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姑家送来不少鸡蛋米面,就怕占了他们的便宜。张氏本不打算拿,大姑直接风风火火的过来说要是不拿,他们就不让孩子们过来学识字,张氏这才收了。
刘栓子吞咽着口水,小脸充满期盼,“表哥,有糖葫芦吗?”
肖华最是快嘴,“当然有啦,哥哥要是赚了钱,我就让哥哥给你买。不过不能买太多,哥哥要存钱娶媳妇儿的。你要是想吃,就叫我姐姐,我就把自个的让给你。”
肖华是赵清河大姑家里唯一的一个女孩,最是得宠却并不娇气。大约是前面都是哥哥,性子特别活跃还十分皮实,伶牙俐齿的平时问问题最多的也是她。刘栓子正好和肖华同一天,比肖华早生半个时辰,肖华因此最是不服气,总是想让栓子叫她姐姐。
栓子想想糖葫芦,犹豫了半天终于狠心开口,“好。”
肖华顿时眼睛笑成一条线,可栓子接下来的话让她顿时噎住了。
“给一根我就叫一次!”
赵清河一听顿时噗嗤笑出声来,刘栓子还真是个不吃亏的,天生做商人的料啊。
肖华趴在赵清河身上,扁着小嘴嘟囔道:“舅舅,你看栓子好讨厌啊!”
赵清河摸摸肖华的头,“当妹妹不是挺好的?哥哥得宠着让着,多好啊。”
肖华扭扭小身子,“我都给那么多人当妹妹了,也想当次姐姐。柱子又还小,话都不会说,没劲。”
柱子是栓子的弟弟,只有一岁两个月,才刚回走路,咿咿呀呀还不会叫人。
“华儿,你先别闹。舅舅,你也想去找活干?”经过几天的相处,肖福觉得赵清河是真的变了,很想为家里做些什么,所以才会问。
赵清河点头,“嗯,我家现在这状况……”
“有人在家吗?赵清河在吗?”院外传来奔跑的脚步声,还没进院门就火急火燎的开始嚷嚷,赵清河还没应答就急哄哄的冲进了院门。
☆、第9章
张大江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要去抓赵清河,表情凶神恶煞的。大家伙都吓了一跳,还是肖华反应快,直接蹦起来拿着练字的竹棍子抽打张大江的手,“不准抓我舅舅!不准抓我舅舅!”
肖华这小不点劲还不小,一棍子下去张大江的手都红了。张大江下意识将手抽过来,失声尖叫。
未等张大江回过神,赵清河赶紧将肖华护到身后,其他孩子也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栓子直接嚷道:“我表舅不是疯子!你要敢抓我表舅,我就去打你家的狗蛋!”
赵清河是疯子的流言这段时间已经很少在传,可村里有些孩子知道栓子他们到赵清河这学识字,都喜欢拿这个传言奚落他们。所以一看到当事人,而且又是这副寻仇似的模样,全都警惕起来,就怕抓走赵清河当疯子打。
张大江哭笑不得,心底着急也得沉住气解释,“清河兄弟,那天都是我有眼无珠,不识好人心,我给您鞠躬道歉,求您大人有大量莫要生我的气。”
说着就给赵清河弯腰鞠躬,赵清河见此哪还猜不到发生了什么事,连忙上前拦住。“这些以后再说,你家的牛是不是出事了?”
张大江哭丧着脸,眼泪水都要出来了,“清河兄弟,求您去瞧瞧吧,我家牛瞧着快不行了。”
赵清河也没耽搁,直接跟张大江一起出门,肖福几个也都屁颠屁颠跟了过去。认识肖荣几个的小孩子见着架势,也都好奇一路跟着。结果到张大江家的时候,赵清河屁股后边已经跟了一群孩子,大的十来岁,小的走路都没稳当。
张家原本就围着不少人,现在更是人满为患,来迟一步都挤不进去。
赵清河一看到那头牛不由皱了皱眉,那牛俯卧在牛栏里,闭目武神,皮肤发紫,呼吸微弱。身边的粪便稀溏,走近一看肛=门松弛。赵清河也不怕脏袖子一挽,用手探进去,这一动作惹得围观群众一片唏嘘。
肖华都忍不住闭住眼,太恶心了。可有人说起时,肖华狠狠的瞪那人一眼,“我舅舅是在治病,不懂别瞎嚷嚷。”
肖福无奈的拉住肖华,“小妹,娘是怎么跟你说的。”
乡下对女孩儿倒是没那么多规矩,小时候男男女女混在一起玩也没啥,不少女娃儿也跟男娃一样爬树爬山满村子跑,可要是太泼辣今后终是不好找婆家的。
肖华顿时蔫了下来,不再说话伸长脖子往里瞧。
赵清河认真查看并未被外界所干扰,这牛体温明显偏低,脉沉微,呼气深而吸气短浅,肚腹气胀严重,这牛病得很严重必须马上治疗,否则必死无疑。
张家人看赵清河脸色沉重,全家人的心都跌入了谷底。这是他们家最值钱的家什,不仅能帮他们耕种,平时还能驮人到渡口赚点家用。娶亲做媒的时候也有个谈资,若真这般死了,他们家以后可怎么办啊!
张家女眷已经有人开始哭嚎起来,这牛这模样,谁瞧了都说是不行了。之前还有个郎中来瞧过,这郎中是人医,也会瞧些牲畜。当时一看就连连摇头叹气,说是让他们准备报告给官府,这牛没得治了。张家人直接腿都软了,还是张大江想起老早之前就瞧出牛有毛病的赵清河,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去寻他,死马当活马医。
张家人见赵清河走出牛栏,全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道:“这牛还能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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