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佩华怎么能让宁云祥说出真相,她死死地抱住他,不让他开口。虽然不知道儿子是怎么偷到那包毒药的,可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错,若不是自己心大,也不会留下这样的祸根……
他们两母子生离死别的样子,让房间里的气氛显得格外沉闷。虽然说起来不公平,但是对于屋中其他人来说,如果是佩华指使的,他们在情感上接受起来会更容易一些。
宁云祥毕竟是姓宁,虽然毒是他亲手下的,但是一来手心手背都是肉,二来没人想去怀疑一个孩子有那么恶毒的心肠。
“你先带着宁云祥回房吧!”宁陶煦忘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地道。等到佩华与宁云祥离去,他又让宁云晋与宁云亭两人也跟着离开,反倒留下了宁云祥的奶娘。
宁云晋的直觉告诉他这其中肯定有些蹊跷,躺在床上他将方才房中的一幕在脑海中重复了好几次,终于琢磨过来佩华和宁云祥的反应其实都有些奇怪。
按说小孩子做了坏事被大人抓到的时候,第一反应绝对是找能给自己解围的人求救,可是宁云祥当时却看都不敢看佩华一眼。
而佩华认罪认得如此干脆,更是一副想要将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的感觉,虽然可以解释为她是一片慈母之心,但这也太过了一些。
宁云晋知道这其中必然有些隐情,可是几位长辈显然不愿意让自己与大哥牵涉进去。他这一天过得跌宕起伏,其劳心累神乏体程度以他的体力也承受不住了,转眼就浑浑噩噩地睡着了。
这一夜宁云晋睡得并不安稳,生物钟让他准点起床的时候,脸色极差。他一晚上做了无数的怪梦,说是怪梦不如说是春梦。
他梦到自己被文禛压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着。不仅仅只是将前一晚上发生的事情重演了一遍,而且还自动补上了不少情节。
文禛的那根炙热得烫手的硬挺取代了他的手指,深深的埋进了自己体内,自己不但没有一掌拍飞他,反倒不知羞耻地如同中了春药一般,叫喊着“还要……再深一点……”
文禛的手掌拂过自己身上的每一处,甚至亲昵地对自己说,“叫出来,叫大声一点,记住你是属于谁的!”
最后宁云晋是在与文禛同时达到高潮时,自己居然在他的挑逗下脱口而出了一句“父皇”,这才如同做了噩梦一般惊醒过来。
宁云晋抚着胸口只觉得心脏狂跳得厉害,那强烈的心悸一直没有停止,手脚发软简直动弹不得。
这梦将他昨天压抑了一天,无视了一天的事实赤裸裸的呈现了出来,自己与文禛做了!
自己与亲生父亲有了不该发生的关系……
宁云晋痛苦地闭上眼睛,颤抖着爬起身走到桌边,提起水壶连杯子也懒得用,直接对着壶嘴灌了一肚子凉水。
透心凉的难受让他终于缓过神来,这时夕颜却在外头焦急地敲门,嘴里还喊道,“公子您醒了么?不好了,老爷病倒了!”
第101章
宁云晋大惊,手中的杯子差点掉在地上。昨日父亲看到自己这一身狼狈的时候,就已经被气得吐了一口血,晚上又查出了云祥的事情……
他急忙道,“进来,伺候更衣。”
换完衣服,随便洗漱了一下,宁云晋便急急忙忙地朝着宁敬贤住的东院赶去。他到了院门口的时候,福安与福满这两个父亲当用的长随居然把守在拱门旁边,一副不让人进门的样子。
他俩看到宁云晋直接往里面冲,犹豫了一下,老爷和太太只说了不让闲杂人等进去,可这事和二少爷有关,到底算不算该阻挡之列呢?
就是这么一迟钝,宁云晋已经直接大步走到了宁敬贤房门前。他还没来得及敲门,便听到里面佩华的哭声。
“老爷,你不能这么心狠啊!”只听佩华哭喊着道,“宁云晋是你儿子,云祥难道就不是了吗?你怎么能真的那么狠心将他送到宗庙里去受罚。”
“你知道些什么!”宁敬贤的嗓音低沉,带着明显的沉重。“小二中毒的事情已经不单单只是家事,府里是兜不住的,若是可以主动将云祥送过去,还可以活动一番,至少死罪可免……”
“宁云晋什么事情都没有,凭什么云祥会是死罪!”安平佩华尖叫道,“云祥他才那么一点大,他什么都不懂,有什么都冲着我来!是我,都是我的错还不行吗?”
“小二不是祭地者。”宁敬贤的话语中带着疲惫,事到如今不将宁云晋真实的能力说出来,佩华根本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他痛苦地道,“小二是宗庙已经登记在册的祭天者!”
宁云晋听到啪地一声,猜测安平佩华应该是惊得跌坐在地上,接着他便又听到连续不断地磕头声。
伴随着磕头声的是佩华的哭泣声,“老爷,老爷,求您救救云祥吧!若不是我鬼迷心窍见了三皇子的内侍,留下了那包毒药,也出不了这样的祸事,云祥真的是无辜的啊!”
“救,我难道不想救吗!?”宁敬贤痛苦地道,“小二遇刺中毒的事情,是皇上亲自派人督查的。你也知道皇上他有多重视小二,这事最后必定是惊天大案……”
“有办法的,真的有办法的!”宁云晋听到膝行的声音,接着佩华紧张地快速说道,“小二那么听你的话,那么尊敬你,只要你跟他去说,让他去求求皇上,事情查到妾身就截止,云祥一定能保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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