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尤不是个冲动的人,他会这么做肯定是已经有了对策,到这个地步自己不管多担心都只能选择相信他,谢铎锐冒然把事情告诉简至衡已经违背了和简尤的约定,他现在也不敢再做什么,要是一不小心坏了简尤的事,简尤估计是真要跟他翻脸了。
“……”谢如安整张脸皱成了个包子,“哥,你这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再说我也不矮了……”
反正再怎么高也比自己矮了那么多,谢铎锐敷衍点头:“好好好,不矮,快吃饭,吃完早点休息,作业做了吗?”
谢如安颇为无奈地点头,上辈子谢铎锐就是个一言堂,谁的意见都不太能听进耳朵里,这辈子倒是好了,性格好了很多,可是有些毛病是带在骨子里的,时不时就要探出身跟人打个招呼。
虽然谢铎锐是订的双人间,但是最终也只用了一张床,晚上谢如安洗完澡就抱着枕头躺到了自己的床上,瞪着双眼睛骨碌碌地看着自己,自己去了另一张床,他就立刻翻下床爬到了自己的床上。
谢铎锐好笑又好气,“你是赖上我了是吗?这床这么小,就够一个人睡,你再来挤着不嫌热啊?”
“有空调!”谢如安满足地缩成一团,抱住谢铎锐的手臂蹭蹭,笑嘻嘻道:“哥,今晚我想挨着你睡。”
他今天一分一秒都不想离开谢铎锐,谢铎锐的眼神和话让他心里软成了一团,说不出是感动还是难过,好像只能抱成一团才能让心里好受些。
耳边萦绕着谢如安身上沐浴露的香味,介于男人和少年的柔韧身体紧紧地缠在自己身上,谢铎锐饶是已经习惯和谢如安同床共枕了,也感觉有点受不住,他痛苦不堪地拍了拍谢如安的脑袋,叹息道:“你有哪天晚上不想跟我睡的吗?”
谢如安笑出声,声音甜腻腻地道:“我每天都想跟你睡还不行吗?就这么睡吧,哥,我都要困死了。”
谢铎锐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任由谢如安抱着自己睡过去了。
果不出谢铎锐所料,简尤被自家老爷子狠狠地抽了一顿,无论简老爷子说什么,他至始至终一言不发,态度只有一个——他要和简至衡在一起。
末了,简老爷子实在是气得没办法了,起身就出了门,简尤一动不动地跪在书房里。
正在兴高采烈给简至衡准备婚礼的简家骤然听到这个消息,全家人又呆又惊,反应过来乱成了一团,简尤的母亲哭得差点晕过去,就这么闹了两天,简尤还是不眠不休地跪在书房里,有人送东西进来就吃,说话也应,只是态度始终未变。
他一辈子也不可能让其他人知道自己和简至衡之间的关系,但是他要和简至衡一辈子未婚。
“好,很好,”简老爷子这些天气得差点进了医院,他拿着手里的资料,直接摔到了简尤的脸上,怒道:“看来是早作打算了,居然已经把东西都转到了谢家小子那里,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以为你那点小把戏我看不明白?我是老了,可我还没糊涂呢!”
纸张锐利的边角划破了简尤的侧脸,血珠从简尤的脸颊上流下来,简尤不去擦也不在意,只是低声道:“爷爷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体。”
“你还担心我吗?!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爷爷吗?!”简老爷子手里的拐棍都在发颤,“你跟老二……你跟谢家那小子都行,你怎么就能跟你二叔呢?!你丢人不丢人,我这张老脸以后往哪里放?!你让全家人怎么相处!”
简老爷子说着说着眼眶也红了起来,气急了用拐棍狠狠地抽了简尤一棍子,简尤脸色又难看了一些,却还是硬生生挨住了,简老爷子看得更是生气,痛道:“你是我一手养大的,你二叔也是我带大的,我看着你们俩长大,早知道你们……早知道你们今天要做出这种龌蹉的事情,当初你生出来我就应该掐死你!一了百了!”
简老爷子说完,撑不住后退一步跌坐到了沙发上,剧烈地咳嗽起来,简尤一惊,自己身上的伤也顾不上了,连忙将水杯递给简老爷子,他眼眶泛红,低声道:“爷爷,是我对不起您,是我对不起谢家,我是孽子,我不孝,可是……我真的离不得至衡,但凡有一丝能放得下,我今天也不会跪在您的面前让您烦心。”
简尤说得诚心,简老爷子听了却更是一阵头晕,他连喝了好几口水才缓过来,直接站起身,脸色铁青道:“你想要我同意你们俩的事情是做梦,想都别想,除非我死了没人能管你们了!你爱在这里跪多久就跪多久,跪一辈子更好,免得出去给我丢人!”
简尤知道这不是短时间自己几句话就能解决的问题,他也怕简老爷子真的气病了,当下也不再多说什么,怕再气着爷爷,而简老爷子走到门口却突然停住了,简尤一愣,以为简老爷子还有话说,谁知却听到了简至衡的声音。
简至衡一路心惊胆战地飙车赶过来,差点被自己的想象吓死,自己的父亲是什么脾气简至衡很清楚,他怕简尤年轻性急,惹得简老爷子没控制真下狠手。
简至衡骚包了三十几年,人前人后没有哪次不是收拾地妥妥当当光鲜夺目的,这次他急匆匆地从家里出来,到现在衣服扣子都没扣好,等到看到房里跪着的人的时候,简至衡才觉得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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