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都要病死了,我还要什么脸面啊!”谢夫人也真不要脸了,撒泼打滚来不了,但是胡搅蛮缠还是可以的。
“你怎么……怎么……。”可怜的徐忠,大老爷们一个,无法跟个妇道人家计较。
更可怜的是文景辉,无缘无故,坐在家中,祸就上门了!
“我的女儿啊!”谢夫人几乎是抱着谢小姐开哭上了,谢小姐也眼圈红红的样子:“娘,娘……。”
母女俩看起来好不可怜,这是逼着让文景辉给看病啊!
“你……!”纪家舅妈还要继续骂架,但是被文景辉给拦住了。
“我可以给你看病,但是,我需要有证人在场。”文景辉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这位谢小姐,眉头已经有些散逸,行动坐立之间的架势也不太对啊。
文景辉是受到后世那些医患纠纷的影响,又听徐忠话里的意思,猜测谢贵就是压制徐忠的人,不然徐忠一连五年都是副千户,还没个实权。联想到燕王,文景辉就怕对方是来找茬的,徐忠的出现,让文景辉更加小心翼翼,生怕对方做了陷阱,让他在不知道的时候掉下去,所以无论是诊脉还是抓药,文景辉都想找第三第四人在场。
起码有个证人啊!
日后有什么纠纷,证人可以作证啊!
“证人?”这下子大家都惊呆了,头一次听说,看病还要有个证人在场的。
“说白了,我不相信你!”文景辉指了指谢夫人,谢夫人一脸郁闷。文景辉才不管她要不要脸皮呢,直接就说明白了的好:“你谢家家大业大,我一个乡野大夫可得罪不起。你家女儿本是备选秀女,出来寻医问药,我治好了你皆大欢喜,我要是治不好,或者不能治,日后你家女儿有个好歹,你别赖上我。”
备选秀女,其实也不是不能退掉名额,可是谁让谢家这就被上头的人看上了,也是拉拢的意思,所以他们谢家是不能退名额的啊!
文景辉虽然不太明白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可是听谢夫人遮遮掩掩的这么说,文景辉他不是土生土长的大明人士,自然天马行空的脑补了一番,结果和真相竟然相差无几!
他担心自己被人当枪使,或者推出去顶包,所以要给自己加上几个见证人。
“我来,加上这位纪家大嫂,应该够了!”徐忠其实也想到了,而且他比文景辉这个小大夫更知道内幕。皇太孙就是看上了谢家家大业大,才想着纳一位谢家的女儿进宫,即是拉拢,也是示好,但是谢家女儿也是另类的人质。
别人他怕压不住谢家,而纪家,一个副千户的儿子,一个正千户的外甥,也就纪家不觉得,还以为自家还是农民,可是他们家已经是实实在在的官宦人家了;自己有家族,有靠山,不比谢家差多少。
又因为这是女眷,有个女眷在场也好,徐忠一瞬间就安排好了所有,速度飞快,一点没给谢夫人反对的时间。
“好!”谢夫人一咬牙:“但是你要治疗好我女儿!”
“我先诊了脉再说!”文景辉才不上当呢,万一这位得了绝应,他怎么治?暴露空间灵水?拉倒吧!他可没那么圣父。
谢夫人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谢小姐脸色更白了,一看女儿又要发病的样子,赶紧闭上了嘴巴,将谢小姐扶到了椅子上坐好,这回不计较什么悬丝诊脉了,女儿的命重要啊!
文景辉将手指头搭在了脉腕上,指下的脉搏,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
文景辉心下一惊!
应指滑利但无明显如珠走盘指感者,稍有滑象;应指流利圆滑,有如触滚珠指感者,滑象明显;如再在前者基础上,脉体出现显著振动感的,则滑象更为明显。
“另一只手!”文景辉的心啊,悬了起来。
滑脉无明显的脉位差异,浮、中、沉取均可呈现,但以浮取、中取时更多。滑脉与浮脉兼见主表证夹痰或表里俱热,与数脉相兼主痰热,与弦脉相兼主肝风夹痰,就是大家所说的高血压病、中风等病症,可是这谢小姐不是老年人,不会得这些病。
男左女右,谢小姐右脉滑而有力,左右脉相俱都元气十足,可见不是本身有什么毛病,但心脉发虚,肝脉见促,这是着急上火,郁结于胸的脉相。
但是寸关尺,浮中沉,九候之中,俱见滑脉啊!
脉诀里说:滑脉为阳元气衰,痰生百病食生灾,上为吐逆下蓄血,女脉调时定有胎啊!
且:寸滑胭痰生呕吐,吞酸舌强或咳嗽,当关宿食肝脾热,渴痢癫淋看尺部。
女、脉、调、时、定、有、胎!
若这女子与人私通,这是有了身孕啊!
最少也有两个月的时间了,因为两月的胎脉,才会出现滑脉,不足两月的话,脉相只会发涩而已。
“伸出舌头我看看?”
谢小姐犹豫了一下,伸了舌头出来,一下就收了回去,但是文景辉也看到了舌苔。
文景辉总算知道了为什么那些大夫都说诊断不出病因了,一个是谢夫人将女儿是备选秀女的身份挂在嘴上,是想让大夫顾及些,别嚷嚷出去;另一个,也是大夫真的怕了谢家的势,那几位大夫,都是开平卫附近的,要是谢家要杀人灭口,简直太容易了!所以他们选择了折中的好办法,一推六二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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