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进大牢、罚了银子还又挨了知府老爷的板子至今没好,现今回家躺在床上让她二姐程金梅和姐夫老孙伺候,都觉得时时不自在,常常把二人骂的是狗血喷头。
得知黄鼠狼精有难,立时忍痛从床上爬起,若是这只黄鼠狼精死了就等于断了她的财路,着急忙慌地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从家中跑来,跪在云鸿和宁楚文的身前伏身求道:“二位仙长饶命,我姐姐和姐夫肉眼凡胎,不知二位是仙长多有冒犯还请饶恕!”
程神婆修的细细的眉毛倒竖,冲着程金梅还有老孙臭骂道:“还不跪下,磕头求二位仙长原谅!”
程金梅、老孙连忙跪下把头磕的震天响道:“求二位仙长原谅我们吧,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宁楚文道:“都起来吧,我们是来问你们关于王家、周家这些天接连死人的事。”
程神婆一听这话,变了脸色,额上冷汗直冒,对着程金梅和老孙道:“你们回去做饭,等会儿我要款待二位仙长,多做些好菜。”宁楚文道:“不必了。”
程神婆不敢违拗宁楚文的意思,冲着程金梅和老孙骂道:“你们这两个木头桩子,杵这儿干嘛,还不快回去!”程金梅和老孙挨了骂,灰头土脸的急忙回去了。
黄鼠狼精左右看了看见周围无人,悄声道:“二位仙长要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在这里设个结界,我怕那东西听见。”
宁楚文设下结界,云鸿把黄鼠狼精丢在地上,威胁道:“你若敢逃跑小心我一剑要了你的命!”
黄鼠狼精后腿着地跪地上,前爪抱住受伤的尾巴哀声道:“小老儿还想修炼成仙,不会逃跑枉送性命的。”
宁楚文发出一股灵气注入黄鼠狼精的体内探查,发现他的丹田内并无一丝的阴气,就知道他的手没有沾过人命,这事应该确实不是他做的:“讲讲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黄鼠狼精道:“那日王陆来我的仙堂要程兰帮忙算算他儿子王金水该何时下葬何时掩埋,我一算不得了,这个王金水死的日子和时辰十分的不对,他是死在天宏二十年九月初七的丑正初刻,死在这一年这一天这个时辰的人会引出那个东西,不过那个东西在人死时初生,十分微弱,稍稍做法就能让他烟消云散,当时我就让程兰告诉他一定要在三日后的午时,阳气最重的时候,把王金水埋于竹心山墓地向东的空旷高地,这样才能借由天地之间的阳气镇压住那个东西。还嘱咐他,一定要提前准备一只活的白公鸡。”
云鸿道:“当日下葬你们为什么没去?”
程神婆道:“当日城里的李老爷来找我,他的儿子生病了这几日总说胡话,遍请名医也没有任何的办法,重金请我前去,所以我就去了李老爷家。您看我一个寡妇上有老母要养,儿子儿媳孙子都指着我养活,还要养我的姐姐和姐夫,我也不容易啊。我临走前去王陆家嘱咐他儿子王二一定要把王金水午时下葬,埋土前记得在棺材上洒上白公鸡血,等白公鸡死透之后再把白公鸡扔在棺材上和棺材一起埋起来,他口口声声答应了。没想到过几天王陆家里和他儿媳妇家里开始接连死人,第二个死的就是王陆,王二带着一大帮人来我家闹事,非说是我做法害的他们家,你们说我冤不冤……
“我当时觉得奇怪往村里一打听才知道,他们家根本就没有按照我说的做,我说午时下葬,那个王二忙着打他老婆少一人抬棺拖到了午初二刻才把王金水下葬;我让他们买一只白公鸡,谁知道他们没找到白公鸡拿了一只花公鸡代替,他们把公鸡的脖子割了以后把血滴在棺材上,还没等公鸡死透就把它连着棺材一起埋了,听说埋的时候公鸡还在棺材上乱扑腾,棺材上飞了一棺材的鸡毛。”
云鸿和宁楚文相视一眼觉得这些事倒确实像是那一家人做得出的。
黄鼠狼精道:“您二位看看我给他们出的这些法子都是我们黄大仙家自古流传的老法子,没有半分错,是他们自己错过了时辰、用错了方法没有镇压住那东西,反倒把那东西激怒连杀六人,若不是老母猪替那家人的死了,他们两家一共是要死七人的!现在那东西法力高强,小老儿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你们若是不信我们说的话可以去村里打听打听,我们说的句句属实。”
程神婆哭道:“王陆那老东西死了,但他儿子还活着,现在他们死不认账了,非说是我叫他们买的花公鸡午初二刻下葬的……,还去知府老爷那儿告我的状,说我做法害人,害得我挨了板子、罚了银子还做了牢,二位仙长我可比窦娥还冤啊!”
宁楚文道:“那你知道那东西何时才会停止杀人吗?”
黄鼠狼精道:“那东西不会再杀人了,他把这两家人从顶老辈到最小一辈每一辈都杀了一人,他所需之数已经够了,他不会再杀了,直到下回再有人死时犯了他,他才会再出手。”
宁楚文道:“那你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吗?”
黄鼠狼精看看左右见没人,但还是犹犹豫豫道:“不是……不是我不和您二位说,实在是那东西现在太凶了,连杀六人啊!我知道您二位法力高强,小老儿望尘莫及,但我说句实话您二位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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