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中间的亭子里,坐着享乐骄奢的祝鸿, 他一身深黄龙袍,头上冕旒的十二根白玉串珠晃得“嗒嗒”响,正吃着宫女剥好的紫葡萄,悠悠道:“羊爱卿来了。”
季如许行礼比划, 童子翻译道:“皇上, 真的要这么大的架势吗?微臣长得这么丑,怕吓坏了陛下就不好了。”
祝鸿眨眨眼道:“羊爱卿,可是朕就是想看你不穿衣服的样子, 朕昨天可是临摹了小话本好久呢。”说着又让人把画呈上来,“如何?画师哥哥们都说朕画得好看。”
季如许眉头微蹙,认命地看了一眼,不说话了。
“既然爱卿无话可说,那我们就开始吧,国师,还请你进温泉解衣袍。”祝鸿咬着手指头,笑得很是干净,一脸没有心机的样子。
季如许连忙捂住自己的身子,开玩笑!这加上宫女太监的一两百号人看着自己,人都会吓|痿。但眼看那太监就要霸王硬上弓了,他连忙走到祝鸿面前,在宣纸上写着:“微臣只喜欢您。”
说骚话是吧,谁不会说,季如许又加上了几个字:“皇上,您就从了吧!只要您从了我,我可保大燕国几十年的太平。”
和志顿时脸黑了,倒是祝鸿没什么反应,祝鸿把那字大声念出来,似是很疑惑,“什么是微臣只喜欢朕?”又瞥了一眼那些目瞪口呆的画师们,火上浇油道:“朕也很喜欢羊爱卿呢。”
果然画师们拿笔的手僵住了,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听到了什么......竟然听到了宫闱秘事,而且还是皇帝与国师之间的!会不会砍头啊,画师们内心很绝望。
呵呵,反正后背有人撑腰,季如许也不怕:“皇上,微臣每日都想您想得发疯,想您想得骨头疼,恨不得把您金屋藏娇,根本就不想让您被别人看到。”
祝鸿瞄了一眼,这羊崽子竟然敢金屋藏自己?怕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和志在祝鸿耳边假意说了几句,皇帝又用毫无起伏的声音说:“大胆,你竟然说要藏朕,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朕的注意,那么摆驾寝宫,朕今晚就从了你。”
外人都以为这是和志教祝鸿说的,但只有季如许知道,这是和志假装在祝鸿耳边说话,其实真正要说这些话的还是祝鸿自己,只是得装作声音没有起伏,让别人以为是教出来的,也就不会对皇帝的时高时低的智商怀疑了。
画师们登时眼珠子都瞪圆了,他们又听到了皇帝宠爱国师,要知道皇帝可是单身了十九年啊,没想到是个断袖!今天有这么多瓜吃,真是太劲爆了!
“可以,微臣会让您知道什么是销魂的滋味。”季如许毫不示弱,又写上了骚话,“不过微臣怕自己太厉害,明天陛下您上早朝怎么办?”
和志又在祝鸿耳边演戏,祝鸿掰着手指头说:“只要爱卿满意就好,只是朕从来都只爱一夜七次的,羊大人,你行吗。”
季如许觉得自己男人的尊严被挑衅,竟然有人问自己行不行!自己怎么能不行,不行那岂不是奇耻大辱,他奋笔疾书道:“微臣一夜十次都不是梦,只要陛下您受得住。”
画师们已经石化了,皇上......皇上竟然是下面的那方!这,这被他们听到了,是真的会被砍头了吧。几人面面相觑,觉得自己性命堪忧,人生已没有希望。
皇帝和侍卫又开始唱双簧,祝鸿平淡地说:“朕奉陪到底。”
“微臣怕您受不住,皇上还是多吃一些补药比较好。”季如许嘴角噙着一抹嘲笑,挑眉望他。
祝鸿眼睛半阖着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和志似乎忍不住了,握着剑的手蠢蠢欲动,季如许知道,和志是祝鸿的心腹,肯定会对自己的行为有所芥蒂。但主子都没管,做奴才的也不好多说什么。
半响,祝鸿开口了,他痴呆地应允道:“好,那羊哥哥今天就陪朕睡觉吧。”
接着摆驾回寝宫,季如许神态自若地跟了上去,仿佛就和逛自己家里一样,反正大话也说了,就差一夜十次的行为,实践出真知,该是他做攻的时刻了!
画师们看着他们离开,又捂住了胸口,国师大人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调戏皇上,可见皇上在没人的地方,肯定被人虐|待,受尽了欺负。别看皇上现在好好的,美人相伴玉葡萄,说不定背地里还在捡葡萄籽呢!于是众人看皇上的眼神有更加关怀了。
皇上,我们会保护你的!画师们又看向季如许那边,眼底都是愤懑与不甘,敢欺负我们家陛下,以为我们是吃素的吗!接着画师们妙笔生花,活生生把貌美如花的季如许画成了人见喊打的丑八怪。
晚上辰时,寝宫里就只有两人,祝鸿坐在龙床上,望着旁边的季如许,装傻道:“国师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睡觉?”
季如许强装镇定地写上:“你不把自己的衣服脱了,还要让本国师帮你吗?”
“哦。”祝鸿斜睨了他一眼,怒了努嘴,似是有些泄气,“可是朕想先看国师哥哥脱,朕不会脱衣服,以往都是宫女姐姐们帮朕脱的。”
季如许心想:是吗?要不是劳资看过了书,还真以为你傻呢。季如许摸着小皇帝的黑发,柔情道:“皇上,补药喝过了吗?要是待会儿微臣弄疼了你,你千万要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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