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贺光誉就不能正面与他冲突,只能花点心思哄哄,反正这厮又蠢钱还多,好骗得很。现在更是不敢真的如何,可这口气他如何咽得下去!
贺光誉的目光扫向严晃身后,看到穿着寒酸的赵清河几人,心中打了个转。出言嘲讽道:“我就说我们的严二公子怎么翻脸不认人,原来还是认识了新人,这几位是哪家的公子?看这身打扮,莫非玩什么返璞归真?”
说罢哈哈大笑起来,其他人望向赵清河几人的眼神也充满着鄙夷。侯哥儿直接缩到了赵清河身后,平日与严晃进出这里虽总觉得格格不入,可也不觉得有何。伺候的人看在严晃的面子上自是不敢露出轻蔑之色,现在被这么赤=裸裸的鄙视,心里直犯怵。不仅仅是侯哥儿,周路和魏远志也觉得不自在。
严晃将几人护在身后,“你管不着,我的朋友也用不着你知道,你也不配知道。”
说罢就要领着赵清河几个离开,贺光誉依然不死心的拦住,望着赵清河几人顿时想到了什么,嗤笑道:
“我之前就听说你开始学什么给畜生看病,原本还不信,现在看来,你还真是愿意与畜生为伍。这几个莫非就是兽医?啧啧,怪不得大老远闻到一股臭气。”
严晃原本脾气就不好,若非有赵清河几个在,他早就暴跳起来了。现在听到这话,直接怒道:“你才臭,你全家都臭!你们这些人连畜生都不如,所以我宁可与畜生为伍也懒得和你们说话!”
边说还一脚踹了过去,若非贺光誉躲得快,就被伤到了。
贺光誉这些憋不住了,暴跳起来,“严晃,你骂谁呢!竟敢出手,活得不耐烦了你!”
严晃也撸起袖子,“谁应就骂谁。”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在场各位连忙拉扯着分开,若是真要闹起来,只怕他们也会跟着倒霉。两边都是不能惹的,这严晃虽傻又钱多,平日骗着跟着吃吃喝喝可以,可若真想欺负到他头里,那严恪却不是好惹的。而背后的严霸更是了不得,严霸的势力虽然不在京城,却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辱的。
严家兴许不会拿贺光誉怎么样,他们这些人可就得做那替罪羊了。更别说贺光誉若是出了事,皇后娘娘那边如何怪罪。
一个看这颇为年长之人挡在两人中间,“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冤家宜解不宜结,不若各退一步。”
贺光誉和严晃同时冷哼,各朝一边。
那人先是对贺光誉道:“严晃年纪还小,莫要与他计较。”
随即又转向严晃,苦口婆心劝道:“不管如何这般说话总是不妥,传了出去于你名声也有碍。不若这般,今晚你出钱就当请客赔罪了。”
赵清河差点没笑出来,虽说严晃骂人确实不对,可那也是贺光誉先挑拨。这人倒是好似公正,结果把责任都冠在严晃头上,都撕破脸了还惦记着严晃的钱袋子。怪不得严晃宁可跟着他们与一群动物厮混也不愿意与这些人在一块,确实恶心得厉害。
纨绔子弟虽然出身极好,可京城开销大,并非所有人都能像严晃一般花钱如流水。大部人钱财上十分紧张。虽然于一百老百姓他们拥有的那简直是天文数字,可于他们这圈子什么都要最好的而言,就有些不够看了,所以才会这般算计。
严晃虽然花钱如流水,可也不是真的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哪里不晓得是这些人是讹他。从前他那是不在乎这点钱,又想着刚来京城不认识人,想与大家一块儿玩,反正他有钱,那点压根不在乎所以才不计较。今非昔比,这些人还把他当冤大头,真是不知所谓。
“让我出钱请客没问题,你们对我鞠躬行礼,我心情好兴许会从指缝里漏出一点。我哥说了,我们这些有钱的平日得多做点善事,要多帮助那些穷苦的人,才能积德,我就当是做善事吧。”
言下之意把他们当乞丐了!
一群纨绔都怒了起来,闹哄哄的就要干架,两边顿时剑拔弩张。
正当赵清河以为今天要火拼一场的时候,一个慵懒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这是要上全武行?不若让我的宝贝也凑凑热闹?”
众人转身一看,竟是那十三王爷。等看清的时候纷纷倒吸一口气,那十三王爷身上竟然缠绕着两条毒蛇。一条蛇头在肩膀上,一条舌头在脑袋上,正张着大口吐信子。而十三王爷的手背上还趴着个碗口大的蜘蛛,黑黝黝的瞧着都头皮发麻。
贺光誉几人看得直打哆嗦,早就听闻这十三王爷性子最是古怪,喜欢养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王府更是这些毒物的老窝,可谓京城最恐怖的地方。平日无人敢上府邸打扰,兴许正做客一条蛇或者什么玩意就爬到你的裤腿上,能把人吓出尿来。
“十,十三王爷。”一群人战战兢兢的作礼,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仰,希望能远离这些毒物。
十三王爷只是微微颔首,目光穿过众人投在赵清河的身上。也不管其他人是何表情,直直向他走去,顿时一群人自动弹开让出一条道,每经过一人身边,那人就全身僵硬。十三王爷经过贺光誉时,头顶上的那条蛇竟是突然伸出头来,朝着他张开大口,阴鸷瘆人。
噗通一声,贺光誉直接晕了过去。
严晃噗嗤一笑,“什么破胆,真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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