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没理会他们,指着郭启辞道:“我需要这小伙子搭把手。”
翟老直接拒绝,“不行。”
丁老没想到翟老拒绝得这么干脆,那表情完全没得商量,一点不似他平时风格。翟老可是最看重这些的,为了些破烂都能屈尊给人当佣人使,现在是怎么了?
“只不过是搭把手,他修复的画,有他在我也能临摹得更准确。”
“那也不行。”翟老依然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开玩笑,丁老这家伙一干起活来就是不要命的,到时候真把郭启辞拴在身边不放,他的宝贝孙子还要不要了。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他可就是翟家的罪人了,一大把年纪也能被家里的老婆子给轰出家门。
丁老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翟老,仔仔细细的打量,“你真是我认识的那个翟老不死?”
翟老没好气的哼哼,“如假包换。”
“你竟然为了个男人连这么小个要求都不答应?”
帆子和郭启辞差点没忍住喷了起来,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奇怪啊。
翟老直接瞪大眼,“你个老不正经的,在孩子面前胡说什么呢。你想找人手是都行,就阿辞不行。他现在身体得好好养着,经不起你这么折腾。你这老不死的这么多年都一个人奋斗,什么时候还需要帮手了,别给我搞什么幺蛾子。大不了不看这幅画点睛之后的模样了,反正你临摹得再像也不是原画,真正的神韵咱也瞧不到。”
丁老啧啧道:“不是借个人问个话,至于吗?我还能把你儿媳妇给咋样了啊?瞧你这小气样,所以我就不爱给你弄,瞧你那小气样我就烦,影响我发挥。要不是欠你个人情,我这辈子都不踏进你家门,还给你临摹画,呸,想得美。”
翟老才不信他,“这时候知道拿欠我人情说事,明明是自个想一睹冯元奇画作的风采,否则你能过来?”
两个加起来一百来岁的老头子眼看就要无止境的掐架,郭启辞插话道:“我愿意。”
丁老这下来劲了,“听到没有,这是你儿媳妇愿意,你别那瞎指挥。人虽然嫁到你家,可不是你家奴隶,只能听你的话。”
翟老并没理会丁老的奚落,“孩子,这事咱不能逞能。”
“爸,我心里有数,我现在还不至于动不得,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翟老没再说话,其实他也希望郭启辞能去帮忙,毕竟这幅画经过修复,之前破损得又厉害,多多少少会与原作有差。要是郭启辞在,确实能帮助丁老更好的抓住原画的模样。可是画毕竟还是其次的,人更重要,这让翟老犹豫起来。
翟老吃瘪,丁老嘚瑟:“所以说封建家长要不得,老喜欢干扰,年轻人怎么进步啊?”
郭启辞一脸诚恳:“丁老,我这段时间身体不方便,所以能帮上忙的地方并不多,而且每次时间都不会很长,非常抱歉。”
丁老摆摆手,“我又不是要你跟着我干苦力,再说了画画是多么高雅的艺术,别一听说搭把手就好像要跟我去犁田一样。”
这事就这么定下来,晚上郭启辞和翟轶提起,翟轶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反对。只是叮嘱他不能累到,还叫来帆子和佣人让他们一定要看好,郭启辞和丁老忙起来肯定会忘了时间。还不忘和翟夫人翟老打声招呼,整个翟家都被他叮嘱了一遍,连杨秀珍都没放过。
翟夫人和杨秀珍开玩笑说,这人结婚了之后就是容易变得啰嗦。他们家翟轶以前话都懒得说两句,说得好听叫酷,说得难听叫语言交际障碍。现在倒好跟个事妈一样,这种叮嘱他们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
杨秀珍笑笑虽说这也太惯着自个的儿子,以后可别瞪鼻子上眼遭人嫌,心里却是熨帖得很。现在杨秀珍完全接受了翟轶,翟轶对郭启辞的关心爱护她都看在眼里,完全不用担心郭启辞会过得不好。唯一的牵挂也落了下来,杨秀珍也拥有更多的时间去忙碌自个的事,如今她不仅仅忙碌慈善基金会的事,还开始小打小闹的做些生意并去学习更多的东西,每天安排得满满的。生意运营得还不错,学习让她心中更加充实,这让她越发有自信。
丁老的临摹画作终于在三个月之后出炉了,郭启辞的肚子已经完全遮不住了,虽然才六个月,已经大得吓人,跟足月要生产似的。行走的时候跟个企鹅一样,晚上睡觉想翻身都需要翟轶帮他,身体哪里都不舒服,尤其是骨盆和腰以及大腿根,有时候都觉得不像是自己的了。两个小宝宝还特别不听话,一动起来整个肚皮都在翻滚,好像在里面打架似的。
翟轶看他痛苦的模样,只能干着急,除了每天多抽些时间陪他毫无办法。这又不是病痛,不宜进行修复,郭启辞只能忍着。
丁老一直住在翟家,哪里不知道郭启辞的变化,毕竟是经历过大风浪的,连一点诧异都没有,反而因为喜欢郭启辞,觉得这是个大好事。作为世俗中人,难免会觉得一段婚姻里有个孩子会让这关系更加牢固。
尤其翟家又是这样的大户人家,娶个男妻最为难的就是子嗣问题。郭启辞虽然拥有极高的修复天赋,可想未来必会在这上面有大作为,但比起背景雄厚的翟家来说,还是太单薄了。现在有了孩子,底气也能更足一些。至于是个男的还会生子,这种古怪的事不在丁老思考的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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