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再刷。”
嘿,好象一下子比以前多了股气势啊。
任苒觉得,以前周群可没有这麽霸道。
难道……
周群却不觉得自己和往日有什麽变化,把饭盒盖打开,他一路拿的很当心,粥一点没泼没洒。任苒只掰了小半个馒头,但是粥却是都喝了。昨天晚上没吃东西,算算进肚的只有那碗馄饨,也的确饿了。不过硬的,刺激的,现在也不能吃,不然回来折腾的还是自己。
“对了,小姨……”周群喊的还不大利索:“她不也劝我们换工作吗?我们这边要辞职的事情,要不要和她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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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冷,开了半天空调手都僵了。。然後发现开的是冷风不是暖风。。。。。
掀桌!
往事不要再提 30
“就算我们不打招呼,她也会知道的。”任苒咬著调羹,有点含含糊糊的说:“要不然你觉得丢了的东西是怎麽回来的?可不是那些东西自己长了脚跑回来的对吧?”
周群昨天遇到的事情实在太多也太震憾,他还真的没仔细想过这东西怎麽找回来的事情。
“你吃著,我出去一下。”
任苒吃完东西刷了牙,周群已经回来了,脸上神情古怪,先关了门,拉著他坐下:“咦,你说怪不怪,保卫科那几个人突然……”
“对你的态度变了?”
“对啊!昨天才推推搡搡的,今天我去的时候,居然没说两句就要称兄道弟,还硬塞给我烟。”
任苒当然知道他们为什麽前倨後恭──即使是从前,他也知道孙浮白黑白两道通吃,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可是从前他却还不知道,孙浮白与孙家的关系。孙靖山看起来也绝对不是个吃素的善茬。
任苒现在打心眼儿里不想和那些复杂的人事扯上关系,尤其是孙浮白。
这门天下掉下来的亲戚还牵扯上了前尘旧事,又有那样复杂烫手的背景,任苒实在不想牵扯……
不去思量还好,越是琢磨,越是觉得孙家这潭水太深。陈然的父亲带著儿子跑掉之後,连一份正经工作也不敢找,境况何等落魄。
任苒轻轻的吁口气,问:“他们还说了什麽没有?”
“有,还说客房部有个女孩子今天没来上班。”周群既不傻也不呆,保卫科那些人暗示的什麽,再结合昨天的事情想一想,哪有什麽不明白的?
“嗯,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反正我们也要走了。”
周群摸摸脑袋:“对。反正咱们要走了。我都想了,找个能学手艺的地儿,钱多钱少无所谓,反正让我住厨房里也行。在这儿这麽些日子,其实光是干杂活,也没学著什麽。”
“嗯。”任苒看看放在床的那个包。
有个笔记本电脑,也的确方便些。他当年有段时间就在网上接些零星活计养活自己,虽然现在隔了段时间,任苒想,养活自己总不会是件难事儿。
周群有点不放心,中班从三点到晚上九点半,前台都是站著,虽然有人说前台轻松,那他是没站那七八个锺头。任苒前几天站的腿脚都肿了,回来用冷水热水交替著敷,第二天还不是得继续去站著?现在他……嗯,昨天才发过烧,再去站一下午一晚上,这吃不吃得消?
周群一点儿没发现自己的心态跟刚娶了媳妇儿的人一样患得患失,担心这担心那。当然,就是知道了,大概他也不在乎。
任苒今天这个班上的的确辛苦,刘燕看他半下午的功夫擦了几回汗,有点担心:“你没事吧?哪儿不舒服?”
任苒摇摇头:“没事,就是昨天发了一会儿烧。”
刘燕凑近了些,小声问:“我听说……你丢东西了?”
“嗯,已经找著了。”
刘燕撇撇嘴:“反正啊……以後你多长个心眼,有什麽东西千万别放宿舍里。乱的很,什麽人都能进,哪象宿舍,简直象贼窝。”
任苒对她这句话倒是很赞同,不过,反正自己就要走了,这些也就不关他的事。
过了晚上七点,前台就不那麽忙了,加上经理助理一下班,他们也可以放松点,刘燕就让他到後面休息室里坐一会儿:“有事我就叫你过来,没事你就在里头椅子上靠一会儿。”
周群在餐厅也不踏实,挂心著任苒,不知道他是不是难受的很,又怕他觉得疼,又担心他再发烧,心里有一事儿,手上动作就慢了,油爆鳝段儿起锅有点晚,火候老了,好在没糊,也没出乱子。餐厅今天饭不多,刚九点的时候就料理的差不多,周群先跑了出来,从拐角就看到前台没有任苒,脑袋嗡的一声,什麽规矩都不顾了,直接跑到了前台跟前去问:“小然呢?他怎麽了?”
刘燕知道他们关系好,又是同学又是老乡还住一间宿舍,指指後头:“他不大舒服,我让他歇著去了。你快从後面绕过去,不然被逮著可要罚钱的。”
周群定定神,笑笑:“谢谢你刘姐,没事儿,有人看见我就说我来还钥匙的。”
周群绕到後面敲了敲休息室的门,任苒来开门时,一副蔫蔫的没精打采的样子。可任苒见了他也很是意外。周群的脸涨的通红头上全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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