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饿,婆婆,咱们回去吧,下午咱们就回家了。”这次出来,他们已经住了一晚的客栈,花了不少钱了呢,可不能再住了,不舒服不说,老太婆还总是又要享受,又要念叨她乱花钱。
“走吧,也不知道德贵什么时候回来,还是我老儿子有出息,跟衙门里头的师爷都能称兄道弟。”老太太很有自豪。
可文良氏却是抿嘴一笑,低垂的眼眸,恭谨的微笑,却在表皮下充满了嘲讽,什么出息?不就是给的钱多了,人就变的好说话了么?还以为文德贵有多能耐?没钱他是个什么东西!
文许氏没看到文良氏的表情,但是文景辉却透过破草席子的缝隙,看到了这一幕。
看来文良氏对这个老太太,也不是真心孝顺的。
也是,在未来还有婆媳战争呢,现在虽然是封建时代,可也不代表就没有隔阂。
不然也不会有“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一说了。
她们俩走了,文景辉才从藏身之地出来,都落了一身的草屑后,文景辉就想去衙门看看,师爷既然能被文德贵拉拢,就能被自己拉回来,他相信,一个师爷,砸十两金子过去,保证文德贵就是他亲弟弟,也会卖给自己做奴才!
只是刚走到大街上,就被人给扯住了:“文兄!”
文胸?
你才文胸!
你全家都文胸!
文景辉真想揍对方一个文胸样儿!
“文兄,你怎么在这里?你叔叔不是说你出门游学了吗?这榜文还没下来,你出的什么门,游的什么学?”
扯着文景辉的胳膊不放的,是个有些微胖,穿着挺富贵的小公子,他身后跟着一个书童。
这富贵是依照这里的生活水平来说,小公子一身青衣小帽,都是最细的棉布,唇红齿白,一看就不是干活出大力的人。
小公子看起来憨憨的,但是眼中的焦急神色不是装假,看样子是真的很担心文景辉。
文景辉在脑海里搜索了一圈儿,才在原主的记忆里,翻出这个人的资料,此人姓白,名耀祖,字传孝,一听这名字,就知道他爹妈对他寄予厚望,指着他传宗接代,光宗耀祖呢。
白家就他这一个儿子,乃是正儿八经的独子,上头五个姐姐全都嫁了人,他是他爹妈的老来子,又是独子,从小娇生惯养,幸好没给养歪了。
他爹一妻二妾,就他这么一根独苗苗,所以对他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这才把白耀祖同学养活的白白嫩嫩胖胖乎乎。
跟文景辉是一个学堂里求学的同窗,白耀祖同学的家就在县里,白家也算是乡绅人家了。
而且跟别人不同的是,白耀祖读书不怎么样,被同窗们打趣儿的时候多,帮助的时候少,大家都对富家公子的白耀祖有那么一点儿羡慕嫉妒恨,说白了,就是仇富!
他读书不好,那些读书好但是家贫的人,就有了优越感。
不过文景辉是个老好人,又因为他堂兄跟他一个学堂里上学,联合别人孤立文景辉,文景辉只是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也不去计较。
这位白耀祖同学找他探讨过学问,当时的文景辉对白耀祖同学也照顾有加,还跟他一起温习过功课,算得上是学堂里,跟白耀祖关系不错的同窗好友了。
也因为有白耀祖在,尽管文景耀对文景辉各种看不顺眼,却不敢对文景辉真的下手。
“传孝,你怎么在这里?”文景辉将人拉到一边儿,既然是前身的同窗好友,那他也不能发火儿啊!
不过,传孝?传销?……。
文景辉的心里平衡了……。
“我二姐夫不是衙门里的捕头吗?我请他帮个忙儿,看看能不能找找你。”白耀祖胖乎乎的脸上很是气鼓鼓:“我听说你回来了,本想着让你歇两天我再登门,结果我去找你,你叔叔在你家呢!我问你,他说你出门游学去了!”
“哦?”文景辉一扬眉。
游学?
没直接说他死了?
也是,这年头,要是他死了,他们家还得戴孝一段日子呢。
“你说说你,考完试,不等放榜你走什么呀?还出门游学?这个时候是出门游学的时候吗?怎么不在家里等放榜的消息啊?害得我这两天着急上火的,牙都肿了!”白耀祖一脸的气呼呼。
“传孝,说起来,这是个挺长的故事,走,到那边的茶楼去,咱俩慢慢的说道说道。”文景辉扯起这位白馒头一样的同学就去了一边儿的茶楼,文良氏她们会不会再路过,文景辉不敢保证,所以只好拉了人找了个雅间儿入座,叫了一壶清茶两碟点心。
茶水点心上来了,书童就起身给两位少爷倒了茶,就自己坐在一边慢悠悠的嗑瓜子听故事。
“到底怎么回事儿?”小胖子还是很关心这个唯一同窗好友的:“你平时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怎么这么关键的时候犯糊涂?”
“我哪里是犯糊涂?”文景辉看得出小胖子对他是真关心,也不想骗他,所以他一脸苦笑:“说起来,都是家丑。”
“是不是你叔叔他们?”小胖子一听就火了:“我就说他们不是好人,你偏不信!非要说什么血脉至亲之类的话,你别看我读书不怎么上进,可看人绝对没错儿!我爹都说我将来出门做生意,肯定不会被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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