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渐起, 狂躁的灵气卷带着花草植物摇曳不定, 洛觉浅左半边脸现出了可怕的疤痕, 束起的墨发纷乱泻下,张狂的在空中翻飞。
“属于我的都被你们抢了去, 还有什么能留给我?!你们都是骗子。”
发狂的洛觉浅, 谢卿第一次见, 自从假死留在琴瑟, 从刚开始的戒备到后来的全然松懈,他了解到的洛觉浅虽然每日一张冷脸, 却也话不多, 也不给自己找麻烦,冷淡却时刻流露温柔, 丝毫没有外界传言的琴瑟之主暴戾恶毒之样。
眼下,为了一颗龙珠,他就要大开杀戒,谢卿不明白, 也觉得他这样做太过牵强, 实在是不至于。
他道:“就是一颗龙珠而已,世上还有很多宝贝,你若想要, 我都给你拿回来。”
洛觉浅猛地看他:“你以为我稀罕吗,一颗珠子罢了,要不要无所谓了!”
“那你还……”谢卿话还未说完,洛觉浅变换诡异身形,来到萧念稚面前,将人死死掐住,一掌拍飞了去。
冲劲力道大,萧念稚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咯到了扶艳的靴子才停了下来。
扶艳伸手将他扶了起来,面露凶色,对谢卿两人道:“你又来了,找死么。”
洛觉浅蓄力发动更厉害的攻击,他的功夫比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高,走歪门邪道本就事半功倍,何况他还汲取了墨鳞里面的邪灵气,现下怒气横飞,更是如虎添翼。
扶艳同他过了几招,收了点力防身,才回退着避开了啸凌的灵力。
扶艳无意动手,两人暂停退开之后,不想洛觉浅又逼上来,弄得他节节败退。
“都去死!死了我再杀了所有人给你们陪葬!”
萧念稚从地上爬起来,张开双臂挡在扶艳面前,给他扛下了一招。
谢卿大喊:“萧宁!”
他冲上去拦在洛觉浅面前,说:“小浅,你说了不会再杀人的,你忘了?”
洛觉浅幽蓝的眼光看着他,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给我滚开!”
洛觉浅掌中使劲,推开了谢卿,又使了八成的力将扶艳打伤。
萧念稚扑过去看他,也没顾上什么,正想聚灵回击,却手一软,丹田里的气息一点也聚不起来。
洛觉浅拿出了冰剑,将身上的灵力灌于其中。
他想——这两个人必须得死。
可是,他这一剑没刺出去,谢卿在后面用了符咒,将他周身灵气暂时屏蔽,阻断了与外界的联系,趁此点上他的穴,来不及说话,便将人带走了。
萧念稚探寻扶艳的鼻息,拼命集丹田的灵气,效果甚微,他轻轻摇晃扶艳的身体,柔声道:“扶艳?扶艳。”
他没有反应,周遭风向突变,接着一股灵力将他掀翻,一把剑从天而降直直插进扶艳的胸膛。
萧念稚散乱的头发挡住了脸,却从缝隙中看见了熟悉的人。
——南宫尽。
那一声咬牙切齿,恨意难消。“萧念稚!扶艳!”
萧念稚心惊,伸手妄想去够扶艳的手,但未能如愿,他被南宫尽制着喉咙,动一下喉间的力量便会收紧,使他不能动弹。
萧念稚看着南宫尽,却不能说话,他想求南宫尽不要伤害扶艳,后者抢先说:“想知道我怎么找到这里的?呵呵,琴瑟那帮家伙也是一群蠢蛋,江湖第一刺客组织不过浪得虚名,我得谢谢他们,多亏了他们,我才能找到你,还有他。”
萧念稚仰着头,身体几乎被提着悬空,他一张口,出来的便是鲜红的血。
南宫尽手搭上插进扶艳胸膛的剑,愈加施力。“现在,为你们二十多年前犯的错付出代价了。”
萧念稚张嘴,无声喊着不要。
南宫尽的脸完全扭曲,和初见南宫府那时,就像变了个人,脸更妖魔,笑起来已然不想那个原来的人了。
“不要,不要……”
南宫尽蓄最后的力,猖狂的笑,可终究差了点时间,上灵使赶了过来。
他与南宫尽缠斗了一番,给了萧念稚机会让他把人趁乱带了出去。
上灵使看他们走远,施法将南宫尽带去了兽坑。
兽坑上方的结界刚刚开了,里面的凶兽从沉睡中苏醒,哑嗓吼叫,震得大地颤抖。
南宫尽一靠近兽坑,方后知后觉不对劲,可他反应不及,被里面伸出来的触手拖了进去。
上灵使看着下面红色的岩浆,残忍的笑了笑:“你就在此安家吧。”
上灵使回去的时候,发现萧念稚和扶艳早就不见了。
——
境外,日落西山处,萧念稚拖着扶艳的身体艰难地走着,他没有方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逃得越远越好。
他一心维护扶艳,便不会再让任何人找到他,救回之后,一切命数皆由天定。
扶艳胸口的伤疤恢复的只剩一道血色痕迹,虽昏迷不醒,但已无大碍,只需再疗养生息几日,便可痊愈。
上天垂怜,萧念稚竟然在沙漠里找到一座矮小的庙宇,土沙堆筑,足够遮风挡雨。
萧念稚在这里将扶艳安顿好,出去拾了点柴火,这沙漠天气虽然炎热,但晚上的温度还是极低,稍有不慎,便会感冒。
如今扶艳的身体受了重创,万万不能再遭小病的侵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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