡了,你哄两个小家伙睡觉。”文景辉想想也是,他想改革的太多,一时之间真没办法弄出来。
等文景辉泡在热水里的时候,心里放空后,才有空想着今天的事情,他才发现自从武大被带走,他们再次相逢后,武大对他改变了许多,好像亲近了,放开了,热情了!
是武大有了什么信心?
而且武大比以前更吸引他的目光了,那种恢复了自由的感觉,比起以前沉寂的他,更有男人味儿了!
文景辉想着想着,不由得脸红了……
只是未来值得期待,现在仍需努力。
第二天吃了早饭,杜佐小旗等人就催促武大他们回营,毕竟离开久了不好,他们是卫所的官兵,可不能轻易离开呢。
“武大,你出来!”突然外头响起了一个刺耳的声音。
“谁呀?一大早的喊魂儿呐!”纪家舅妈一听是个女人的声音,就吊着嗓子哈拉了一句。
这里头都是大老爷们儿,黄家婶子可不是泼妇,所以纪家舅妈就顶了上去。
结果纪家舅妈打开大门还没等走到大栅栏门口,看到来人立刻就炸毛了:“好你个武佟氏,你来我们村子干什么?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纪家的,我告诉你,我是来找武大的,不是来找你吵架的!”武佟氏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让他出来!你让他给我滚出来!”
“啊呸!”纪家舅妈一百个不乐意:“你是谁呀你?敢让我外甥滚出来?你们可是没关系了!”
“我们是跟他没关系了,但是他也不能这么坑我们!”武佟氏跳着脚嗷嗷的叫:“你让他出来!”
“你喊什么?武大出来了,你想干嘛?”文景辉他们也到了,看到武佟氏的第一时间,大家都冷下了脸。
“武佟氏,断亲书都已经签了,你还想怎么样?再敢胡闹,我就上报衙门了!”武大对武佟氏恨得牙痒痒,无奈这女人不是他能出手对付的。
“我要你,跟我去衙门,分宗!”武佟氏挥舞着手里头崭新的宗谱:“你当兵就自己去,别牵扯我儿子!”
“当年,不是你送我去当兵的吗?若是我战死了,你儿子,就得顶上去!”武大诡异的顶撞武佟氏:“是你自己送你儿子去的战场,你忘了吗?”
种什么样的因,得什么样的果,当年武佟氏对不起他,他怎么可能忘记?
不能出手打人,还不能用语言攻击吗?
原来武佟氏从刘二那里听说武大回来了,还带着一队士兵,当时就不好了,武大当年可是服的兵役,若是武大被抓回去,肯定是要变成军户的,当年武佟氏为了让武大有去无回,可没少研究兵役卫所什么的,她倒是知道,成了军户后,就是父死子上,兄终弟及,若说武大这样的,跟武家断绝了关系,可谁知道卫所里的大人认不认啊?
武佟氏不放心啊!
武贵友已经发配为奴去冶铁伺候文老太太了,她大女儿武桂枝自从出嫁后就没回来,连回门都没有。
她身边就剩下了武贵发一个十二岁的半大小子,以及三四十两银子傍身。
娘俩倒是不用劳作,这些银子足够养活她们俩一二十年了,到时候武贵发也长大成丁了。
可是要是武大真成了军户,万一死了,按照规矩,武贵发有可能会被勾补成军户啊!
武佟氏怎么也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于是厚着脸皮去找了孟尹浩,给了二两银子的润笔费,写了一本族谱出来,要去衙门分宗,到时候武大跟武贵发,就真的毫无瓜葛了。
就算勾补军户,也勾补不到武贵发的身上,俩人连宗都分了,等于是除了五服之外毫无血缘关系的意思。
人家亲兄弟分宗,那都是多少代之后的儿孙们的事情,武佟氏现在要分宗离谱。
“分就分!”文景辉气得不行,“正好我们明年建宗祠,还不想多供牌位呢!”
一伙人套了马车,武佟氏是驾了一辆牛车来,赶车的是武贵发,一年多不见,这小子长了个头,眼神也更市侩了。
他们走的是三合村的那条道,三合村里的老人也跟着上了牛车给武佟氏做保人,里长上了牛车作证人。
武佟氏的牛车上默默无声,文景辉和武大的马车上时不时的有笑声传来,那是文景辉故意讲笑话,逗得所有人发笑。
气死武佟氏!
果然,一路上武佟氏的脸色都不好看!
到了县衙找到陈县丞,陈县丞看到武大他们回来了高兴坏了,随后听说了武佟氏的来意,当即就很痛快的办了分宗事宜。
这事情文景辉以前就提过,就是没时间来办理而已。
“你就是死了,也别想拉上我儿子!”武佟氏拿到契约书后,喜滋滋的揣到了怀里,朝武大恶狠狠地威胁:“以后你是你,我们是我们!”
“那是,咱们以后就是陌生人!”武大也不乐意日后建功立业了,让武佟氏他们贴上来讨好处,现在分宗就分宗,日后想贴上来都没个好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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