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用两条后腿站立起来,觉得这样比较有尊严,问:“这是什么灵兽?”
“金丝熊,仓鼠的一种。”邵羽回答。
长真又问:“仓鼠是什么?”
“跟老鼠有点像吧,”对此不怎么了解的邵羽含混过去,取了几颗明珠摆上将洞穴照亮,回头一瞧,笑着道:“师祖,你这个姿势很不雅观的,金丝熊的生殖器官露出来了。”
“啪叽”长真被黑着脸的于歌按住背趴下,四肢摊开像一张煎饼一样烙在土地上。
师祖大人仍然处在震惊中。
生殖器官……是啥?
jj吗?
蛋蛋吗?
为什么一个像玄鱼这样看起来充满了大家气派的修士能够如此自然地说出这个词?!
简直惊世骇俗。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还是说自己太过老古董了脱离时代了呢,师祖大人沉思中。
三人组胜利会师在一张小圆桌上,邵羽和于歌坐在铺于地面的兽皮毯上,长真坐在桌上,以一种四爪处在同一平面,腹部紧贴桌面的姿势。
交换了自己的经历后,于歌和长真的目光都落在了邵羽身上。
邵羽好笑道:“看我干嘛?”
于歌声音听上去就很诚恳:“你好看啊。”
明珠的光辉暖暖,狭小的洞穴内春光融融,长真默默地、默默地埋下了头,趴了下来。
突然感觉自己好多余= =
在长真的感知中,过了好一会儿,这种旖旎甜蜜的氛围才算是消散了,他听到了徒孙玄鱼的分析:“上界的确有仙气,我感受得到,它比灵气更为精纯,若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修炼,没有修为不进反退的道理。”
于歌和长真静静听着。
“一千多年前,仙门关闭,此后再无人飞升,那么已经飞升上来的仙人们除了修炼还会做什么呢?”邵羽停顿了一会儿,道:“访友论道,炼丹炼器,探索险地……还有,繁育子嗣。”
他思索着道:“若是我没猜错,仙人想要子嗣,首先就得一对道侣齐心协力,折损寿命修为或者别的什么造出一个胚胎,也就是元婴,然后再用某种方法让它慢慢长成,这样就可以解释师祖所见的,最低修为是元婴期这个现象了。”
“换句话说,离我们最近的城里,住着的是一群仙二代。”
金丝熊叹了口气:“难怪。”
没有竞争,没有威胁,天塌下来父母顶着,心境修为上不去,出生是元婴,只怕死亡的时候也还是元婴期了。
或许这也算是一种幸福,平平淡淡地度过一生,最大的烦恼也不过是今天的灵兽又没有卖出去一只之类的,除了有些修为,生活得就像下界的凡人一样。
甩了甩头,不去想别人的事,长真道:“能找到流沁或者妖王吗?”
期待的小眼神落在邵羽身上。
所有人都知道,鲲鹏是不可能放着儿子不管的。
“能啊,”邵羽笑吟吟道:“去找张地图,照着仙帝的宫殿去,总能遇上的。”
这一天夜里,摊主小哥再次遇见了某只金丝熊。
他瑟瑟发抖,颤声道:“你、你……对不起啊鼠兄,昨天我不是故意不救你的,那条蛇的动作太快了,我、我有点怕滑溜溜的东西,你死了就死了,跟我没关系,不要来找我啊!”
三人组:“……”
小鲲鹏,好吧,晚上看起来是只小黑鸟——就这样被你无视了吗?
白色的小龙藏在鸟儿羽毛中不露行迹,此时灵机一动,捏着嗓子,模仿魔修出场时的鬼哭之声,道:“我还有心愿未了。”
听到这似男非女的声音,摊主小哥的腿抖得盖好的被子都掉了:“什、什么心愿?”
小龙继续拖长调子,阴森森道:“我的家乡不在这里,我要回去,我要回家!”
摊主小哥哭丧着脸:“有、有什么是小的能帮得上忙的?”
“人类将我带离了家乡,我已记不清家在何方。”
金丝熊配合地盯着床上几乎被吓尿的人,露出自认为凶狠的姿态,然并卵,它那张既憨又懵的脸怎么看也毫无杀伤力,元婴期的摊主小哥纯粹是被自己脑补的冤魂索命吓坏的。
一人一仓鼠长久地对视着,好半晌,摊主小哥火烧屁股般跳了起来:“我有地图!鼠兄,你安心回家吧!”
小龙松了口气。
这个愚钝的人类总算是听出它的意思了。
小鸟一爪地图一爪金丝熊飞走了,而在夜晚不怎么起眼的小鲲鹏被摊主小哥忽略了,从他的角度看,就是那只四条腿疑似鼠的陆生生物和地图平行着飞走了……飞走了……飞走了……
果然是冤魂索命。
不要再来了鼠兄。
这都叫什么事啊!摊主小哥欲哭无泪,默默下定决心:以后碰上陌生的灵兽绝对不捡了。
三人组再次回到了临时基地。
地图是由某种上界特有的纸张制成的,光滑柔和,摸起来像是水一样,这时候没人有心思去研究材料,都找起线索来。
“这里亮着,应该就是我们在的地方了……絮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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