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遂捧着松猫跟上,歪头问:“什么是流火试炼?我怎么没听说过啊。”
扶艳也没听说过,那几个人一定是有所保留,据他猜测,兴许是名门之中锤炼弟子修为的固定活动,通俗来讲是验灵。
“应该是检验子弟修为的活动吧。”扶艳说。
甘遂啊了一声,水灵的眼睛一挤,道:“可扶艳哥哥你的修为被封住了呀,去会受伤的。”
“你知道我灵力被封?”扶艳有点惊讶,这小丫头无名之地被拣回来,背景不知,能耐不知,不想竟也隐藏了某些能力,能看出些事来。
甘遂手中抱着松猫,只得用下巴扬扬指说:“哥哥脖颈后面的有个东西,还有你身上没有灵力的气息了。”
路途经过一片樱花园,红粉樱花洋洋洒洒,肆意飞落。
“走一步看一步。”他说:“我想进上学堂,师父也一定希望我可以进去,好好修学。”
甘遂乖巧点头:“嗯,我陪哥哥一起,我也要学功夫,将来和哥哥并肩作战。”
扶艳不可置闻地嗯了一声,朝着淹没山路的绿谷中走去。
——
颜谷下学堂的先生似乎也不是大局不顾的死老头,听说被举荐的扶艳要去参见流火试炼,便将他安排同中学堂的一帮学生晨起练剑,修灵。
刚开始,扶艳担心自己被封了原本的灵力,对剑法和颜谷的正道之气不通,抵触情绪滋生连同长剑都不愿意碰,后来先生色厉道:“一路被封,七方有路,勾五角不过绝了你为恶的念头,丹田之气任可从头开始,你怕什么?还是说你不肯悔改,偏要走那邪路?”
南宫府的时候,南宫尽为了纠正他的剑法,也曾从头开始过,没什么大不了,渐好了几天,一切又恢复原样。
此次有勾五角帮衬,泛掀不起惊涛骇浪。
扶艳穿着颜谷的弟子服饰,樱花象征着高洁,腰间弟子名牌刻着他在这里的名字弱生,意为生而为弱。
在中学堂的子弟眼中,扶艳就相当于一个插班生,靠关系进来的,自然得不到好颜色,反观,扶艳也不在乎。
先生气清声高,一遍一遍在台阶上背着长清剑法,台下弟子随他的一句话一步步来,耳边伴随着哼哈的壮气声,颇声势浩大。
扶艳才来,连他们练到哪里都不知道,只好先待在旁边看着,将动作和剑诀记在心中。
下一次整队检练的时候,扶艳已经能够完整的使出一套剑法了。不过,先生没有教他丹田生天气,天气生灵力,他使出的剑招都只有普通伤害。
和其他子弟对招时,扶艳剑快招式灵活,可偏偏抵不过灵力加持,每每不是被打的落地,就是被折断了剑,在一阵唏嘘中下台。
练习仅剩五天,前四天练剑,后一天准备箭矢,当然有弟子提前准备好,便继续练剑法,提升修为。
扶艳被笑了四天,走在那群人中十分扎眼,因为过分好看的一张脸,配着过分不堪见人的身份,他的出现在任何人眼里总是一场笑话。
甘遂每晚都送药来,铁打伤药,给扶艳贴在手腕,肩胛骨,后背,还有腿骨处。被处处刁难,身上的伤口比在南宫府的多多了。
甘遂心疼,但除了给他弄药膏也没什么可做的了,只要减少不必要的见面,已是最大的帮忙。
扶艳不甘心,他不是服软的人,不是圣人,不会在任由别人欺负的时候认怂忍让,他是一头猛兽,只知道往前冲,拼的你死我活宁愿祭身也要两败俱伤。
他找过下学堂的先生请求他教自己聚气生灵,但人总说靠自己领悟,灵由心生,无法可教。
听了他话的扶艳回去掏出自己的命海,平日红彤妖冶的珠子此时黯然无光,中间一点黑色被捆着,扶艳一看就知道是勾五角。
八方无路,前方凶涛。如此,该如何在流火试炼中崭露头角?
他收起了命海,翻身上了床,闭上眼睛想萧念稚。
五天不见他,很想很想。
扶艳脑海里浮现出萧念稚陪着他上蹿下跳捉鸡拔毛烧烤的场景,一袭长衣拖在地上,袖子撸高,特嫌弃却乐此不彼地拔鸡毛。
萧念稚真的很特别,墨发,眼睛,唇瓣,笑,都无可比拟,天下无双。
他不是月下州的将军,他是我心上的人。
“呵……”一串低音的笑声猝然在耳边响起,扶艳顷刻间想坐起身,却发现自己转个身都很困难。
他被什么制住了,无法动弹。
又一低沉喑哑的声音响起,这次贴着他的耳朵边,充满磁性又带着危险的邪性。“你,刚才在想谁?”
扶艳开口想问你是谁,奈何启唇发不出声音,但他所思所想却能被来人察觉,那人轻佻,语气愉快:“不用在意我是谁,以后你会知道的。先告诉我,你刚才是不是在想萧念稚?”
“管你屁事!”扶艳想。
那人啧啧,摇头说:“年纪小果然脾气不怎么好。”他似乎不想耽误时间和扶艳谈论这么无聊的问题,说道:“不过,这不重要,过几天是不是到了颜谷的流火试炼了?我猜,你还没准备好是不是?!”
虽是疑问,但男人似乎将扶艳包括扶艳的一切都牢牢掌握在手中,扶艳心惊,问:“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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