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湮灭刀足以开山裂石,也奈何不了它,这蛋究竟是什么?”
“射月谷说是从上界得到的,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总觉得是宝贝……”
“我这就去炼一根狼牙棒,我就不信我砸不开!”
这是天的破洞底下。
经各权威测算,天空可以有自我修复的功能,会慢慢长回来的,而且这个洞口好歹也在九层天之上,凡人是瞧不见的,修士也要起码有元婴的修为才能看见,至于邵羽小分队下界的时候遇见那么多人,基本都是元婴期修士发现出大事了以后带着战斗力来围观的,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有没有关系到生死存亡顺便瞧瞧有没有便宜可以捡,在这等动力下,各门各派都拿出了压箱底的法宝,竟然有相当一部分成功地跑到了第九重天。
在亲眼目睹了从仙界下来的一群人中有一个竟然喊射月谷的掌门清霄真人为“师父”后,众修士也不知道脑补了多少靠谱不靠谱的阴谋阳谋和八卦,就在他们一个个都可以出版超过二十万字的小说时,一直以来神神秘秘这次却出尽风头的射月谷总算放出了消息,宣称他们从上界带回来一个巨蛋,无法利用,如今只想损毁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修士,射月谷欠他一个人情,可以指定射月谷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
无论是对射月谷的人情感兴趣,还是对上界带下来的东西感兴趣,或者对天上的洞口感兴趣,许许多多人聚集在了这片本来平凡无奇的土地上,如今这儿被修士们略作修缮,矮矮的小山丘上放着这个白色的大蛋,在不远处立了一块牌子,写明了蛋的相关资料和毁坏它的所得。
对此,邵羽的内心是想加戏的。
他本来准备把于歌的射日观加在射月谷后面打个广告,和广大隐士们混个脸熟,被师父制止了,清霄不留情面地打击道:“射日观才刚刚起步,成为大能们做成什么力所能及的事情?难道是把天纵印借给他们使用?”
那必须不能啊。
邵羽悻悻地退散了。
天纵山飞天救主这一茬,也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灵寂国那么大动静总是会被传开的,如果修真界有说书先生这个行业,现在茶楼酒肆早就传开了。唉,这样岂不是不能在以后遇到强敌时用来阴人了。
有点失落。
于歌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现在谁不知道妖王、射月谷和我们的关系?根本没有来打主意的人了。”
他想起素吾的教导。
按照大鲲鹏的说法,即使是半妖,邵羽这个年龄也绝对还处在幼生期的范围内,这个时候的小鸟会精力旺盛、活泼好动、喜欢表现自己、喜欢听人夸奖羽毛……于歌对此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邵羽这么宅的修士,究竟哪里活泼好动了?
不过看他现在到处折腾,似乎很像是一只妖王描述中的幼崽了。
邵羽开始植树。
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
而长老的事就是师父的事,所以阮朦和厉桓在植树。
隔着不远的地方就是一群围着巨蛋散发着强大波动的修士,厉桓觉得浑身发毛,一边在土地上轰了一个足够深足够大的洞将大树移栽过去,一边不自在道:“师父真的心大,说起来,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种树啊?”
阮朦道:“这样比较安全啊。”
厉桓差点叫了起来:“安全?”应该是危险吧,这些修士的资料都找不到,谁知道他们在很多年前到底是不是动不动就屠城炼魂的大魔头啊!
阮朦抬头,模仿鸽子的叫声:
“咕咕咕——”
在小树林的阴影里,响起了一片回应:
“唧唧唧!”
“啁啾~”
“哇——哇——”
阮朦停下来,道:“你看,我们很安全的。”
厉桓怔住。
小正太身高不够,推了推他的胸膛:“师弟?”
厉桓笑着摇了摇头:“难怪你是师兄,好了,我们继续种树吧。”观察还是不够仔细啊,或者说,入了射日观以后,就放松下来了,还没有一只平时看起来反应迟钝的乌龟妖敏感,啧。
有树,就有鸟。
在天元大陆上,这几乎是恒等式,而又有谁知道这些鸟中,有没有大妖呢?
一双贪婪的眼睛注视着人群正中的巨蛋。
即使奇异峰打包票说这是死胎,依然还有那么一些人不相信,他们最擅长的就是以己度人,觉得一定有阴谋,从而进行各种把问题复杂化的脑补,比如说现在就有个元婴期的蓝衣散修觉得,这个蛋说不定是哪种灵兽的,甚至是龙凤的,而若是蛋真的被毁,在场的人沾染上了幼崽尸体的气息,那么它的家长肯定会对这些人千里追杀,这样就可以将这些突然冒出来的不确定因素彻底消除,最终达成射月谷独霸天下的成就。
没见射月谷的大人物都不在吗?
很精彩的构思。
蓝衣散修越想越觉得靠谱,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完全忽略了在空地上摆摊的各门派包括射月谷的弟子们。
是的,摆摊。
这么多深山老林里的修士一下子全冒出来,总要和时代接轨的,新的丹方、新的符箓、新的消息……能卖的东西很多,首饰法衣法宝定价千奇百怪,还有万年不过时的各种灵药和储物道具,保证大伙即使是想在这附近切磋一下也能买到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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