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晋挑了下眉头,“这可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皇上可别矫情!”
对于他这句称得上是逾越的调侃,文禛只是微微翘起嘴角,拉着他转移了话题,“来看看这处温汤。”
温泉的泉眼在竹屋后面,是个用汉白玉砌成的池子,足足有三个平方,即使两三个成年人在里面也不会觉得拥挤。池子周围全部都是高大的竹林,能够遮挡外人的视线,但是身在温泉边的时候却能看到周围山上的桃树,美景尽收眼底,实在是处好地方。
宁云晋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喜欢上这里,“皇上果然会享受。”
文禛笑道,“已经让老七准备了清酒,一会可以边泡汤边喝上一些。”
两人又走出院子,转悠了半个多时辰,眼见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们才回到宅子里。再次回到温泉旁边,周围已经添上了灯笼,池边放着几壶酒,浴巾和干净的衣服,正好觉得折腾了一天已经有些乏了的两人便开始准备泡汤。
虽然天上只有一轮上弦月,但在这样的夜色里看着天上星子点点,感觉面上清风拂过,听着树木婆娑,有些酸痛的四肢在温暖的泉水中舒展开来,真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惬意。
两人一边喝着酒,一边闲聊着,直到三壶酒饮尽才爬出池子。池边的石头有带着一丝暖意,文禛穿好浴袍席地而坐,而宁云晋则躺在他的大腿上,看着天上的的点点繁星。
也不知道是酒太过醉人,或是这夜色太过迷人,两人都有种微醺的感觉。
宁云晋拨弄着文禛的袍角,随意地道,“真没想到皇上您居然会有一颗隐士的心。”
方才文禛已经跟他解释过这宅子的来历,大约是南巡归来以后,文禛见那时候朝中已经没有那么多威胁,他的武功在江湖上也能够自保,便趁着祭陵返程途中偷偷出游。那一年他碰巧遇上了被仇家追杀的老七和他重孙子,便将人救下了。老七也是个知恩图报的,又带着些江湖义气,硬是要认他为主。
可是文禛怎么可能带个来历不明的人进宫,最后只好将人安置在这桃花山,让他给自己修建宅子。这座按照文禛自己设想建造出来的宅子,他实在喜欢得紧,将之当成了一个能够舒缓心情的地方,丝毫不想扯上宫里和朝廷的事情,所以即使他查明了老七的身份,确认这个人可信,也还是没有透露身份。
这么大一处地方,光是祖孙二人也打理不好,文禛便给他们留了银两让他们买些奴才进行经营,不过没想到老七雇佣的都是些需要救助的可怜人。
文禛捏着宁云晋的耳垂,慵懒的靠在背后的石柱上,“只是一个梦想而已。我小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要当皇帝,入学之前我就已经读过了很多书,便一直幻想着能有一天如同先祖一般自由的穿行在大山之中,能够离开那逼仄的皇宫。”
宁云晋很少听到文禛提到过他小时候的事情,好奇地问,“那你的梦想是什么时候破灭的呢?”
他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实在是气人!
文禛忍不住在他耳朵上重重捏了一下,见宁云晋做出鬼脸,才道,“进上书房之后没多久就知道了祖宗定的规矩,原来皇子不得皇命根本不能随意离京。再后来朕要考虑的就是如何让自己与母后活着,脱离辅政大臣的控制,也就没心思想这些事了!”
宁云晋无法想象一个母族不强的儿皇帝,是怎么在皇宫那样的地方平安长大的。在皇宫那个虽然不见刀光剑影,却是人类最黑暗最龌蹉的战场上,文禛不但要保全自己,更要保护懦弱的太后,实在是想不到有哪个孩子能比他做得更好了!
“然后呢?皇上现在还想离开皇宫吗?”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文禛说了句很绕的话,“既然已经身为皇帝,朕便要做到最好。最多抽出几天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而已!”
宁云晋这才明白为什么进入这庄子之后,文禛一般都是在用“我”而不是用“朕”来自称。他本来就不觉得文禛会有卸下皇位,带着自己游山玩水过着隐居生活那样愚蠢的想法,知道这个宅子也不过是让文禛心灵休息的地方而已。
他伸手抓住文禛的手掌,掰着他的手指,调侃道,“其实我觉得皇上若是去做猎人,一定会是最棒的!”
“这话怎么说?”文禛一本正经的明知故问。
“老人们说得好,一个好的猎人要有好的耐心,在这一点上皇上可是不输给任何人。”宁云晋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文禛这个狡猾的人从一开始追求时就徐徐图之,每次看似给自己留了一点余地,其实根本就没办法逃脱他的掌控。
为了让自己熟悉他的身体,甚至连情事都能足足花上这么长的时间来给自己适应,想着宁云晋突然就来气,他头一扭,对着文禛双腿之间暧昧的吹了一口气,“就连男人所不能忍之事,皇上都能做到这样的地步,臣实在是佩服!”
“清扬莫非是在嫌我对你下手的速度太慢么?”他鼓着双颊的举动实在太过可爱,文禛忍不住笑了起来,嗓子有些沙哑低沉,“男人的身体是被欲望控制的,但是要想获得成功首先得要学会抵制这样的诱惑。”
在文禛嘴里说着这样冠冕堂皇的话的时候,宁云晋却明显的感觉到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正抵着自己的脸,他侧过身子伸出舌尖,在那上面轻轻点了几下,那鼓胀之处立刻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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