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哥,下面出了点事,有个女人非要跟你见一面,她说自己是李宝源母亲。”
庄叙一愣,李宝源这个母亲还挺有能耐居然找上门来了,正好他也想看看把两个孩子仍在家里不管的母亲长什么样。
席徽有些担心:“庄哥,那女的看起来有些……吓人,要不要把叫保安过来。”
“不用,她还能吃了我不成,你去把她带上来。”
吴小春来之前特意把自己弄得疯癫不堪,一身破衣,可怜兮兮的蹲在欣瑞大门口,他们村每户的搬迁款都有二十万,只有她才拿到了一半的数目,去问村里没人知道,她又颠颠跑到了镇上去问了一遍,结果不是敷衍就是不知道,吴小春当然不甘心,要知道那可是十万块钱啊,对她来说就是笔巨款。
她认为是欣瑞故意克扣下来不给她,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家只能自己想办法讨回去,说不定可以借此翻身,一夜暴富,要知道赌场上什么奇迹都会发生,她一直期待着自己翻盘的那一天。
果然欣瑞心虚,立马吓得带她去见总经理了。
庄叙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一头染烫过度的卷发,泛着枯草般的赤黄,双颊消瘦,眼眶深陷,个头挺高,手里捂着一个脏布包,过于消瘦的身体让她看起来摇摇欲坠,大概所有钱都拿来去赌了,把自己弄得跟野鬼一样。
“吴女士,你好,我是总经理庄叙——”
吴小春摆摆手:“我不跟你废话,你把剩下的钱给我我就立马走,要不然我就在你们欣瑞门口打地铺,我说到做到,不信你试试看。”
庄叙笑的温和无害,席徽到底是不放心,下去把祁麓叫上来了。
“剩下的钱?据我们所知,你住的附近以前发生过泥石流,被专家检测为不适合开发地段,我们商量过后,从你家那里开始,往西的地方我们全都舍弃了,给你的那十万块钱已经是看在你家里孩子的面上,要不然你一分钱也没有,你要是再继续闹下去我们会做报警处理。”
吴小春显然不相信,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抖着声音道:“你,你们欺人太甚,欺负我是个女人就可以胡作非为是不是,什么泥石流都是借口,你就是不想给钱,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你不给我就跟你死磕到底!”
庄叙慢慢的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眼里却泛着逼人的冷意,吴小春心里突然退缩起来,眼中的咄咄逼人收敛了不少。
“你再无理取闹下去,你手里十万块钱也没有了。”
“你!”吴小春瞪着眼睛,气的浑身发抖,她突然打开布包从里面掏出一块砖头,这是她在家里出发前就准备好的,她当然不会蠢到真动手,只想做做样子,吴小春几步靠近庄叙,举着砖头正想吓唬吓唬这个小年轻,旁边的祁麓一个箭步迈过去将庄叙挡在身后,一把抓住了吴小春的手,将她手里的砖头夺了下来,动作利落干净,把吴小春都吓傻了。
门外的温铭将脚步收回来,沉默无声的看着门内的闹剧,他一来就目睹到了一出精彩的英雄救‘美’,自己媳妇被其他男人保护在身后,这种感觉真是非常不爽。
庄叙掏出手机,“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自己走还是警察带你走,你自己选。”
吴小春狠狠地瞪了他们几个一眼,她当然打不过几个男人,扯着布袋咬牙切齿的跑了出去。
庄叙扭头看见温铭站在门口顿时一愣,旁边的席徽赶紧推着祁麓出了办公室,把门关上,祁麓看了一眼关上的玻璃门,紧抿着唇角,祁麓扯了他一把:“走啊。”
吴小春回了萍水村,李宝源兄弟俩见她回来并没有露出欢喜的表情,李宝鹿甚至害怕的躲到了哥哥身后,母亲不称职到连儿子都开始抵触她,根本没有资格为人父母,自从丈夫死后,吴小春对两个孩子更是力不从心,疏于照顾,她本来就好赌,丈夫走后更是无所顾忌的扎进了一个又一个赌局里,她似乎找到了天堂,在也没有心思去管教两个孩子。
李宝源冷眼看着母亲在家里翻找了一遍,根本没有过问他们过得好不好,临走时,吴小春扔下了两百块钱,这是她最后能做的补偿了。
——
今天的聚会取消,温铭开车回家,到家的时候,庄叙坐在副驾驶上已经睡着了,脸上露出疲态,整个人温和无害的就像一颗小白杨,一点也看不出刚才凌厉的气势,硬生生把闹事的那个女人逼走了,他有时候会看不懂庄叙这个人,明明是个刚从象牙塔里出来的大学生,给他的感觉却像有着丰富阅历的领导者,越是看不明白他就越在意,在意到自己都无奈的地步。
“你怎么不叫我。”庄叙伸了个懒腰,解开完全带下车,跟在温铭身后进了电梯。
“你自己不是醒了,明天我会派个保镖给你,你必须二十四小时贴身带着,上厕所也要让他跟着你。”温铭一瞬不瞬的盯着庄叙的眼睛。
半晌庄叙叹口气,妥协道:“那好吧,但是上厕所就不用跟着了,多尴尬啊。”
温铭想想也对,便不再说什么,回了家,庄叙脱了衣服准备去洗澡,突然温铭站在身后开口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件事,代孕的事情,我妈已经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接下来,我们只要提供合适的米青子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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