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非乐这厮原来也很生活嘛,看来以前都是在装逼。
于是,都互相在心里诋毁对方逼格的两人,在经过十分钟左右的抢修后,开始感觉到老天爷滴滴答答滴滴答答的恶意。
“下雨了?”宋非乐抬起头看天。
“现在还小。”庞壹觉得这雨下不起来。
五分钟以后……
“这叫还小?”宋非乐凉凉地讽刺庞壹,天空已经倾盆大雨,两人举着衣服在路上狂奔,可惜雨势太大,裤腿已经全部阵亡。目测衣服全湿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我靠!好大的雨!”庞壹也在拔丫子狂奔,脑袋上都全是水!
好不容易在路边找到家已经关门的商户屋檐可以进去躲雨,身上却已经湿了大半。两个大男人雨中狂奔,裤子上溅了一腿的泥, 逼格尽毁。庞壹今天才和唐言干了架,腰上,背上都有瘀青,这么一折腾,肯定觉得老命除掉了一半,于是扶在门框上一边喘气一边说:
“宋非乐你今天晚上回家最好躺得平平的让叔来一发,不然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会来参加这捞什么子生日宴。”你妹,身上好冷。
宋非乐浑身都被打湿,外套能拧出水来,衬衣更是贴得皮肤一阵讨厌的湿腻。转头看了庞壹一眼,庞壹已经直接把上衣脱光了,先甩了甩头上的水,然后开始给衬衣拧水。
那水渍顺着他蜂蜜色的后背往下滚,滚过脊椎,接着一直滚到了那毫无赘肉的腰线上,最后沿着股沟滑落进了裤子里面。不过庞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全身都是湿的,也不差这一点!
宋非乐眼睛顺着那水滴一直往下,心中躁动不已。就在几个小时前,他还和庞壹在洗手间疯狂,那紧致火热的感觉,像猫咪的爪子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地搔动着的他的心房。
作为一个臭美的基佬,庞叔自然知道现在自己的形象就是落水狗,于是相当不满的对着宋非乐重复道,“躺平,听懂了没?”
“你怎么这么不害臊?”宋非乐继续盯着他的腰缓缓开口,却在庞壹侧身的一刹那,目光一顿。
那里有一块瘀青。
“你还没死心?劝你这辈子都先死心。”就算宋非乐和庞壹已经有了几次实质性的接触,但是他依然无法想象自己在人身下,接受另外一个男人的样子。
真他妈不能理解直男的脑回路。
“你的屁股是黄金做的啊?这么金贵?”庞壹要被气笑了,凭什么他能在下面,宋非乐就不能在下面?
眼开庞壹又要发飙,宋非乐果断转换话题,“你腰上那瘀青怎么回事?”
啊?庞壹愣了一下,扭着头想去看,奈何韧性不够,脖子都要扭歪了,还是看不到自己的腰。抓了抓头发,随意地说,“肯定是被唐言那傻逼捏的,青了吗?你妹的,小小年纪,下手也忒他妈重了!”
忿忿不平地控诉之后,庞壹继续咬牙,“我说你别转换话题,不是参加你狐朋狗友的生日宴,能出今天这幺蛾子吗?”今天简直太冤,莫名其妙啊!
在庞壹心中,他已经自动把唐言划分到宋非乐的狐朋狗友队列里去了,并且觉得自己受牵连。
微眯了下眼睛,宋非乐却缓缓开口了,“我记得他的邀请函是直接写的你的名字给你的,你们以前见过吗?”
这么一问,庞壹就犯难了。他怎么知道当时围观他俩舌吻的少年就是唐言,还是宋非乐认识的人呢?而且唐言小小年纪也太能装了吧,如今看来,他和宋非乐早就认识,但是当时自己对他说那些话时,他居然没有任何反驳,也没表示出自己和宋非乐认识。
这么一看自己简直就是傻瓜啊。
深觉丢脸丢到太平洋的庞叔,果断掩盖了这笔黑历史。
“没有,我怎么可能见过他?”庞壹说得挺像那么回事。
宋非乐却微皱起了眉头,在他的记忆里,以前只有家族聚会的时候,才能看到唐言。唐家很爱这幺子,唐父没死的时候,佣人牵着这小孩过来过一,两次,印象中唐言并不是一个这么容易被撩起的人。
“他为什么要拿烟头烫你?你说了什么吗?”
“我干嘛要吻一个小屁孩,神经病啊!”庞壹反射性就回答。
“他让你吻他?!”宋非乐大吃一惊,据他所知,唐言虽然小他三岁,从小横着走路长大,但是身边出现的都是女孩子,从来都没有过这方面的倾向。
他忍不住一把抓住庞壹的手腕,将他拉过来,压低声音问,“你是不是去撩他了?”
庞壹愣了一下,接着瞬间明白了宋非乐的意思,愤怒地甩开对方的手吼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唐言他妈的才多大啊!!我比他整整大一轮!你以为老子恋童癖啊!?”
听见这些糟心的话,气死只需要分分钟。
“我……”宋非乐一时间无言以对。“抱歉……”松开他的手,宋非乐接着说,“可能是我误会了,因为我也只比他大三岁。”
“我……”这次轮到庞壹无言以对了,总不能告诉宋非乐,当年叔一看见你就惦记上,叔这是二世为人。
庞壹的气焰稍微降了降,找了个理由,“估计孩子不知在哪受了影响,有了猎奇心里,又刚好碰见我。你要知道,他那个年龄最容易误入歧途。”说得挺像那么回事……宋非乐暂时接受了这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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