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娶了谢家娘子为妻,司马嵘感念兄弟情义,也为了拉拢谢家,赏赐了大批厚礼,彰显皇恩浩荡。
大臣们看看满面红光的景王,再看看一如既往神色冷清的皇帝,狠狠一拍脑门:想起来了!皇上尚未娶妻,后位还空着呢!这是大事!大事啊!
虽然最近王丞相对皇帝异常恭敬,不怎么喜欢玩“大权独揽”的手段,可大臣们还是习惯了万事以他马首是瞻,想着立后这么重要的事关乎未来储君、关乎国运,实在是有必要私底下先商议一番,于是一个个踌躇满志地赶往丞相府。
丞相府上方那片天前一刻还阳光明媚,下一刻便闷雷滚滚。
王述之斜坐着摸了摸下颌,阴测测地笑了两声,随即恢复一脸正色:“立后啊?这的确是一桩大事,需得慎重。不知诸位大人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大臣们莫名感受到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飘摇感,抬头看看王述之的神色,怀疑是自己多心了,忙谄媚地笑着推却。
“这么大的事,当然要先看看丞相是个什么意思。”
“对对!丞相若是有合适的人选,那下官自然是万分支持的!”
“此事由丞相说了算!”
……
王述之笑若春风,用一种“孺子可教”的目光看着他们,摇了摇头叹息道:“皇上天人之姿,又聪慧过人,本相觉得……天下间怕是没有哪位女子能配得上他呀!”
大臣们:“……”
王述之继续笑着看他们:“不妨先听听诸位大人的意思?”
大臣们面面相觑,心里逐渐涌上一阵狂喜,彼此询问的目光猛然变成互相较劲:看来丞相是不打算掺一脚了!哎呦呦!那正好!老夫家有位堂侄女生得花容月貌,总算有机会给家族争脸了!别跟我争啊!争也争不过的!
大臣们目光如箭,你来我往了好一阵才消停,又装模作样地彼此谦让一番。
“你先!”
“不不,还是你先!”
“好好,那就我先。”
“……”
王述之笑眯眯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明里春风暗里秋刀,始终不曾表态,见他们还没到朝堂上正式上奏本,就已经用言语和眼神厮打得天翻地覆起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拿如意在额头敲敲:“唉……诸位大人稍安勿躁,皇上金口未开呢,你们急什么?”
斗得你死我活的同僚们听得一愣,总算清醒过来:丞相不打算掺合,那皇上的意思才是最重要的,在这里争来争去有什么意思?得留着精神明日朝堂上再战!
大臣们热热闹闹地来,又欢欢喜喜地离开,甩开膀子奔回家准备写奏本去了。
王述之看着空空荡荡的厅堂,幽幽叹了口气,走到院子里望着皇宫的方向面露忧伤:“唉……”
王亭亦步亦趋地跟着,小声安慰:“皇上一定不会答应立后的,丞相千万不要挂心伤神。”
王述之再叹一口气,似乎更忧伤了:“王亭啊,你说皇上不会立后?”
“一定不会!”王亭斩钉截铁,神色间一派大义凛然,“皇上对丞相情深似海,情比金坚,情意绵绵,情深意重,情……”
王述之抬手打住他费尽心力的安慰,再叹一声:“你说的很有道理,可……皇上不会立后?”
王亭:“……”对啊!说了那么多就是想安慰您老人家皇上不会立后,您都觉得有道理了,还叹什么气啊!
王述之抬袖擦了擦眼角:“他怎么能不立后呢?”
王亭深受震动:咱家丞相实在是太深明大义了!他都恨不得为皇上去死了,竟然愿意眼睁睁看着皇上成亲和别人洞房花烛夜!咱家丞相真是为情所苦、为情所伤、委曲求全、可歌可泣!
王亭正搜肠刮肚地感叹着,就听王述之幽幽道:“他答应要立我为后的。”
王亭:“…………”
当夜,王述之再次留宿宫中与皇上“商讨机密要事”,待一干伺候的宫女太监退下之后,满脸委屈地抱着司马嵘亲了一口:“晏清……”
司马嵘听着他拖得婉转缠绵的尾音,眼角狠狠一跳,抬手在他脸上摸了摸:“怎么了?”
“晏清……”王述之继续委屈,伸手开始解他的衣带。
司马嵘任他动手动脚,目光深深地盯着他看了片刻,疑惑道:“你究竟怎么了?”
“没什么……”王述之神色幽怨,手下却不耽误事,三下两下就将人撩拨起来。
司马嵘难耐地动了动,抬起手臂搂住他肩背,依然不忘心里的疑惑:“出了什么事?”
“我就是……唉……没什么……”王述之慢吞吞应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胡乱抓起两人身上凌乱的衣裳擦擦眼角,同时身下一动,幽幽一声叹息,隐隐透着不易察觉的满足。
司马嵘倒吸一口气,待回过神来,连忙扯下他手里的衣裳,就着明晃晃的烛火打量他,见他眼角干干净净,哪里有半分伤心的模样,再加上他实在慢得太折磨人,忍不住抬起身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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