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翊道:“萧晋光,你看看你这幅样子像什么?你对得起天下殷殷期盼视你为神明等着你去拯救的南朝百姓吗?如果不是你自己妄自菲薄,自认为自己贱命一条,谁会小看你?傀儡算什么,你被他控制了吗?你做大逆不道的事情了吗?你他、妈给我有点男人的样子行不行?”
付翊吼完,看见对方眼底震惊的神色,才想起自己都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胡话,立即从人家身上下来,退后了一大步。
萧晋光沉默着看着他。
付翊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清醒清醒,自己都干了什么蠢事,这好歹是一个王爷啊!直接上手扯了老虎须,不怕被打死吗!
付翊移开了目光,“那什么,你也别多想了,洗漱洗漱,吃早饭吧。”
他说完觉得气氛尴尬,正要走,萧晋光忽然问:“伤口疼么?”
忽然清晰感觉到胸口疼肩膀疼手腕疼的付翊:“……”
付翊转头冷道:“我的血好喝么王爷?”
萧晋光找了个玉簪,上前把付翊头发挽起,道:“嗯,有点甜。”
付翊:……mmp
余欣在院子里的假山旁的圆桌上找到了一脸失魂落魄的方寒阳,她走上前推了那人一把,“姓方的你怎么回事,我找了你半天了,你吃不吃早饭了?”
方寒阳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猛然想起自己昨晚和谁一起吃饭了。
余欣看见他这幅样子觉得稀奇无比,蹲下戳了戳他的脸蛋,道:“你这跟见了鬼似的,到底怎么啦?”
方寒阳慢慢转过头看她,“你知不知道,那沈暗,就是永定王萧晋光?”
余欣眉头一挑,“知道啊。”
她一顿,立刻理解方寒阳这状态的原因了,忍不住捧腹哈哈大笑,“方寒阳你太傻了吧,被吓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吧?你胆子太小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付翊右手多灾多难,这下连字也写不了了。但还是坚决而狠心地把余欣送走。
余欣扒拉着大门,付翊狠着心把她的十个手指一个一个给扒拉下来,最后一掌拍在她的脑门上,“听不听话了,再不走我就把你打晕了丢马车里去!”
余欣被他的凶狠给吓到了,呜哇一声哭了出来。
方寒阳见不得女孩子哭,当即上前拉着付翊劝道:“哎有事好好说,看小欣这哭的。”
余欣眨巴着眼睛,“哥……”
女孩子软软的声音传过来,付翊一下子就心软了,抱着自己的妹妹,道:“听话,在厉家玩两天,等哥来接你。”
余欣睁大眼睛,“哥,你亲自来接我?”
付翊微笑:“对,我发誓。”
付翊站在大门口,直到余欣同付翊的马车没了影子,送到城门口的家仆回来告知人已经走了,他才恍惚着回到房中。
穹天去九道湾的路程并不长,来回三天绰绰有余,付翊暂时接管方寒阳的宅子,等着他回来,正好养养他那历经波折越来越严重的伤。
余欣方寒阳走了后宅子就寂静下来,付翊的伤口在这寒冷的天气疼的厉害,他窝在床上,抱着暖呼呼的汤婆子,拿着一卷医书,昏昏欲睡。
萧晋光外出处理事情,带走了越鸣,宅子里只余付翊一人。等萧晋光回来,见到的就是付翊半躺在床上,脸上盖了本书。
萧晋光把书拿走了,付翊蜷缩在被子里睡得正熟,脸颊似乎被火炉熏得红扑扑的。
萧晋光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把人推醒,道:“别睡了,你有点低烧,我去给你熬药。”
付翊的病折腾了整整两天,反反复复就不见好。
萧晋光把穹天最好的大夫都请来了,大夫在他的威压下吓得直哆嗦,与前几个大夫开出了个同样的方子,临走前说:“付公子年轻时伤了身体的底子,旧疾难以痊愈,病症反反复复也属正常。以后只能万分注意。不可操劳受寒,行走江湖也务必不要受伤强撑。”
付翊吓了一跳,咳了个惊天动地,喘着气心想:这破感冒再不好,都快成支气管炎了。
第三天,付翊的病终于转好,苍白的唇色都变得红润了,他右肩和胸口的伤口也好的差不多了,整个人神清气爽,简直可以再搞个大事。
萧晋光劳心劳力寸步不离地照顾了他两天,累的直接在里屋的矮榻上睡着了。
付翊说不感动那是假的,毕竟人家贵为一国皇室王爷,不假手于人地照顾了他近三日。付翊见他睡得熟,不敢打扰,洗漱过后吃了早饭回来,正好看见萧晋光醒过来,正在换衣服。
还来不及问一句“你怎么在我房间换衣服”的付翊睁大眼睛看着体形修长,脱衣有肉,身材完美的男人裸、体。
萧晋光一皱眉:“滚。”
色心大起的付翊往那金刀铁马地一坐:“你在我房里换衣服还有理了?看一眼又不会少一块肉。王爷,你又不是小姑娘,看一下又不会糟蹋你清白。再说了,在外行军打仗换衣服又不方便,王爷难道每次都这样扭扭捏捏吗?”
他嘴上说着,眼睛却垂着,动手解自己右手腕上的纱布。
门外听了一耳朵的越鸣:……他家王爷换衣服都是在军帐里,还真不让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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