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头竟然钻入水底,用牙齿生生把船底的木板整个撬开。宁楚文上清剑没有在手,根本不能飞起,若是落入水中被如此多的水鬼攻击更是凶多吉少,只得吹响口哨,大喊一声:“清风!清风!”清风长着九个头太过显眼,一入城就被云鸿赶到城外去了,希望它没走远能听到这声音。
宁楚文忙跃至渔夫的捕鱼船上,这些人头学精了,不敢再露出水面,只在水底潜行拆掉船底的木板。
只用了一盏茶的渔夫捕鱼的船也开始漏水了,船身慢慢地往下沉去,那些女人头聚在一起躲在水里笑吟吟地看着船渐渐往下沉,脖子下短小的触手四处摆动好似在挥手庆祝。
有心急者,迫不及待地越出水面猛地向宁楚文扑去,宁楚文一刀便将她斩成两断。水底的水鬼看见姐妹的惨状,向宁楚文龇牙咧嘴的示威。
船身的大半已经沉入水底,宁楚文的脚挨着了水面,美女的头颅在水中转着圈欢腾着庆祝这胜利的一刻。
☆、顾锦枫
云鸿一路追击水鬼真修无边,不知打断了水鬼真修无边多少头颅和四肢,白浪河上漂浮着无数的腐烂的四肢和头颅又臭又恶心!
这水鬼无边不知是不是惧怕云鸿,在水中飞快的逃窜并不敢正面迎击,偶尔从口中吐出又臭又恶心的黑色水柱抵挡云鸿的攻击,一路上不知多少大大小小的船只被他撞翻,数不清的人落水,贪婪的水鬼无边却也连人也不吃只顾得赶路。
云鸿一路追击水鬼到了香江城,才突然意识到事情太不对劲,这些水鬼聚集到底是要做什么!到底受了什么人的指派?为什水鬼真修无边只逃跑连攻击也不敢?
云鸿惊道:“不好!中计了!”
他忙调转血魔剑往回飞出,只见水面上漂浮着破碎的甲板,桅杆、还有一堆流着黄白脑浆的头颅,宁楚文不见了!
云鸿心中十分懊悔,为什么不能保护好大师兄?为什么要独自去追击水鬼无边?为什么不把上清剑还给大师兄?为什么……,驾驭着血魔剑焦急地大喊道:“大师兄、大师兄!大师兄!”
宁楚文乘着清风从远处飞来道:“我在这儿!”
云鸿飞到宁楚文的身旁一把抱住他,心有余悸道:“大师兄你没事太好了。”
宁楚文摸了摸云鸿的头道:“我法力虽不如你但好歹也是□□期修士,怎么会被这些水鬼杀死。”
云鸿从乾坤囊中拿出上清剑,自责道:“是我太自私了,总怕大师兄会走,所以不愿意把上清剑还给你,还好清风赶来了,不然你若是被水鬼拖入水中……”
宁楚文接过上清剑,劝慰道:“好了,不要自责了,我不好好在这儿。”
清风不耐烦的发出一声鹰啼,它还太小难以长时间承受一人的重量,偏宁楚文和云鸿只顾得嘘寒问暖把它忘了,不得不发生控诉自己的不满。
宁楚文和云鸿相视而笑,宁楚文拔出上清剑御剑飞于上空念动《太上洞玄灵宝天尊说救苦妙经》为今日新死的人们超度,让他们早入地府,不必在此寒凉阴冷的水中做水鬼找替身,再造杀虐。
今夜这个风平浪静了数十年出不了一次杀人事件的小镇再也不能平静下来,哀嚎哭泣四处响起,宁楚文和云鸿在里间沐浴更衣被这凄惨的哭声吵得心慌,他总是觉得倘若不是他们来此今日这些人便不会死。
低着头系着衣服上的绳结却一连几次都系错,好不容易系上了又系成了死结,急得满头大汗也解不开,烦躁的坐在矮凳上,以手支额听着这惨叫声,越听心中越是凄凉。
云鸿走来蹲下身帮他系好绳结,穿好衣服,安慰道:“大师兄,杀死这些人的不是你,是那个该死的水鬼真修无边,以后若是在遇到他,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为这些人报仇!”
宁楚文靠在小茶几上道:“敌在明,我在暗,住在这里太不安全了还会给这里的乡亲造成大灾难,我们回魔宗吧。”
云鸿握着宁楚文的手喜道:“大师兄真的愿意和我一起回魔宗?”
宁楚文点点头“嗯”了一声,云鸿笑着帮宁楚文整理了鬓边凌乱的发丝道:“今夜我们在此休息一晚明日再走。”
宁楚文摇摇头道:“不等了,今晚就走。”云鸿见宁楚文坚持也不好再反对:“都听你的。”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宁楚文勉强笑了一下,故作轻松道:“给你送馒头的大娘又来了。”
云鸿起身出去开门,隔壁的大娘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竹编的小簸箕上面还盖着一块白布,她的脸上涂了厚厚的一层□□,还用胭脂画着两个大红圈在脸上,嘴唇涂的血一般红,头上插着一大把五颜六色的花,整个人活如一个吊死鬼一般,偏她还低着头不好意思,把簸箕往云鸿手里一塞道:“这是我送给你的。”说完这话转身一跳一跳地走了,那姿势与其说是个人倒不如说是一只跳僵。
云鸿打开小簸箕上的白布,里面竟然放着前日偷鱼的黑猫尸,这黑猫竟是被人活剥皮而死的。
云鸿把这脏东西丢在地上,一抬头竟见那女子画着吊死鬼的妆站在院墙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云鸿嘴里流着的口水一直滴到了地上,偏她还温柔婉转地声音痴痴道:“郎哥哥我喜欢你啊!郎哥哥我喜欢你啊!”她的脚边绕着一只黑猫鬼,双眼发着绿光,示威般的“喵喵”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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