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辉的学生,如今女多男少,现在给他打下手的就四个,都十岁左右,太小了,他没敢让这么点儿大的娃娃去军营。
“老师。”四个半大的小男娃,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都有些不知所措,一身所学不知道怎么施展的样子。
“乖呀,不怕,杜仲,你去拿参片,给病人含服;甘草,去找干净的消过毒的纱布来;元胡呀,你去烧开水晾凉了备用;连翘在这里帮老师递东西。”
没错!大家没看错!文景辉为了方便孩子们,没有去了他们的姓氏,但是有很多孩子的名字实在是惨不忍睹,不是狗蛋儿就是狗剩,文景辉作为他们的老师,干脆给他们起了个正式的名字,不过那太伤脑筋了,于是就按照药名,给他们接了上去。
女孩子都是以花草命名,牡丹、芍药、菟丝什么的;男孩子就是杜仲、元胡之类的了。
这一招,还是跟李老爷子学的,就是那个卖给文景辉海药的李家爷孙俩。他们家的孩子,就都是以草药名命名的。
四个孩子都忙碌了起来,文景辉拿着剪刀先将冯大柱的衣服都剪开,因为是冬天,穿着的衣服厚实,文景辉暗讨应该不会多严重。
但是割开衣服后,却发现情况不太乐观。
冯大柱昏迷不醒,身上伤口看似野兽划伤,但是伤口有些太过交错,边缘的切口有些太过平整了!
文景辉脸色一沉,麻利的将冯大柱扒光,用热水清洗了一番,将伤口都露了出来,严重的伤口有两道,一道在胸前,一道在背后。
胸前的伤口看样子是被熊挠了一掌,血糊糊的;背后的也是被熊挠了一掌,更是血肉模糊了。
但是文景辉就不明白了,冯大柱是得多笨,见到冬眠的熊瞎子,不知道跑,还被一前一后给挠了一掌?
一条腿骨折了,一只胳膊脱臼了,看起来都是正常的,但是太正常了,就显得不正常了!
首先,这前后的伤口就矛盾!
文景辉给他清洗了伤口,用上了最好的伤药止了血,包扎完了之后,冯大柱有些低热,文景辉趁人没注意的时候,给他打了一针消炎的西药,还有退烧的针剂。
他不知道狂犬疫苗对他好不好使,就没敢给他打。
这么严重的伤,要是只凭借针灸看护,倒也是可以,就是费事了一些,如今文景辉没那么多时间了。
因为他发现,冯大柱的伤口很有问题,说是熊伤的,但是看起来更像是人为。
“你们四个两个人一组,看着点儿大柱叔叔,老师出去一下。”文景辉没敢让别人知道。
“好的,老师。”幸好学生们都很听话。
药堂的病房,只有病人能进去,家属不许,因为怕打扰病人休息。文景辉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冯老爷子和冯大力在外头团团转呢。
一看到文景辉就冲了上来:“小大夫,大柱咋样了?”
“大柱已经没事了,但是现在还没醒,他失血过多,多睡睡有好处,不过三五日,他肯定会醒过来,”文景辉先说了大柱的情况,随后问道:“大柱是在哪里受的伤?”
“山上啊!”冯大力可利索的回答。
文景辉听了差点儿吐血!
“我问的是,他在哪个山上受的伤!”文景辉几乎是咬牙切齿了。他当然知道冯大柱是在山上受的伤,关键是哪座山!
“这个,还真没问。”都是经常见面的猎户们,他们就没注意,也没仔细问过。因为着急来看冯大柱,谁还问伤在哪座山上啊!
“大力,去找那几个猎户问问,大柱是伤在哪座山上?最好你们组织人手,拿着点弓箭什么的,一起上去看看。”文景辉想了想,还是跟冯老爷子说了实话:“大柱的伤口,不像是被野兽伤到的,倒像是被人为划出来的……。”
“什么?”冯老爷子一听,孙子是被人伤着的,不是被野兽,当下脸色都变了:“难道是响马?”
最近这段日子,燕王忙着造反,恐怕是被人钻了空子,有响马流窜到了这边。
冯老爷子能想到的就这一点了。
“恐怕不是。”文景辉却摇头,他可是知道,尽管燕王带兵正在跟朝廷较劲,但是封地内,还有朱高炽这位世子在。朱高炽如今身体好了,肥肉也少了许多,每天带着人来回巡逻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在起兵之初的确有响马想趁乱打劫,但是都被留守的燕军给消灭了,不是死了就是归顺了,然后送去前方打仗了,不死就能立功,死了就当赎罪。
这些小老百姓们不知道,文景辉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这个……。”冯老爷子也有些发懵了,毕竟他就是个平头老百姓,孙子让人给打成这样,他一时气愤,都失了分寸。
“先让人去问问猎户们,在哪里发现的大柱,然后组织人手,咱们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敢在这里撒野!”文景辉有些生气,因为大柱的伤口很多,这等于是被人折磨了!
冯大柱每次出去打猎,有了好东西都会优先送来给小大夫,在山上采到的药材也一样。文景辉按物品付钱,不占他便宜,但是他每次都给文景辉一些搭头,俩人相处的不错。
冯家也对文景辉很支持,不然当初的镇长不会让位给冯大力,就因为冯家和文景辉有那么两分交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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