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楚文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和席珍珍长的一模一样?还有你怎么在这儿?”
女子坐在雪地上,叹了口气道:“我既是席珍珍也不是席珍珍,当初席珍珍死后,尸体所埋之地恰巧是一块养尸地,再加她又是忧愤而死,一口气卡在喉咙,我便在棺材里变成了僵尸,后来锦里城四处出现了到处皆是僵尸,我便杀了他们修炼,吸取他们的阴气和尸气成了如今的模样。”
宁楚文道:“那个席珍珍呢?”席珍珍长叹了一口气道:“那个席珍珍是魂魄修炼而成的,她在坟地游荡遇到了一个鬼修,收她为徒教她吸收阴气和尸气修炼,所以我们既是一人也不是一人,不过她已经散魂了,现在世界上只有我这一个席珍珍了。”
宁楚文又道:“你们法力高强又在一处是谁这么厉害把她杀死了?”
席珍珍摇摇头,仰着头紧紧地盯着天上刺目的阳光,她的眼中好似有泪光闪动:“我不知道,她死的前两天特别的害怕,总说有人要来找她,还说他不会放过她的,晚上也不敢睡觉,总是拉着我让我陪着她。我问她,是谁要害她。她也不敢说。我说去找她的师父来保护她她也不愿意,她却说师父不是他的对手。后来有一天早上,她突然不害怕了,穿上了许久未穿过的绸衣戴上了金簪,让我去集市上给她买一盒桂花糖糕,还说她小的时候只能看着弟弟吃,自己却从没有吃过,今日想尝一尝。我觉得她十分古怪,但是她百般恳求,我便匆忙去了,又匆忙回来,等我回到破庙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散魂了……”
宁楚文道:“那你知道杀她的凶手是谁吗?”席珍珍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总有一日我会亲手把那人杀了给她报仇。”
席珍珍站起身往雪山上走去,宁楚文喊道:“那里的山神雪姬十分凶恶,你不要往山上走 !”
席珍珍背着身道:“她哪是什么山神,不就是只雪妖不知和哪个不知检点的天神生下来的半神半妖。一个娘死了,爹不认的可怜人!”
一帮不知从哪里来的村民,绑着五个年轻貌美的少年押着往山上走去,一人道:“这些该死的金丰村村民总算是全死了!”另一人道:“他们先前霸着这金山不让我们上去给山神娘娘送贡品,就是想自己独吞那些金子,现在总算是死绝了,轮到我们藏金村了去孝敬山婶娘娘了。”
一少年哭道:“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不想上山。”一黑胖的村民一口口水吐在少年的脸上,骂道:“你可是老子花了十两金子从你娘那儿买来的,现在老子就算是杀了你,也没人管知道吗……”
席珍珍转过身,歪着头看着那黑胖的汉子,纵横着疤痕的脸上突然变得狰狞了起来,怒道:“你刚刚说什么?!”
矮黑胖子指着席珍珍臭骂道:“老子说什么关你这个丑婆娘什么事!”
席珍珍怒道:“你们用这些少年去换取你们的富贵,但是却从未想过他们一旦上了山会有什么样的遭遇,今日我就要让你们尝尝他们的苦楚!”
一群人皮小人从席珍珍的黑布囊中钻了出来,她一步一个脚印地往人群中走去,一脚将矮黑汉子踢翻在地,一只脚踩在他的肩膀上,双手紧紧地握住他的一只手臂,猛地用力将他的手臂生生的拔了下来,远远的扔了出去,矮黑汉子顿时惨叫连连,席珍珍皱着眉不耐烦道:“吵死了!”
她一手掐住矮黑汉子的脖子,把他圆滚滚的脑袋生生扯了下来,鲜血如泉涌一般从断掉的脖子处喷溅了出来,染红了白皑皑的雪花。
村民们丢下少年,惨叫着四散逃命,人皮小人“桀桀”笑着冲入人群之中,团团抱住一人,瞬时将一颗拔头折臂,血雨四溅,惨叫之声响雪山。
宁楚文见过山上那些少年的惨状,也觉得这些人该死,若不是他们贪财源源不断地送少年上去,那山中怎会有那么多被做成雪傀的可怜少年。
宁楚文解开被吓得坐在雪地上的少年们的绳索,戴上斗笠挡住飞溅而来的血滴,背着剑转身下山了。
五年之期将至,宁楚文从修炼的山中出关,准备提前去破魔窟等着云鸿。
“嘭嘭嘭”的敲门声响起,李虎趴在柜台上值夜正睡的香被吵的心烦,嘴里咕哝着骂道:“什么人啊,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李虎提着灯笼骂骂咧咧地看了门,看见门外的白衣人立即换了一张笑脸,殷勤道:“爷,您里面请。”
宁楚文拿着剑走了进来,问道:“还有上房吗?”
李虎笑道:“有、有,我带您上去。”
李虎提着灯笼在前带路,打开一间房门把宁楚文请了进去,宁楚文把剑放下正准备休息,李虎提着一壶热茶送了来,站在门口笑道:“爷,我给您送了一壶热茶。”
宁楚文道:“多谢了,不过这么晚了我不喝茶了。”
李虎的笑脸顿时有些挂不住了,道:“别介啊,我这大老远的提来的,您不喝,我给您放桌上也行。”
宁楚文道:“好吧。”李虎进了屋偷偷在四处打量了一眼,放下茶壶便出去了。
宁楚文看着这个店小二的举动,觉得很是奇怪,莫不是遇到黑店了,他打开放在桌上的茶壶,细嗅了一下,也没闻出什么古怪,便上床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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