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得好!”晏殊楼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抓过杜明谦衣袖把自己湿漉漉的耳朵擦了又擦,“你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作甚!”
“冤枉,”杜明谦很无辜地道,“我哪儿动手动脚了,我明明……”他轻轻在晏殊楼耳边呼了一口气,“动的是唇。”
“动唇就动唇,那……那么煽情作甚!”晏殊楼脸蛋红了,“想……想亲我便说!快亲快亲!”
杜明谦笑得一双凤眼都眯了起来,捧着晏殊楼的脸蛋,生生按到了自己唇上:“呶,亲了。”
“你耍赖!”
“怎么耍赖,这不是亲了么,来,再来一个。”一按,又让晏殊楼的脸蛋贴到了自己唇上。
晏殊楼气炸了,掰着杜明谦的脸蛋,就往自己的唇上印来,唇对唇,吧唧一声特别响亮:“这还差不多!不同你玩了,晏新,快起来,我们上路去!”
看晏新不满地揉着眼嘟囔,杜明谦微微皱眉:“你要作甚去?”
“作甚去?自然是顺着你的计划,做些坏事去!走走走,我们赶紧到下一个城镇,联络我的手下给我的好父皇送消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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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晏殊楼两人急急忙忙地赶路,赵恒却因伤势之故,走不得几步便得停下歇歇,尤其是走动得太厉害,扯到了伤处,伤口一下子便裂开了,血丝渗透出来。
他生怕晏殊楼两人救他另有目的,故不顾伤势,赶紧同他们告辞了。考虑到自己伤势过重,良药不足,他必须得找到一处安定的地方隐匿踪迹,以免被影杀发觉追杀。
他一路走去,总算在夕阳渐落时,见到了一间小茶铺,他不敢耽搁,上前去买了碗茶,咕噜一口喝尽后便欲离去,却在这时听到邻座有两人低声嘀咕。
“我说,这身行头是打算到哪儿去?”
“嗨,小声些,小声些。”默了一默,那人又继续压低了声道,“大哥,你也知近来我犯了事,我得避避风头……”
“啥事啊?这时候,你能避哪儿去。”
“唉,啥事就不说了。小弟听闻近来瘟疫盛行,许多百姓偷偷出城,逃难去也,近日更是在江湖豪杰的相助下,在幽州城外私下辟出一处荒地建房盖屋,建了一处世外桃源。”
“当真?那岂非是隐居圣地?”
“小声些,你当那地方如此好进,没些人引进还去不了呢。这不,我正为这事焦头烂额呢。嗨,不说这些丧气话了,喝茶喝茶。”
对话最终被止在了饮茶声中,赵恒手中的长刀一紧,斜睨了一眼正在饮茶的两人,看其神色无异,就慢腾腾地朝前路走了。
幽州?似乎离此处不远,若此事是真的,那他可暂时先去那处隐居。
却不知,这边赵恒算盘打响,有人的算盘打得更响,在他远离了茶铺后,方才还在谈话的两人倏然止住了话头,同对方对视一眼,就往赵恒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行至半途,外衣一扯,露出了一件裹身黑衣劲装,黑纱遮面,赫然化作了便于隐藏踪迹的黑衣人。足尖一点,顿跃数丈,踏雪无痕,不落足迹,这两人竟是轻功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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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正在京城附近城镇微服的太子,在不久后就接到了宫中传出的消息,原来天子听闻在幽州附近,有许多难民在那里定居。天子大怒,着太子过去瞧瞧究竟是何等回事,妥善处理此事——百姓离开本地,未经官府同意,手中未持过所,则视为偷渡,被发现者将会罚以徒刑。
离开京城,正中晏子阳的下怀,管天子要他去做什么,先应下了,远离京城再说。
收拾妥当后,晏子阳带着一众亲卫赶往幽州去了。从京城到幽州也有段时日,但晏子阳出于早日远离那让他厌恶的京城的目的,赶路赶得十分之快,不过十数日就到往了幽州。
未免惊动隐居在幽州外的百姓,晏子阳刻意换了一身普通的衣裳,将贵气收敛,让周围的亲卫都易容成难民的模样,分成几拨人行向那传闻中的世外桃源。
可是到了那处,方发现世人完全是传得玄乎了,这儿的百姓枯瘦如柴,大都是些老弱妇孺,建房盖屋,压根就成不了事,所谓的房屋,也都是些临时搭建的茅草屋,大风一吹便倒,十分不安全。
看着那些百姓成了这副模样,晏子阳心头一酸,怪道瘟疫盛行,众多百姓会集体攻击璟朝朝廷,这不是没有理由的。若是政策得当,官为民谋利,又怎会如此多人流离失所,颠沛流离,难以果腹。
“呜哇呜哇,娘亲,我饿了……”清脆的孩童啼声入耳,只见近处一位垂髫小儿揉着双眼,皱成一团的脸上满是尘霜,哭成了个泪人。
孩童的娘亲正低声安慰,她悬着泪的眼中丝丝缕缕地沁出了痛意,显然她也没有食物可以裹腹了。
晏子阳从亲卫的手中接过干粮,上了前去,正要递给孩童时,一只拿着干粮的手从他相对的方向伸来,正好与他的撞个正着。
他抬眼时,正对上了一双鹰目。
☆、第五十二章 ·皇后
“暗八、暗九捎回消息了,赵恒已经同太子碰面,两人相见未几便熟络了。”
杜明谦将自己手中写满信息的纸条递给了凑上来啃他的晏殊楼,顺带拎起晏殊楼的衣袖将脖上的水渍擦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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