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似是,他将苏晚带离了距队伍的不愿的林子里。原本含水的目光立刻变得凶煞起来,不由分说拳脚相加,长剑相向。
苏旋出于本能,躲避几下开始反击。他们二人的功夫本不相上下,但论丹田修灵,还是苏晚更上一层。
百招下来,苏旋被苏晚用长剑割伤了手臂,苏晚垂剑向地,于地面晕开几朵红花。
苏旋忘不了苏晚的眼神,恨极了,又冥冥之中看到了伤心。
苏晚浑身闪起了梅红的灵光,游龙般交错向苏旋袭来,后者没躲,就在那站着,被灵光包围,不一会儿,手臂上的伤奇迹般的好了。
留给苏旋的只有一个背影,在他眼中,是他毕生见过最落魄的背影。
——
苏旋有个汤勺情结,就是说他喜欢一样东西,是不舍得去碰的,他会用最好的陪衬物将它供奉起来。
对于苏晚,亦是这样。他喜欢苏晚,却从来不说,舍不得碰一下,愿暗地里将一切好的都给他。
想到这,苏旋突然有个问题想问苏晚,是他这两年甚至更早一直没想通的事。
“思逢,如果酒中印月,刀祭不封,血海干涸,雾里看花,总聚不起精神,心思飘摇,这是为何?”
苏晚怔怔地看了他一眼,笑道:“相思病?对谁?”
苏旋低头狠想了一下,道:“你。”
作者有话要说: 萧念稚去了一个很危险的地方,但会活着回来
双苏的故事快要收尾了
所谓汤勺情节是我设的定义,不负责任,胡扯的
没了……
第34章 廆道生道
苏晚还是头一次在他口中听到这种话, 毕竟镇国大将军在男女之事上不善言辞, 甚至可以总结为白痴。
他说的或许只是对某种问题的思考未果, 反而很认真求解的态度,就像认识一个人但不知道他的名字一样, 总得问一下表示尊重, 也满足自己的求知欲。
“将军这是失心疯了?”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 一股子骚味,还不是狐狸的那种骚。
他有点担待不起。
“我和你多年未见, 自然空闲的时候会想起来。”
苏旋觉得不对, 或许是苏晚的反应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以为至少会是一个惊喜的表情。
——
“苏旋, 你的心里有你的国家,壮丽山河放你手中, 你背枪镇守, 可能幡旗过于宽大,号角声过于壮烈, 你从来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
苏晚站在林间,苏旋骑在马上,背对着他。
他听见了, 照旧没有回头。
“我在山河穿梭了千遍百遍, 锦绣魅力如过眼云烟,我向往它们,但我从来没有这样强烈的想法, 想待在你身边,看着你。”
离别那天,苏晚一个人说了很多话,乱七八糟的话,更像是酒后胡言,一半真一半假,一半在现实,一半犹在梦中。
后来,苏旋从马背上下来,一剑刺了过来,苏晚没有躲,而苏旋也没有真的想要刺过去。
靠近苏晚的时候,苏旋空着的左手忽然凭空生出一朵蓝色的双生梅花,蓝玉印月,流光溢彩,两朵梅花娇兰,却有种坚硬的美感。
“送给你。”
“这是什么?”
“月光石。”
——
月光石乃不周山天柱之基石,吸月光精华成圆润珠体。苏旋第一次和他分离的时候,就把月光石雕成了两朵梅花相生相伴的模样。
——
“我有件事想告诉你,思逢,过两天,我会再次回去边疆,这一趟可能不回来了。”
所以我对你说这些话,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不留遗憾。
苏晚举着手里的糖葫芦,没什么意思问道:“所以这糖葫芦是离别的礼物吗?”
苏旋定眼瞧他,半晌说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什么?”
“我记得你为夜君的病去大古佛寺求了很多次菩萨,所以这次换我来,我想求从你嘴里说一次你喜欢我。”
他说的极为认真,极为深情。苏旋的眉宇因常年在外从军打仗变得幽深般的冷漠和凌厉,有一种边疆浪子的厚实感,他的长相俊逸,如若给他脖子上挂上一圈一圈粗糙的狼牙项链,完全符合地痞流氓或者山寨大王。
他的求爱也完全简单又充满真挚。
苏晚大概没想到他等了多少次想听的话居然就这样说了出来,有点不相信,又有点心悸,不是害怕,就是感动。
他对苏旋说:“我曾经夜深怨念,不停地问自己,为何我不计一切靠近你,你却从未说喜欢我,原来你是害羞,要让我说。”
苏旋胆子大了起来,捧着他的脸说:“对不起,我想听你说。”
说一百次一千次的意义在于,说者的心思和听者的情义,一重一轻,会失去平衡,唯有相同重量的,才会将情持之以恒。
苏晚浅色眸子快要将苏旋的样子吸进去,真是的,这个男人让他痛苦又愉悦,如果可以,他不在乎多说几句喜欢他的话,事实上,他有千万种说法将喜欢表达出来,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苏晚眼里突然射出一把凌厉的刀刃,返身抽出长剑已有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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