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去学府求学是好事,萧念稚其实也希望有个正规的地方能教扶艳学点知识,但不是以这样的方式,一声招呼不打,似有自己今日不去问就打算瞒一辈子的架势,萧念稚冷言:“南宫府这次是把我完全变成一个局外人了吗,对我设防了?!”
南宫乘可没这个胆子,不过南宫府那几位上人的意思,就是不把萧念稚当回事,若不是他求情,扶艳早就被扔出八墟宇山了,哪还有去学府修学的好事。
萧念稚问:“去多长时间?”
“少说有三年,看颜家那边反馈回来的消息。”
若好,可提前毕业,若不好,五年十年,囚禁式教育总会有成效。
三年后,扶艳十六岁,个子会长高,身体也会张开,他的三年没有自己,归来之日会不会忘了自己?
南宫乘知道他想什么,趁早打断了他的念头:“仙君放心好了,颜掌门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会对扶艳做什么,你院子的那个小姑娘甘遂要跟着去,我也让她陪着去学习,也可顺便看着她,您可千万不能去天水看他,上人的意思是罪罚三年。”
他和扶艳必须遵守约定,如若违背,扶艳必不会好过,很可能会死。
“我知道了。”萧念稚转身,补充道:“我会守约待在南宫府内,你们也要遵守约定。”
南宫乘颔首,半晌,萧念稚说:“我灵力受损,我希望这几年有事的话尽量不要叫我。”
人生路漫漫远兮,不知何时,昨日烛火伴夜相随,明日破晓,灯灭人走,楼空茶凉,所以人们常说要把每一次的见面当做最后一次,而当心心相惜,本以为永不会分离之时,就爱忘乎所以,直到有天,没有准备的,忽然离开。
待他日相见,又是何种姿态,何种情绪。
——
黔州天水,樱花铺道。
四季常开不败的红白樱花,几乎已经成为天水在外的形象。
颜家位于天水花谷的阳坡,古木建筑沿坡而上,四周长满参天大树,将颜家隐蔽的藏在其中。
万无一失。
扶艳过来的时候在一间子弟屋里睡了几天,至于几天,他不记得了,只晓得自己醒来的时候,屋子里黑漆漆的,就一张床,屋内家具摆设简便,不宽敞,但也不憋人。
这里不是师父的寝殿,这是第一认知。
当他推开门,看见满道路的樱花飞舞时,他明白这里很可能不是南宫府。
这是第二认知。
分析了两件事后,头脑清醒了些,受伤许久的身体在睡梦中得到一定的恢复,胸口还有点隐痛,丹田灵力微弱,命海尚在,不幸中的万幸。
头顶上的樱花开的很旺,红透透的,像不谙世事的小丫头的脸似的,娇嫩、美丽。
阳光捡着缝隙偷偷照进来,在脚边撒下斑驳稀影;忽而风过,花香吻着鼻尖,扶艳忽然想到在南宫府的时候,萧念稚有一天用玉兰花给他做了一个花环,纯粹是为了好玩和好看。
师父……扶艳呢喃出声,恍惚发现此地不是南宫府,而师父不知在何处。
他顺着小道往外走,跨过了一条泠泠流淌的小溪,绕过一座凉亭,踏上了青石板路,迎面遇到了一位身穿白色点缀樱花红的绣花服饰的男子。
那人似乎也是来找扶艳的,见到他,忙说:“你醒啦,我还准备去看看你呢,那正好,你随我去见见掌门还有师哥师姐去。”
扶艳不爱说话,尤其在陌生的环境,闷头跟后面走。
这儿的主人应该很爱樱花,五步一棵,十步一排,花落满地,成了副绝景。
穿走廊,上青桥,快到目的地时,扶艳问道:“这是哪里?”
邻路的男子说:“这里是颜谷,掌门的姓颜。对了,你不是南宫府送过来求学的么,他们没告诉你两家是世交吗?”
心里大概有个底,扶艳息了声,没再说话。
前面越过小廊院门,上百步台阶,便到了颜谷的大堂。
作者有话要说: 剧透一下,接下来有两三章吧,预计两三章没有萧大仙人的戏份了,不过偶尔名字可能会露个脸。
然后三年见不着面?不可能的,我是不会让他们见不着的
第17章 刍狗邪教
颜世初跟南宫乘不属同类型,后者多情,而前者无情。
河神宴他也去了,扶艳胆大包天之行他亲眼目睹,对这个出身不正的崽子不屑一顾。
既然是世交送来美名其曰的求学子,就他来说,所思所想,不必多客气给他好脸色。
颜谷子弟将人领到堂前,见他不为所动,小声提醒道:“喂,行个礼。”
扶艳听到了,没动作。
颜世初也不在意,从双手背身负立转过来,将人模样看在眼里;血眸剑意,荒野无生。
少年难掩戾气,飞冲上天,锋芒刺眼;虽大病初愈,也无颓废之色,惧,乃天地不幸。
好好看一次扶艳,颜世初有了更深刻的心思,要磨掉这小子身上的野性,光学礼读书远远不够,处事艰难需加之身,改其性,端其正,方能有所变。
颜世初看了扶艳许久,没说颜谷八大禁令,学生该守之规则,而说:“入颜谷,先改其名,姓不能赐,其名弱生,可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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