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念稚:“虽然不认识,但一定是一位被辜负的人。”
扶艳紧握住萧念稚的手,掌心的温度骤深,几乎赶上烛泪的热度了。
“现在应该想想怎么出去,对了,刚才说话的人呢?”
现在唯一的光都消失了,四周黑茫茫一片,他们真不知道再有什么办法可以出去。
黑暗中,扶艳忽然将萧念稚整个拥进自己怀里。他比萧念稚高出不少了,抱着他,如同当年他抱自己一样,整个护在怀中,鼻尖满是发香,温热的身体,如当年一样安心可靠。
师父是他一个人的,就是他的唯一。
萧念稚还没来得及张口问他干什么,整个身体被一阵大力的撕扯,下一刻被扯出了墨鳞的异空。
三个人从异空中出来,还没站稳,猝不及防看见一个白衣服的恶魂。
恶魂朝他们咧嘴笑了一下,继而双手绕出千万缕丝线向他们袭来。
扶艳破空灵刃出手,斩断了他的丝线,乘胜扼上那魂魄的喉咙,却被一股外来之力击退。
楼下旋上来一阵风,众人尚未看清,面前的恶魂就被卷走消失不见了。
风散,钟楼里飘荡着放才来着的一句话。
“诸位,我回来了。”
萧念稚等人追至楼外,人早就跑的没影了。
“这什么人?”
从头到尾就只有一阵风,真身都没见到,还带走了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恶魂。
“有个地方或许能有线索。”扶艳说。
溪华想了想,道:“藏书阁?”
“只有掌门看的东西未必现在不可以看,要想了解事情的真相,这也许是一个突破口。”
他们稍后去了藏书阁,找到了掌门记事簿,往前翻阅查找是否有出现过洛觉浅和陈沐鱼的名字。
他们翻了很久,只看见白纸一张,那张可能记载当时情况的纸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干净的一尘不染,就好像是一段从未存在的历史。
当他们接着翻找其他可能的书籍时,外面突然传来惊呼,接着就有人大声喊叫,隐约听见有人再喊猖狂夫子,必遭天谴的话语。
他们出去一看,整个玄冰山庄的上空漂浮着鲜血化为的屠杀二字。待血光褪去,空中掉下来前些日子死去长老们丢失的身体部位。
玄兵山庄的弟子来问:“四公子,这,如何处理?”
未看清来人,亦不知是恶作剧还是煞有其事的江湖寻仇,按兵不动是最好的选择了。
“传令下去,加强戒备。”
“是。”
领话子弟收到尚未转身,却僵在原地,片刻眼不必目倒了下去。
扶艳感受一道凌厉的劲风,一把搂过萧念稚往旁边一躲,挥手钳住了偷袭的短刀。
双方制灵,扶艳得空抬头看清来人。
“南宫尽?”
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了。
南宫尽不再是南宫府那时的打扮,他换了一身黑色的劲服,手中的白色长剑换成了黑色短刀;眼神中藏着猛虎猎豹,无时不刻透露着凶狠的气息。
他的额头绘着一个古怪的图纹,像两条毒蛇交缠在一起。
萧念稚瞎了看不见,听扶艳叫南宫尽的名字,忙问:“南宫?”
这是南宫尽身后走过来一个身着紫青色服饰的男人,他的侧颈也有着和南宫尽一样的图纹,而这个男人扶艳多年前正有所耳闻,他正是涂天教的一把手,泼茶。
然而更让人想不到的是,泼茶的身后站着颜灵。
他的眼睛依旧如初见般清澈透明,白衣青裳站在他门中间像是被挟持的仙人。
不过扶艳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颜灵看自己的眼神根本像是在看陌生人。
他不记得自己?
泼茶几步走过来,狠狠嗅了一口气,玩弄地看着他们,道:“你们身上有它的味道。”
溪华拧着眉头,道:“什么?”
泼茶道:“墨鳞被你们霸占了那么多年了,可以另给他主了吧。”
大言不惭,墨鳞乃玄冰山庄先祖带回来的鬼器,其实他人说交出去就交出去的。
“墨鳞本就是玄冰山庄的东西,是你说让就让的?”
“这么说,你们玄冰山庄是个鬼蜮鬼道的邪魔玩意?”
他说话轻浮又玩笑,在场除了他,每个人都是严肃蹙眉,所以相比之下,倒像是他一个人拿了上头。
“不过你不交没关系,过几日自会有人让你心甘情愿交出来。”
扶艳:“涂天教的存在不被承认,当年靠蛊惑百姓获得大批信徒,怎么,如今也干起威胁江湖正道的事来了?”
泼茶啧啧两声,眼光瞟到萧念稚身上,道:“说我?你不要忘了你也是鬼蜮的人,也不要妄想这辈子能摆脱这烙印,咱们彼此,何须说此,再说,你能干出弑师之事,我可干不出。”
扶艳:“受人蛊惑,不然何以至此。”
萧念稚上前一步说道:“话是这么说,但是犯错误有被原谅的,也有不被原谅的,我笃定,你将来做错事,肯定不被原谅。”
泼茶的眼睛突然变得幽深,且似乎有种被说中心事的恼怒,他面不改色,脚下步子退了两步,说:“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所以每个人都不能幸免,玄冰山庄,哼,迟早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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