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跟着我去上朝。”闻罪已经想好了。
“……我起不来。”戚一斐一脸的欲哭无泪,晚上让他多晚睡都行,但他早上让他早起,就真的是在要他的命了。
“你可以睡在屏风后面的榻上。”闻罪积极出主意。
“!!!”哪怕胆大如戚一斐,也觉得这是个骚主意,简直是在瞎胡闹,视朝政如玩物了,“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你若是担心朝臣,他们不会有意见。”闻罪作为一个人人惧怕的神经病,坏处不少,好处也多。一如他在国丧期间也坚持用朱笔批改奏折一样,根本没人敢反对闻罪的任何一个决定。
“这和朝臣没关系。”戚一斐都快给闻罪跪下了,“算了,我还是起吧。”
为了不让闻罪好好一个明君,莫名因为他变成昏君,戚一斐也是操碎了心。
“那这样,我们各退一步——推迟上朝的时间。”闻罪一拍手就决定了,反正工作时长是一样的。
“我总觉得,我在带着你不学好。”戚小郡王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忧国忧民的,脑洞大开对闻罪道,“我以后会不会成为历史上的佞幸?”
“我不介意陪着你一起当昏君。”
“我介意!”
闻罪微微向前,几乎要凑到戚一斐的唇边,勾引一般,却不再向前,只是一上一下的诱着戚一斐,丹凤眼里写满了数不尽的风流。
“你为什么,介意啊?”
戚一斐这种时候,那必须,脸红啊。
就是这么没出息!
等欣赏够了戚一斐脸上,因为自己而被晕染开来的绯红后,闻罪才心满意足,重新退回了身子,端的再正人君子不过:“那你就来当我一个人的监察御史吧,他们监察百官,你监察我。我有哪里做的不对,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戚一斐略显诧异。
“御史不以言获罪,”闻罪郑重其事的对戚一斐保证,他其实早就想和戚一斐说了,“我永远不会因为你对我说了什么,而治你的罪。”
“为什么不是不生我的气?”戚一斐顺嘴说惯了。
“因为不可能一直不生气,”闻罪这个人还是很现实的,事实上,他会生戚一斐的地方多了去,好比看见戚一斐哪怕多和他阿爷说一句话,他都要嫉妒,“我不会对你承诺,我做不到的事。不过我们可以约定,哪怕生气了,最多也不可以超过半天,或者不理对方。”
戚一斐赶在一口答应前,意识到了自己好像被套路了:“我生气了也不能不理你?”
“当然,这是双向的。”闻罪没诓成,索性就大方承认了,仿佛他本来就没打算套路戚一斐,就是这么正大光明,“你可以对我说任何话,我也可以对你说任何话。我们也可以保留不想说的权利,直接告诉对方自己不想说就好。”
这听起来确实挺公平的。
“我们可以先玩个游戏,试一下。”闻罪的狐狸尾巴,一点点的冒了出来。
“怎么玩?”戚小白兔这回并没能穿过迷障,看破真相。
“就你以前发起的那个,我看你和二皇子他们经常一起玩。”闻罪当年只曾看过,却从来没有参与权,“吾心,吾言,吾行。”
戚一斐幼时读书的记忆,随之复苏了起来,真是倍感羞耻。
这个三吾的游戏,是戚一斐还没有现代记忆时,根据自己脑子里模糊的印象,套用出来的。说白了就是……真心话大冒险。和一票古人玩这个,与当着古人面唱“我们一起学猫叫”,又有什么区别呢?他小时候怎么会这么尬!
戚一斐捂脸,拒绝面对现实,小声道:“那不是我发明的。”
“无所谓。”闻罪觉得戚一斐的关注点真的很奇怪,“我的重点是,我们可以先试着,用游戏来看看我们对彼此的接受程度。”
戚一斐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行吧。”
丁公公取来了三个木杯,每个里面都放着一个刻字的小球,一看就是有备而来。戚一斐和二皇子他们,玩的真心话大冒险其实也是改良版,并不是完全的那么现代,毕竟戚一斐当时没有记忆,只是稀里糊涂的胡乱拼凑了一下。
他们这个游戏,不喝酒,而是抽到哪个就必须做哪个,做不到就要无条件的为对方就一件事。这就是个游戏,谁也不许当真或者生气。
“来挑一个吧。”闻罪一手挽袖,一手对戚一斐伸开,请他先来。
戚一斐抬手一指,就抽到了个简单的:“吾言。你想知道什么?”
“你是断袖吗?”
戚一斐本来还特别悠闲,劳神在在的坐到一边,喝了口茶,差点一口都喷到地上。好一会儿之后,戚一斐才从呛水里缓过来,一边被闻罪拍背,一边断断续续道:“我其实,也不知道。”
戚一斐两辈子都没有来得及和谁谈恋爱,但他模糊的感觉,他至少不觉得搞基有什么错。
“那会觉得断袖恶心吗?”闻罪趁机又问。
闻罪的手,轻柔的抚过戚一斐的单薄脊背,就像是在戚一斐的肌肤上点火,带来了异样的放纵与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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