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文良氏压根儿就不相信,嘲讽的开口:“你的宅子?这是我文家的,你们干什么的?也敢肖想这栋房子?”
文景辉的房子虽然东西不多,但是当年文家老大夫妇真的是当作传给儿子孙子的祖屋来盖的房子,不说雕梁画栋,但是绝对丁是丁卯是卯,房子建的大气,一看就价值不菲。
换言之,不是谁家都能住上这样的房子的。
这四个人一看,就是不学无术之徒,不说生活在最低成吧,但是也不是什么好人家。
这也是文良氏敢跟他们呛声的原因。
文家好歹也是耕读传家,她儿子也在学堂读书呢。
“老大,这娘们儿该不是随着宅子一起附赠的吧?”旁边的一个大汉不怀好意的开口:“可是这娘们儿也太老了,暖炕都不够格儿,也就泄个火儿!”
“哈哈……怎么,你想泄火儿啊?”
四个大汉,一脸色迷迷的看着徐娘半老的文良氏,还说着那么下流的话,甚至他们的手都伸了出来……。
文良氏吓的面无人色:“啊!!
惊声尖叫的后果,就是惊动了文家父子,同时,在寂静的早晨,也惊动了左邻右舍们。
“你们干什么的?”头一个跑出来的就是文景耀。
文德贵不是读书人,偏偏以读书人自居,又胆小却懦,这会儿他是跟文老太太在一起,扶着文老太太出来的,之所以跟着老太太,只不过是想让儿子打前瞻而已。
“爷的房子,爷来看看怎么了?”大汉一脚将半遮掩的门踹开,昂首阔步的就要往里走。
“哎哎!谁让你进的,出去出去!”文景耀抬手就想推人,可是他一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家伙,能跟这些大汉们比力气吗?
“滚开!”大汉一只手,就把文景耀退了个仰倒。
“哎呦!”文景耀直接就躺地上了。
“你们干什么?”文良氏再胆小,为母则强,谁敢动她的心头肉,她就敢跟谁拼命!
“干什么?你们没经过我的同意,就住进了我的房子,你说我干什么?”大汉可不惯着文良氏,他是有理都不讲的主儿,清一色用拳头说话。
“你们,是什么人?”这个时候,文老太太跟文德贵出来了,文德贵扶着老太太,脸色不好看的很,但是趋吉避凶的惯性使然,他还是开口先问清楚的好。
“我是这个房子的主人,你们又是谁?怎么住进了我家?”大汉对谁都不摆好脸色。
“你家?”文老太太不干了:“这是我孙子的家!”
在知道文景辉已经成了贱籍的下人之后,文老太太就已经打算好了,这房子不错,比起老屋来说,绝对强过百倍,以后给耀儿成亲用,到时候她做个老太太,有儿媳妇孙媳妇伺候着,德贵负责赚钱养家,耀儿就负责读书考取功名,日后也能让她当今老封君。
所以对大汉的话,她老人家反应特别激烈!
“你说谁是你孙子?我奶奶可不是你!”大汉反应也挺激烈,他也有一个奶奶,从小父母双亡,是老太太把他养大的,他敢朝自己扎刀子眼睛都不眨一下,但是绝对不能让人欺负自己的奶奶。
“你凭什么说这是你家?”文德贵这个软蛋倒是硬气了一回,这可是他侄子的家。
“凭爷买下了这房子!有房契在手!”大汉一扬下巴:“赶紧的滚出去,这是爷的家,你们要是再不走,爷可就不客气了!”
“房契?”
“房契?”
文德贵跟文良氏一惊。
他们夫妻俩也不是傻子,文景辉的家就那么点儿东西,都翻遍了,也没能找到任何契约书。
文景辉的身上也没有,他的那些书籍都按篇儿翻了好几遍,也没找到任何线索。
不然他们也不会卖了自家的房子和田地,给文景耀还了赌债,搬到这里来了。
因为没有契约书,你就无法交易。
想要办理补契约,必须要原主去!
连文德贵找了衙门师爷都没管用。
给多少钱,师爷也不敢平白无故的就改了别人家房子的拥有人啊?这可是犯法的事情。
尽管文德贵送了钱请了客,但是师爷的权限,只能说可以越过乡老和镇长,只求带原主过来就行。
有的时候,一些人家也会如此,虽然不合程序规定,但是法理之外不宜乎人情嘛。
关键是,文德贵他们拿不出来房契也就罢了,原主也不能出面啊!
“胡说八道!”文老太太才不好糊弄,并且老太太立刻就想到了什么,神情惊讶过后怀疑的看着大汉:“我孙子的房契,怎么在你手里?你是不是把我孙子怎么样了?”
“对呀!”文德贵也想到了什么,怀疑的看着大汉:“我侄子外出游学,怎么会好端端的卖房子?”
而文良氏,早已反应了过来。
因着文家原来的宣传,看热闹的人也都怀疑的看着大汉们。
“哈?我的房契可是有间人担保的,乃是府衙里的一位捕快大哥,那是我义兄。又有乡老的担保,在衙门里有留底造册!”大汉声音震天响的宣布,瞬间打消了众人刚刚泛起的疑虑。
乡老有可能因为亲戚关系给通融,但是衙役在他们这群老百姓的眼中,可是执法者,绝对不会知法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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