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认为,能制造出一个怪物就能制造出第二个第三个,就如现在的神农架基地内,当齐景霖等人进入研究所的中心时,发现不少培养器皿内养着以萧启锋的原形为模本制造出来的人首兽身怪物,他们的目标是打造出一支怪物军团,借以横扫整个华盟和危险区。
浑浑噩噩地过了十几年,可对于萧启锋来说只相当于睡了一个很长时间的觉,因为血缘力量的牵动从沉睡中醒转过来后才知晓,世间如白驹过隙,自己也再次落入安家的人手中,重复着当初的命运,那时他不敢想象,他离开的这些年爱人与儿子会如何度日,安家人又会不会找到他们的下落,他不敢想象如果爱人儿子落到安家人手中会是怎样的结局,那样,恐怕他毁了整个安家都不能抚平心中的怒火。
幸好这时出现的虚影狐狸告知他爱人儿子安好,且儿子又离他非常近,这才让他没在刚清醒过来获知外界的信息后陷入颠狂的状态,因为这具身体上所遭受的一切都真实地传递到了他的灵魂中,倘若不是莫名地进入那奇妙的沉睡状态,他会再度承受不住崩溃掉。
不过,他遭受过的这些苦难都没说出来,只告诉儿子与齐景霖,他落入安家手中又逃了出去,不过没有清醒的意识流落在危险区深处,却又再次被安家人抓住,直到萧云沉过来在狐王的帮助下才渐渐恢复自己清醒的理智。
可就算他不说,萧云沉又岂会猜不到这些年他过的怎样,不管是落在安家人手中还是流落在危险区中与异兽为伍,都不是正常人能过的日子,只恨自己那时太过弱小没能早点闯荡危险区找到父亲,否则又怎会让安家先一步找到父亲再度让父亲遭受那些非人折磨。
齐景霖心存敬意,若非过于强烈的执念支持着萧叔,很难想象这样的日子能够坚持下来,换了他自己,他也恐怕早就崩溃掉了,他问:“萧叔那些年一直生活在这神农架的范围内吗?”
萧启锋看着儿子沉痛的神色,轻轻抚着他的发顶安抚,儿子爱人安好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安慰,他坚持下来不就是为了他们吗。
看向儿子的眼神温柔之极,与他狰狞的相貌非常不协调,但一旦抬起头看向旁人时,多年与异兽为伍的戾气就会自然流露出来,眼中闪过的狠厉锋芒饶是齐景霖也倍感压力,幸好萧启锋顾及着他是旧友之子没将这些戾气直接碾压过去,牵了牵嘴角说:“是的,那些年,出于身体的直觉本能,知道神农架这里对自己更为有利,所以游荡在这里,记忆中还曾误闯进神农架的最深处,就是这一片雾区包围的内部,但或许身体依旧残留着对安家的敌意,所以本能地给隐瞒下来了,安家所能得到的也只是这外面的部分,没办法再继续深入下去。”
第66章 选择
这一夜,注定有许多人无法安眠。
且不说重逢的萧家父子,两支猎人小队的其他人也无法习惯突如其来的剧情大逆转。
现在轮到齐景延与鼹鼠等人看押安家以及原来基地的一群人,与他们相比,人数相当可观,研究员加上护卫人员超过了百人,不是没人想趁乱逃出去或者说通风报信,可一想到没人领路在危机四伏的神农架内,可能送命的速度会更快一些。
也不是没人大放厥词,声称自己是什么什么人要求优待,结果都被不耐烦的夜枭中人一拳打哑了声。
夜枭组织中也有专门的研究机构,可那些爱好者都有严格遵守的底线,而不是肆意地拿自己的同类来开刀,所以对这些以研究为名的人没一个好脸色。
鼹鼠捏捏自己的下巴说:“真没想到云沉会有这样的身世,这么一来,云沉他岂不是……”咳了两声转移话题,“那你们是不是早知道这件事?”
齐景延把腿搁在身前的桌上两眼盯着前面的监控器,任康宁早就接手了这基地内的所有设施,非常简洁地回道:“不知道。”
不知道?这算什么回答,鼹鼠翻了个白眼,他想到之前齐景霖说过那人是一位长辈,后来的情形也表明齐景霖的父母与那人关系菲浅,他对萧云沉的身世越来越好奇,似乎那人原本在安家的地位也不低,可就算这样也落到如此境地,他对安家这个毫无人性的家族是彻底没了一丝好感,真不知道华盟上面那些人为何还要和这样的势力妥协容忍下去。
“那关起来的这些人要怎么处理?”鼹鼠问。
齐景延摇摇头,他也不清楚,任康宁等人也皱了皱眉,这些人还真不好处理,要他们说真该全部杀了才是,真要交出去,上面肯定又要互相扯皮,扯到最后说不定那几个关键人物还活跃在各自的家族中。
作为唯一被关押在这里的雌兽南风,拼命地拍门:“放我出去,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我是受华盟雌兽保护法保护的雌兽,我要控告你们非法拘禁雌兽!”
被扔到一处监控室中的南风从醒来后就没个安宁的时候,关押他的人也是一肚子的坏水,将他与安成信以及杨铭干脆关到了一起,谁让这三人之间关系最为亲近呢。
杨铭反倒安静下来了,自形势急剧扭转的那一刻他就放弃了反抗,任凭那些人将他关押起来,看着南风像跳梁小丑一样吵闹,对于他而言,落到齐家手中和继续留在安家并没有什么差别,他都是一颗废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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