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乎也是个学生模样,怎么回事?路渊眯起眼睛,困惑了好久。
季如许回来后,两人都没有说话,而是一正一反躺在床上,思考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贺飞扬转身看季如许,神情有些不自然。那人的影子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可明明自己就不认识。陡然间,路渊听到了一个声音:老板,可你缺的就是演技啊!
是谁,到底是谁,路渊眉头微蹙,努力搜索着记忆,可再无踪影。
季如许心中的阴霾消之不去,他总觉得和路渊在一起,对不起某人,可那个人到底是谁?
再也不能想起后,房间里传来一人无奈的声音:“睡吧。”
不久后,季如许想着想着就入眠了,但路渊还没有睡着,他小心翼翼地爬到季如许面前,目不转睛地瞅着面前人。
自从见到贺飞扬后,脑海里就会时不时出现另一个人的身影,而贺飞扬也同样有此感觉,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
就在路渊快要睡着的那一秒,他突然听到季如许在梦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回来......”
这一刻,路渊的心凉了下去,他出神地呆望着天花板,原来贺飞扬有忘不掉的人?或者说,贺飞扬是不是还在等那个人?如果那人回来的话,会不会立刻甩掉自己?
路渊从床上爬起来,靠在墙上,心底翻滚出辛酸的感觉,这些天就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贺飞扬那小子要是见到了那个人,铁定会选择他。
想着想着,路渊就觉得气愤,凝视着季如许乖巧的睡颜,反正他也不知道,倒不如亲他一下。
路渊跟做贼似的低头凑到他面前,心砰砰直跳,贺飞扬应该不会发现吧?
但路渊鬼使神差地亲在季如许额头上,突然路渊自己都顿住了,脑海里确实映出一个人的身影,那人苍白如纸,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路渊不敢再想下去,连忙滚回去睡觉。
季如许其实早就醒了,在贺飞扬爬来爬去的时候,他睁开双眼,路渊亲的那一刻,他眼前浮现出了满身带血的人,特别是心口处,还流着骇人的鲜血。
季如许忽然惊出一身冷汗,止不住地发抖,一股强烈的悲痛之感袭来,仿佛他就置身于那个场景。
第二天,季如许被路渊摇醒,他迷迷糊糊地醒来,带着哭腔的声音喊:“干什么!?”
路渊坐在床头,脸色不太好,淡淡道:“你做梦一直在哭,一会儿喊我不喜欢你,一会儿喊忘了我吧......”路渊闭了闭眼睛,喉咙有些梗,“贺飞扬,你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季如许摸了摸枕头,湿了一片,语气还是有哭意,轻颤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梦到了演唱会,就哭了。”
“梦到演唱会你就哭了?”路渊靠在床边,双手抱胸,不可置信地睨他。
季如许点点头,也不敢相信,只是一场瞩目的演唱会,自己在唱《虫儿飞》,莫名其妙就哭了。
路渊攥紧拳头,深呼吸了一口气,绷着脸,硬邦邦地甩出一句话,“是那个人吗?”
“谁?”季如许警觉地看他。
“就是你念念不忘的那个。”路渊转过头去,不忍再看他。
季如许把吸了吸鼻子,眼睛通红通红的:“你说的是哪个,太多人了,我分不清。”
路渊:......
“是真的,前两天我也梦到了一个人,在海岛上,我他妈醒来时又哭了。”季如许说着说着,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路渊听到后,脸阴沉得可怕,直接下床,拿着洗漱用品走到卫生间去了。
贺强还在看风景,听到儿子房门打开了,回头一看,打招呼道:“醒了就快去吃粥啊。”
路渊干巴巴地“嗯”了一声,粗暴地开始刷牙洗脸,那力度仿佛整张脸皮都要被搓掉。
他盯着镜子中的自己,要相貌有相貌,要身高有身高,长得这么好看,贺飞扬那小子竟然还看不上,不是眼瞎就是脑残。
“呸,我怎么能这么骂自己,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脑残,不存在的。”
路渊洗脸的动作停住了,他大脑里又浮现出了一个女装大佬的脸,漂亮得不知如何形容他。
魔怔了,魔怔了,路渊连忙冲出去吃饭。
贺强问:“路渊,扬仔还没起来啊?”
“没吧,我也不知道。”路渊扒了一口粥。
季如许坐在床上,抓了抓头发,真的快被脑海中的东西烦死了!问题是还搞不清楚到底是从哪来的,这种未知的感觉真让人不爽。
门外那两人还在说话,季如许听到了关门的声音,聊天的声音戛然而止。
季如许心中一动,大喊:“爸!路渊他走了吗?”
贺强回:“是啊,他说家里有急事,先走了,叫我待会儿跟你说下。”
季如许“哦”了一声,撇去心中淡淡的失落,把薄被子一丢,下床洗漱。
刷牙的时候,贺强走了过来,“你和路渊怎么了?怎么看你们吵架了似的。”
季如许睁眼说瞎话,“没啊,爸,你多想了,路渊他是真有事,所以没和我说,就直接走了。”
“那就好。”贺强点点头。
上厕所的时候,季如许坐在马桶上,停在了路渊企鹅聊天界面,到底要不要找他说清楚?他今天好像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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