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新搬至的房子,阿尔在心里得意的自语:就差一个女主人了。脑中又泛起那张令人印象深刻的脸,补充了一句:也许一个男主人?怎么可能……
后来阿尔才想起来,怪不得他从一开始就觉得莫萧歌这三个字那么熟悉,原来经常在电视上听到,作为“地球圈适格者联盟”19名永久评议会的一员,莫萧歌这个名字也代表着无上的权力和巨大的责任,在适格者越来越活跃的这个时代,能够成为他的直接移植者,阿尔心里不禁泛起小小的虚荣。
就象任何变革一样,改变总是要经过长长的时间和无数的艰难,阿尔在找工作时真正的体会到了这一点,首先在介绍所,他就碰到了一个大麻烦。
“是阿尔先生是吧?您的身份ID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嗯?”顺着介绍所职员的手看向电脑,阿尔发现自己的名字上赫然标着[已消除]三个大字,他目瞪口呆的站在柜台前,想不出自己为什么突然消失在政府的记录上,还是职员上下打量了他几下,问道:“先生,您最近是不是接受了移植手术?”
“啊……”阿尔突然醒悟过来,接受了移植手术后,要重新登录身份证明才行,于是他顾不上找工作,没有工作还有存款,可是要是没了身份,所有的财产都等于被冻结,他可不想辛苦一辈子结果被国家没收,等他到了警察局找到身份科,排了半天队,却得到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
“阿尔先生吧?不好意思,根据法国和地球圈适格者联盟刚刚订立的协议,法国不再接受新产生的适格者,您必须得加入别的接受适格者的国家,或者您可以直接申请加入地球圈适格者联盟,在您有了新的身份后,可以从法国办理转移财产。”
这条消息对于阿尔来说等于晴天霹雳,要他放弃前半生加入那个飘在宇宙中的国家?后半生不是踩在地球表面上而是踩在人造地面上?而且……想着莫萧歌挺直的背影和那声充满怒气的关门声,阿尔有种不详的预感。
尽管如此,他的脚步还是踏上了地球圈适格者联盟设在法国的大使馆,接待处的人温和有礼的接待了他,在给他送上热饮后,就帮他去办理加入事宜。不愧是有钱的国家啊,阿尔低头看着手中杯子里飘浮的茶叶,叶片光滑纤长,应该是上等好茶吧。用这种茶摆在大使馆里招待客人,适格者还真是赚钱能手。
正想着乱七八糟的事间,柔和的女声提醒阿尔手续已经办理完成,拿着那个代表他已经是地球圈适格者联盟公民的小卡片,阿尔第一件事就是返回警察局要求办理入境手续,得到的结果依然令他沮丧不已,他被告之,必须得去一趟卫星城,才能办理他国的入境手续,没有身份,阿尔在地球上找不到任何立足之处,无可奈何的他只有再次返回地球圈适格者联盟驻法国大使馆。
二十四小时后,阿尔第一次踏上了卫星城的地面,坚实的地面却让他有种随时会掉下去的感觉,其实从视觉上来看,完全认不出来是在宇宙里,和地球一样的风景,甚至比地球的环境还要好,可是阿尔在心理上怎么都无法习惯,本得早办早结束的想法,他一下穿梭机就直奔出境办理处,但是,他的霉运还没结束,在得到稍等的指示,喝了三杯茶,看完四份报纸,又打了半小时瞌睡后,代表希望的大门打开,进来的却是对他来说代表绝望的人。
莫萧歌带着一脸无奈的表情看着半躺在沙发里,睡眼蒙眬的男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为什么我每次看到这个男人,他总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第二话
“你真的不知道父体是怎么回事?”
“我真的不知道。”
也许是阿尔诚恳的眼神吧,总之莫萧歌原谅了他的无知,耐着性子——或者说不得不耐着性子——向着无常识的对方进行名词解说。
父体是适格者的衍生体,适格者可以用自己的血肉复活死去的人,无论男女,复活后的生命能力完全依靠适格者,如果适格者死亡,父体也会死亡,相对于父体的称呼,适格者称为母体。这种方法对于活着的人也一样适用。
“也就是说,对我这个适格者也适用?”
“对。”
“可是有个问题,我不明白的。”阿尔露出促狭的表情,“我已经是个适格者了,为什么一定要变成你专属的父体?父体的生命完全依赖于母体,我自己是个独立的适格者,为什么放弃这种独立而成为你的附属呢?”
莫萧歌的回答却偏离了重点,也许他是故意避开的吧:“不是专属的,我还有另一个父体。”
心里莫名涌起一阵不爽,阿尔哼了一声:“那干嘛一定要我成为你的父体?”
“因为你用的是我的移植体,我的力量是不允许来路不明的人使用的。”
更加不舒服的感觉涌起,什么叫来路不明的人?阿尔不禁泛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就好象他以前渡过的无数个糜烂的夜晚。
“总之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这是你活下去唯一的路。”
“我不愿意你能怎么样?杀了我?我记得适格者是不能被消灭的吧?”
“确实,普通的方法是无法杀死你的,为了你我们也不可能去动用完全适格者。”蔑视的目光扫在阿尔脸上,讲的话却没有半点感情,“但是没有身份,没有财产,你准备一直饿到失去行动能力?适格者的失去行动力很可怕的哦……不能动不能跑不会死却能感觉到,除非能够获得新的补充源,不然就永远保持这种状态。顺便说一句,如果你敢动用适格者的力量去干非法的事,我们把你抓回来后,坐牢仍然是这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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