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天雷一部_蜀客【完结】(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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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楼没有道谢。


变态哥哥真的肯放了咱?雷蕾正在欢喜,紧接着就被一只手拎出了灌木丛。



下卷 小花小白重逢


上官秋月似对她私自跑出来的事毫无意外,带着她回到原地,甚至看都不看一眼:“既是尊夫人的朋友,理当送还,但要本座白白放了她……”


傅楼明白他的意思:“条件?”


上官秋月道:“久闻传奇谷武功自成一脉,傅谷主更是举世罕见的高手,本座有心请教,却苦无机会,何不今日就此切磋一番?”


要打?雷蕾心中没来由一紧。


己方人少,众红衣护卫也阻拦:“谷主……”


上官秋月看出众人顾虑:“不过是切磋,诸位何必担心。”


傅楼抬手制止众人:“久仰上官dòng主大名,既是比试,可有赌注?”


上官秋月摇头:“切磋而已,说比试未免伤了千月dòng与贵谷的jiāo谊,不论胜负,本座今日都放人便是。”


“如此甚好。”傅楼言毕,手中已多了对银环,大若人头,上有暗齿。


上官秋月丢开雷蕾,赞叹:“听说这日月环亦是世间难得的好兵器。”


话音刚落人便飞身而起,静静的不带一丝声音,速度慢得不可思议,洁白的衣袂被风牵直,如仙鹤般的优雅,又似一片轻悄的行云,从头顶高高划过,向对面飘去。


雷蕾正看得入迷,忽觉眼睛一花,上官秋月竟已踪影全无。


愣了愣,她急忙转脸朝对面大石上看去。


傅楼也不见了.


风声骤起,空地上根本看不清人影,但见银光闪闪,多qíng练翻卷,日月环飞动,周围尘土激dàng,两件兵器每每相撞,便发出刺耳的金铁jiāo击的声音,这一场比试人人都看得心惊,几乎屏住了呼吸。


渐渐地,人影清晰起来,却是上官秋月想办法在拉开二人的距离,雷蕾明白其中缘故,多qíng练收缩自如,比之日月环,更长于远攻。


傅楼哪容他脱身,果然又欺上前去。


既然胜负都会放了自己,雷蕾也不着急离开了,暗暗琢磨,怎么也想不通,上官秋月绝不会杀傅楼,傅楼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这场比试照理说是不会有任何意外的,但她心里总觉得很不安,忍不住担忧——变态哥哥素日有个诡计多端的名声,鬼才相信他会这么轻易放了自己!这种人怎么可能喜欢比武玩?


正思索间,忽听周围迸发出无数惊呼声,她急忙抬眼望去。


所有招式都消失了,多qíng练紧紧缠住傅楼右手上的那只日月环,二人谁也不肯先撤,竟变成了比拼内力。


两道qiáng盛内力的较量下,两件兵器都“喀嚓”作响。


同是绝世神兵,伤了哪一件都可惜得很!约莫一盏茶的工夫,旁边所有人都看得心惊胆战,而且越来越惊讶。


照理说,上官秋月年纪比傅楼轻,内力上应该吃亏才对,然而此时他却不见丝毫异常,反倒是傅楼的面色逐渐沉重起来。


终于,傅楼轻喝一声,一道银光直取上官秋月。


日月环有两只。


风声隐隐,上官秋月不敢硬接,闪身避过。就在他内力松懈的一刹那,傅楼终于得以脱身,一个翻身跃起,迅速将掷出的那只环接在手中。


传奇谷众人都松了口气。


傅楼看着上官秋月:“你的内力大异常人。”


上官秋月一笑。


傅楼道:“据我所知,只有一种内力会这样,这是三yīn真气?”


听到这名称,在场除雷蕾以外的其他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三yīn真气乃是当年星月教南星河教主在世时所习的独门内功,南星河并无传人,他一死,这门内功便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想不到如今竟会从上官秋月手中使出来!


上官秋月不回答,抬手,多qíng练忽然绷直如利刃,横扫过来。


傅楼不敢再大意,又待上前。


“夫人!”有人惊叫.


若是别人听到这话,倒也无妨,傅楼却不一样,他大吃一惊,身形微滞,下意识朝右边望去。其实以他的武功来说,对方若是普通高手,也没什么大不了,然而此刻他的对手却是上官秋月,这一分神已经足够。


传奇谷的红衣护卫们都失色,下意识按剑:“谷主!”


身经百战,傅楼很快就发现qíng况危急,急忙闪避,上官秋月似也意识到不对,多qíng练忽然翻卷折回,饶是二人变招快,傅楼胸前仍是受了重重一击,倒退两丈之后,终于张口喷出一股血箭。


“傅楼!”游丝惊呼。


她真来了!雷蕾暗叫糟糕。


上官秋月收起多qíng练,微有歉意:“得罪。”


傅楼站定,却并不在意自身伤势,眼睛只看着游丝,冷冷道:“你敢劫持她?”


上官秋月解释:“不敢,前日路过宫山,顺道拜访尊夫人,因尊夫人急着要来看一位旧友,本座便将她接来作客几日,如今尊驾来了,所以才叫人请她出来相见。”又笑道:“千月dòng并不敢怠慢夫人。”


说话间,游丝已经跑了过去。


见妻子安然回到身边,傅楼脸色稍和。


游丝惊恐:“你受伤了,觉得怎么样?”


不待傅楼回答,上官秋月已先道:“傅谷主不过是受了点轻伤,略作调息便好,夫人放心。”又看传奇谷其他人:“千月dòng一心与贵谷jiāo好,方才实在是无意失手,还望诸位恕罪。”


众红衣护卫都看傅楼。


傅楼冷哼:“不妨,上官dòng主身手高明,容来日再领教。”


既然谷主能支撑,就说明伤势不算太重,习武之人谁没受过伤,何况对方是堂堂千月dòngdòng主,话说得毫无破绽,也没有理由过分责怪,只要能安然下山便好,众护卫都放了心,纷纷松开按剑的手。


傅楼脸色不太好:“告辞。”


上官秋月正待说话,忽见一名星仆从远处掠来,在他跟前停住,恭敬地:“禀尊主,方才接到信,何太平与萧白他们已经上山来了!”


上官秋月点头示意他退下,看傅楼:“尊驾受了伤,是不是……”


“不必。”傅楼也发现其中有些不对劲,想着自己的人就在山下等着,于是朝那些红衣护卫们挥了挥手,转身带着妻子便走。


雷蕾忙要跟上,冷不防又被人拉回怀中。


上官秋月微笑,语气却有些不善:“小chūn花这么想走?”


当众被变态哥哥轻薄,雷蕾挣扎:“傅谷主!”


听到叫声,傅楼转身。


游丝这才注意到她,喜悦:“你果真在这里!我昨日刚到的,正要寻你说话呢!”


你竟然相信这变态,跟着他跑来看我?雷蕾这才明白上官秋月前几天做什么去了,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同时隐约觉得不妙,有这位夫人在,傅楼的处境就危险许多。不过现在她一心离开千月dòng,也没工夫去深究,大叫:“上官秋月要食言!”


“便是看傅谷主qíng面,我说话也当算数,”上官秋月依依不舍放开她,“去吧,别忘了重要事,哥哥很快就接你回来。”


回来个屁!雷蕾拔腿就跑.


离开上官秋月,雷蕾脚步也轻快了,跟着传奇谷一行人匆匆往山下走,不到五分钟,就见前面有条岔路,通往星月峰南面。


傅楼停住脚步,看雷蕾:“你,在这里等。”


看样子他们是要取道南面小路,避开何太平与小白,雷蕾明白他的意思,忙道:“谢谢你。”


傅楼冷冷道:“便是我不来,上官秋月也不会拿到凤鸣刀心法,你救过她,我便救你一次。”


雷蕾点头:“我知道,你的伤要不要紧?”


傅楼微嗤,挥手:“走。”


游丝担心丈夫伤势,匆匆与她道别便走了。


雷蕾快步顺着大路往山下走,不到小半个时辰,迎面便撞见一群人,当先那人三十来岁,锦绣衣袍,神qíng温和淡定,旁边另一名青年则显得朴素许多,普通的蓝白二色衣袍,左手执刀,俊朗不凡,正是何太平与萧白.


面纱早就在奔走的过程中丢掉,何太平等人也认出了她,一时都愣在那里。


公子面露喜色,上前拉住她的手臂,不可置信:“小蕾?”


不知怎的,刚刚到嘴边的那声“小白”忽然又被吞了回去,雷蕾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沉默。


好半天,公子才又开口:“你怎么样?”


雷蕾摇头表示没事,眼睛只看着何太平。


何太平面不改色,微笑:“回来了?”


雷蕾点头:“回来了。”


何太平也不多问,转身跟众人解释,吩咐收兵下山,不用再与千月dòng谈任何条件,看得出来他心qíng很好。


白道与千月dòng可没有多深的jiāoqíng,这回一共来了上百人,全是各派的顶尖高手,甚至还有三个门派的掌门,都是借前日销毁长生果的机会调来的,方才队伍忽然停下,众人本在奇怪,如今看清二人qíng形,也渐渐猜着了几分,待何太平介绍后,更是松了口气——既然人质已经回来,也就没必要再上山与千月dòngjiāo锋了。


气氛陡然变得轻松愉快,不似先前紧张,更有人开始打量雷蕾,礼节xing称赞:“原来这就是花姑娘,果然标致,萧公子好福气!”


意识到失态,公子脸一红,放开雷蕾。


雷蕾差点吐血,小白于不少门派有恩,估计是为了救人才公开自己的身份,萧夫人被劫持,就可以名正言顺调兵,可是,这不意味着老娘今后都要当花姑娘了?


“什么姑娘,是萧夫人。”有人纠正。


“不是还没dòng房么?”


江湖中人通常不拘小节,更有许多直肠子,方才说话的就是个矮矮胖胖扛大刀的光头,出了名的有什么说什么,众人免不了哄笑一通。


有人问:“想那千月dòng凶险万分,花姑娘是如何逃出来的?”


雷蕾正要回答,何太平截口道:“此地不宜久留,回去再说。”


众人纷纷点头:“说的是,回去再问也不迟。”


队伍渐渐开始移动,众人掉头说说笑笑往山下走,雷蕾有意落在后面,公子也不约而同放慢脚步,跟在她身边。


雷蕾恢复本xing,拉着他说笑,时而又指引他看风景,很愉快的样子。


公子终于忍不住,低声问:“上官秋月放你回来的?”


方才何太平递眼色,雷蕾就已经留意到了,此刻见他问,立即眨眼道:“他说我不值得一本心法,就做个顺水人qíng把我送给别人了。”


公子愣了愣,停住脚步:“小蕾……”


“你不用内疚,我没怪你,”雷蕾打断他,笑了笑,语气不甚在意,“凤鸣刀心法关系到整个江湖,这么重要的东西,若是我,也不会答应用它来换你的。”


公子脸色微白,yù言又止,最终还是沉默。


雷蕾放开他,自顾自加快脚步,很快就追上前面的何太平。


何太平抬眉:“怎的走这么快,反倒把萧兄弟丢下了?”


此人平时总是一副圣父的样子,顶多遇上正事摆摆威风,难得开玩笑,不过对于一个曾经想杀自己的人,雷蕾是喜欢不起来的,当然,她也不好表现得太明显,于是特意回了个笑脸:“我要来找你,他吃醋了,所以故意落在后头。”停了停又道:“放心,有那把砍柴刀在,谁还敢打他的主意不成?”


何太平笑起来:“这也怪不得他吃醋,自接到你被上官秋月劫走的消息,萧兄弟茶饭不思,担心得很。”


雷蕾顺口:“哦?”


何太平道:“正好应了那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你也学风流才子搞盗版了?雷蕾懒洋洋拍手:“何大盟主好诗好诗!”


何太平道:“是秦兄弟作的。”


早该想到是专业盗版,雷蕾也不在意马屁拍错,自嘲:“原来我这么重要。”


何太平收了笑意,淡淡道:“自然,若非我拿萧老庄主的话教训他,凤鸣刀心法早就落入上官秋月手上了。”


雷蕾愣了下,口里下意识道:“什么?”


何太平道:“前日上官秋月送来封信,要我们拿凤鸣刀心法换人。”


雷蕾站住:“他……答应了?”


何太平停住脚步,看着她:“他纵然有意答应,别人也不会答应,包括我。”


所以你才会暗中派羚羊杀我!雷蕾不想也不敢跟这位盟主作对,于是忍着没将这句话当面说出来,装作不知qíng,她方才所气的,也只是以为公子多少知道些,如今听何太平一说,公子根本就对此事毫不知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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