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堂上,武贵友吓得缩成一团,这年头什么人到了衙门里过堂,都得胆战心惊,小老百姓平时有什么事情都是私下了结,能不经过衙门就不经过衙门,所谓的“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
进一次衙门等于被扒一层皮,所以平时有什么矛盾都在村里或者找族中管事的商量着来,最多闹到县丞面前,那都是顶天的大事儿了!
武贵友怎么也没想到,文景辉真的会把他告上公堂,一晚上在牢里就没敢睡,这会上了公堂,王县令还没等问他呢,他就一个劲儿的磕头,什么都招了!
甚至连当时文良氏找的人牙子都被带来了,并且人牙子很是声明了一番。
人,当时是昏迷不醒的!
契,肯定是不能成立的!
“若不是学生命大,被好心的武大救出武家,学生这辈子,恐怕都沉冤难雪!”文景辉厌恶的看着文德贵跟文良氏。
“文景耀,你竟然敢如此!!”头一个愤怒的就是刘观,他这一下子,不是事也是事儿了啊!
“我……我……!”文景耀脑子已经一片空白。
现在都被拆穿了,文景耀他说什么都是白费啊!
“不是的!”倒是文德贵,眼看着人证物证俱全,没办法抵赖了,立刻就改口:“辉小子,你堂哥跟你开玩笑的,你别介意啊!”
“呵呵!”文景辉都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了,文德贵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有脸说出这种话!
这人脑袋没毛病吧?
“大人,大人!”文德贵可不管这个,只知道一定要保住儿子:“大人,都是这毒妇,心狠手辣,自作主张!求大人为草民侄子做主!严惩这毒妇!”
“对对!”文老太太这会儿也推文良氏出去顶罪:“都是文良氏的错!跟我大孙子无关啊!”
老婆没了可以再娶,儿子先保住要紧!
文老太太要保文德贵,要保文景耀;文德贵要保文景耀,所以,文良氏就成了牺牲品。
文良氏傻眼了!
保养良好的曼妙身躯,此时却颤抖的厉害,整个人都被绝大的恐惧笼罩着。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天!
被文德贵抛弃!
她一直都是看不起文德贵的,要说抛弃,也应该是她不要文德贵,而不是文德贵不要她!
“当时,可是叔叔你,跟婶子一起,将我丢下河的,怎么是婶子自作主张呢?没您的帮忙,她一个妇道人家,能拽得动我?”文景辉可不想让文德贵逃过惩罚。
王县令已经被折腾的神情麻木了,这事儿的曲折离奇程度,简直可以成为本年的奇案!
“你敢!”文老太太张牙舞爪:“小贱种你敢!马上给我回家,咱们撤诉,撤诉!不然掐死你!掐死你!”
“肃静!”王县令自己都一个头两个大了,文老太太还敢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
“拉下去,咆哮公堂,二十大板!”直接就丢下了木签儿,又治了文老太太一个罪。
文景辉:“……!”
文老太太,跟县衙,八字犯冲!
文老太太被打的嗷嗷惨叫,刚才就已经打了一次,这是第二次行刑了,叫声由高到低,最后奄奄一息,臀部一片血腥。
文良氏被文老太太的惨叫刺激的惊醒,好不容易花了仅剩的力气,才重新跪了起来,刚才哭闹的太过,现在的文良氏双眼红肿,脸色惨白,整个人萎靡不已。
“辉小子,你听婶娘一句,你现在好歹也是个秀才了,将来可是还要考举人,做大官的!若是状告亲属,恐怕就再也无缘获得推荐成为举人了。”文良氏这个时候,心思不比一个男人差:“婶娘知道错了,你原谅婶娘好不好?以后婶娘给你当牛做马,赎罪!”
“你当我为何要与你们对簿公堂?”文景辉低头,好像是跟文良氏对视,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眼泪哗哗的就下来了!
“我双亲去世后,婶子你一次次的来我这里,今天一两银子,明天两贯钱的,拿了多少?祖母,您吃着我买来的肉,穿着我买来的衣服,却拿着叔叔递给您的拐杖,往我身上挥!只因为堂兄喝花酒,让我去给他付钱!”文景辉红着眼睛看着文家人:“叔叔,你是我的亲叔叔!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甚至不惜杀我卖我!”
文德贵被文景辉红着眼珠子瞪视的心虚不已,文老太太被打了个半死,疼的都昏过去了,文景耀倒是抬了头,恶狠狠的看着文景辉:“你就是个错!”
“要不是你爹娘生了你,他们的东西都应该是我的!他们为什么要生一个你出来?他们要是无子的话,那些家财应该都是属于我的!你凭什么聪明好学?而我就背不会那些破书?我不服!”
从小到大,文景辉都是被人称赞的对象,而他文景耀,就是被人嫌弃的主儿。
凭什么?
他哪里比文景辉差了?
要不是文景辉,他会这样吗?
要不是文景辉,他早已经去了王府,做教习先生!
文景辉在心里,给发了疯的文景耀,点了一根蜡!
唐瑜脸色阴沉的能滴水,刘观脸色惨白如纸,葛诚一脸茫然!
还是王县令抗打击的很,这会儿还能支撑住,破罐子破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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