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渊手中拿着一把伞,正慌慌张张地找人,刚刚还看到贺飞扬出来,一不留神就没了踪影,这雨下得这么大,要是着凉了就不好了。
街上的行人都撑着伞,根本就看不到季如许,路渊有些慌乱,他也不敢撑伞,不然跑得慢,还挡住视线。
过了一分钟后,路渊总算看到在檐下躲雨的人,他无奈地摇摇头,假装很淡定地打开伞,挡在季如许头上,戏谑道:“扬扬同学,这么巧啊。”
季如许回头望他,眼睛充满了惊喜,“你怎么还没走?”又望了一眼已经湿透的人,疑惑道:“不会是特意来找我的吧。”
“怎么可能。”路渊单手插兜,“好了,快回去吧,待会儿叔叔又来找你了。”
季如许拿着他带来的伞,“那你怎么办?你家比我还远,淋雨很容易生病。”
路渊不屑道:“这有什么,我在国外都从不撑伞的,虽然别人都说我装逼,好了,快回家。”
“哦。”季如许撑着伞往另一边走,心里暖暖的,突然他回身大喊,“路渊,等一下。”
“干嘛?”路渊停住脚步,回头看他。
季如许快步走到他面前,拿伞挡住外人的目光,蓝伞下透着微光,第一次主动亲了路渊一口,假装很淡定道:“再见。”
人已经走远,路渊还傻愣在那,他摸着自己的嘴巴,似是不敢相信一样,反复回忆着刚刚的画面,确定不是做梦?贺飞扬真的主动吻了自己?
路渊心扑通扑通跳,他后知后觉,脸上红了一大块,越想越激动,整个人都血液沸腾的。
刚刚,刚刚贺飞扬真的亲了我!路渊坐在的士车上,笑得跟傻子似的。前面的司机一直注意他,就怕他突然做出什么举动来。
下车后,路渊也云里雾里的,找错了钱也不知道,还是司机提醒他,路渊拿出钥匙开门,又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贺飞扬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爱得无法自拔了?路渊举一反三,通过这件事情,深刻认识到了这个道理,亲了墙上的季如许照片好几口。
季如许刚回家,贺强就眼尖地看到他手上有伞,“这伞哪来的?”
“去超市买的,爸,下雨了,你竟然问的不是‘没淋湿吧’,而是问‘这伞哪来的’,我还是不是你亲生儿子哦。”季如许插科打诨道。
贺强瞅了一眼时钟,只过去了半小时,时间在可控范围内,便没再说什么,去看电视了。
季如许洗了个澡,然后关上房间门,在企鹅聊天上问路渊:【回家了吗?】
路渊正在擦头上的水,【回了,刚洗完澡,你呢,叔叔没再说你什么吧?】
【没有,但是我爸不让我去打工了,也不准我出去,我刚刚就是去跟老板辞职的,所以...我们可能要上课的时候,才能见面了】
路渊揩头发的动作停下,长叹一声,内心很沮丧,但却要表达不在意:【没事,反正还有十天就开学,到时候你早点去学校就好了,再说了,我可以到窗户上看你啊[机智.jpg]】
季如许打碎他的美好想法:【我爸早就知道窗户的事了[害怕.jpg]】
“No!”路渊无力望天,十多天不见!这简直比十大酷刑还空白,要知道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十天就是十年!
季如许也很忧愁,但贺强相对于其他同志父母来说,态度算好的了,季如许也没有办法,只能想着用做饭看电影,来度过时间。
路渊又说:【刚刚你的吻我很满意,希望以后你再接再厉】
【你想死是不是?】
路渊脸皮厚到一定境界了,不但不生气,还以此为榜样:【想死你了】
这人就是不打不会乖,季如许把手机丢到一边,没再回他,而是开始玩游戏。
十天后,两人总算迎来了开学,晋升为了大二学生,季如许刚出小区门口,就被一辆豪车阻截,路渊非常骚包地从驾驶座出来,“同学,是你叫的顺风车吗?”
季如许把包放到后备箱,冷冷地说:“别贫了,快点去学校。”
“好叻,521号司机很高兴为您服务。”路渊屁颠屁颠地跑进车里,开始做一个称职的司机。
“请问先生,您需要面包吗?”
季如许躺在副驾驶休息,“不需要。”
“需要果汁吗?我这有橙汁、牛奶和纯净水。”路渊边开车边说。
“不需要。”
“空调温度要不要高一点,我怕您冷到,当然低一点也没关系,只要您满意就好。”
季如许睁开眼睛,草草看他,厉声说:“闭嘴。”
车内终于安静了,连根针掉到椅子上都听得见,路渊瘪瘪嘴,委屈地等红绿灯。
路渊跟外面的知了一样,叫个不停,又吵又闹,很委屈地说:“这些天,你有没有想我?”
季如许深呼吸一口气,“你再说话,你看我待会儿会不会理你。”
路渊不敢说话了,很乖巧地当了个哑巴。一小时后,总算到了学校,路渊把人叫醒,轻声说:“扬扬同学,到寝室了,快起来,不知道您对我这次的服务可满意?满意请打十分,一般满意请打一百分,不满意请打一千分,感谢您的光临,欢迎下次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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