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狼狡诈异常,他们昨日差点上了它们的当,以为已经把所有狼都消灭,结果消停了小半个时辰,竟是又突然袭击,来势汹汹比第一波还要狠戾凶猛。若非常廷昭依然警惕命所有人都围在一起而不是回营帐休息,如今只怕损失惨重。
黑暗散去,之前的恐惧不似之前那边浓重,而千里眼也可以看得更加清楚。常廷昭四周探望,见无异样这才宣布危机已过,只命几人继续站岗。
“怎么那么多狼!”严晃松懈下来之后才发现堆积如山的尸体,昨日虽然知道有许多狼袭击,可是那时候哪有时间顾其他,现在回过神一看,那数目简直吓死人。
“娘的,这招真他娘的够狠。”诸葛如忍不住啐了一口,脸上还沾着血迹。
在场人都是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却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多的野狼,只怕整个大林子的狼都聚集在此地。可要知道这大林子快马加鞭都得一天一夜才能走出去,平时狼群各占地盘,哪可能会这般聚集在一起,若其中无诡异,七岁小儿都不会信。
左护军皱眉道:“只怕这山里的狼都在这了。”
严恪冷哼,眼眸子闪过一抹厉色,“若非你们多个心眼带了炸弹,这次必死无疑。”
虽无人丧命,可几乎都受了伤,严重的一人已经失去了一条胳膊。这些狼十分狡猾,知道炸弹威力之后不再抱团站攻击,而炸弹有限,使得大家伙不敢轻易用之,只能来一匹砍一匹。这些狼十甚是凶猛,若非在场护卫和亲兵都武艺高强,这些炸弹也难以救他们的命。
赵清河正在点数,悲哀的发现除了他身上还剩下的最后一个炸弹,竟是全都扔完了!
“现在炸弹也没有了,若是再来一次可怎么办?”
虽说大家伙的伤都不重,可昨日耗尽体力一时半会难以恢复,再来一次只怕难以有昨日的战斗力。这次是狼下次还指不定是什么呢,实在是太被动了。
常廷昭拧着眉头道:“今日必是能走出这片林子,只有走到有人烟之地,就不必这般担忧。”
严恪也道:“过了此地就会有我严家势力。”
赵清河这才舒了口气,随即又蹙眉道:“咱们的马被狼给咬伤了不少,有许多也不知去向,紧靠徒步能走出这林子吗?”
昨日情况紧急,压根没时间顾那些马儿,只是都松开缰绳让他们自行逃命,依然有些来不及逃跑被咬伤,或是跑得不见踪影,现在一匹当用的马都没有。
严恪道:“无妨,那些马儿都识路,会自个寻来的。”
常廷昭对诸葛如使了个眼色,瘫软在地上的诸葛如连忙跳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短棍开始吹了起来,声音响亮。
原本软似一滩泥的严晃顿时精神起来,“竟是召马令,不愧是军马,训得真好。”
赵清河转了一圈顿时笑不起来,昨日他们的营帐也都被糟蹋了,装满东西的马车也一片狼藉,今天的吃食都没着落呢。
“一会我们吃什么啊?我备的那些材料都被糟践得差不多了,干粮也是,能吃的没多少。”
严晃直接笑了起来,“清河,你可真是糊涂,这么多狼肉在这还问吃什么!”
赵清河这才反应,不由拍了拍脑袋,“瞧我,都忘记这茬了,真是被吓得发蠢。”
常廷昭望着遍野尸首,不由冷哼道:“这么多狼皮正好做回京做礼。”
大家伙也没闲着,赵清河与厨子们一起准备早饭,其他人则开始剥皮。因是不讲究,剥皮速度很快,等早饭弄好的时候,基本上也都剥好了。只要不是被炸得太难看的,基本都被剥了下来。
赵清河无奈道:“这么多狼皮如何带得动,咱们的马都不够了。”
常廷昭大手一挥,“两人一匹,其他马用来驼物。”
一行人便是这般出了山林,十来匹马身上还驮着带着血腥味的狼皮,招摇过市。
所经城镇的百姓们老早就得了消息,大败西戎的常将军凯旋归来,纷纷出门去瞧这少年英雄,结果一看到这阵仗全都吓了一跳。
一老汉搓搓眼睛,“那马背上是坨的可是狼皮?”
“是,是狼皮,我的天啊,咋这么多狼皮啊,一二三……这么多匹马驮着得有上千吧?”
“瞧那样子好似新剥下来的,莫非是常将军一路打的?”
“不会吧,常将军这才多少人啊,那狼可凶猛着呢,就算常家军再凶猛也打不来这么多吧?”
“有啥不能的,常家军是啥,天兵天将!你没听说打仗的时候还有雷公助阵呢。”
“啥雷公助阵啊,明明就是大炮仗。”
“哄谁啊,炮仗谁没玩过啊,哪有这么大的动静,听说能炸死人呢。”
“那是你没见过世面,这炮仗可不是平时咱们玩的那些,可厉害着呢。据说是一个叫赵清河的兽医发明的……”
“兽医?!他娘的,兽医还能干这事?”
赵清河骑着马与常廷昭并行,听着百姓们的议论忍不住笑了起来。
其实一出大林子,在第一个城镇的时候严家就准备了马匹和马车,足够驼这些狼皮。可常廷昭偏不用那马车,而是依然像之前一般用马这般驮着,毫无遮盖,只是每一匹马驼得少了不少,分成几十匹在驼,就怕其他人没瞧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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