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虽无表情,但言词间,隐隐透露出一丝焦虑之情。
“不曾,但也不排除是弟子记岔了。这枚玉简记录了弟子的信息,师父一看便知。”
邵衡的声音恰似玉质般的温润,稍稍平复了阮映辞的焦虑。
他接过玉简,凝神运气,霎时脑海里便有打量信息涌入。他不断筛选着信息,可筛选到最后也没找到主角季枭。
季枭到底去哪儿?
阮映辞眉宇微皱,将玉简还给邵衡,问道:“这真是所有报名弟子的信息?”
邵衡一愣,回禀师父,道:“不,这只是尚在青鸾派的弟子信息。已经被淘汰的弟子,或比试大赛后离开青鸾派的弟子信息早已剔除。”
徒弟这么一说,阮映辞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心中懊恼。离开青鸾派的弟子便不再记录,这是常识。
他稳了稳心神,再道:“让为师看看虚化结界内的情况。”
阮映辞心中疑惑很深。
莫不是这一世,主角不叫季枭这个名字?可这怎么可能,那本书的文名就叫“季枭”,用的就是主角的名字。
难道是主角隐瞒了自己的真实姓名?又或者,他已离开青鸾派,所以才找不到他的消息?
阮映辞有些后悔没有早点去剑修谷看看,指不定还能在主角离开前逮到他。
这一世,他隐隐感觉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就怕自己的计划赶不上剧情的变化。
邵衡站在大殿中央,念诀,手中真气流转。
突然,大殿上方凭空生出一幅画面。正是虚幻结界里的弟子在历练。
阮映辞仔细查看,不放过一个弟子。一个个又一个,然而,找到最后,仍是没有看到季枭。
他又让邵衡带他去剑修谷,找那些出局了的弟子。
七十多名弟子排成一排,任阮真君仔细打量。皆是心中窃喜,虽然自己被踢出局了,但现在,指不定就被阮真君相中了做徒弟。
其中一名衣着华贵的女弟子,根骨还算可以,但比其人都大,显然超出了青鸾派规定招收弟子的年龄。她悄悄瞥了一眼阮真君,只觉得他是自己此生见过最好看的人了,心中欣喜异常。
阮映辞紧缩眉头,不虞,很是失望。
不是,都不是,现场的弟子都不是季枭!!!
也对,练气期根本就御不了法器,遑论飞到空中去。
很好,非常好,主角越来越依赖他了。
阮映辞被季枭蹭得胸口有些痒,于是扒开他的脑袋,本还想扒开他的手,但奈何那手臂像铁箍一样。
他道:“我可以带你去钧天城,但你办完事之后,必须马上回青鸾派。”
季枭连连点头,却因为点头用力过猛,砸得阮映辞“闷哼~”一声。他无措地用手摸上阮映辞胸口被砸的地方,想揉揉缓解疼痛,却不料阮映辞一个闪身,瞬间就远离了他几步。
阮映辞依旧是面无表情,高冷脱俗。
他将手中的黑衣还给季枭,道:“现在出发,站稳抓紧了。”
季枭表现地十分乖巧。
很好,很成功。恩威并施,就是对待主角的最佳法子。
阮映辞御剑来到半空中,身后的季枭抓着他的袖子,出乎意料地没有惧怕或者一丝不适。
59.第 59 章
梦见钓鲫鱼,按周易五行分析,桃花位在西北方一财位在东南方 打一巴掌似是还不解气,于是主母又踹了一脚,脚下生风,那丫鬟就跟脱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趴在地上咯血。
“来人,将她押去刑房的万骨窟!!!”
毫无感情的声音犹如死亡的诅咒,那丫鬟当即就朝主母爬去,拽着她的裤脚,撕心裂肺地大叫:“主母,不要啊!!!”
下一刻,便有人将她摁住,然后拖着她往刑房的方向去。她惊恐地看着那个押自己的人,几天前她们还患难与共,可方才也是这个患难与共的姐妹推了自己一把。
主母还在怒头上,见着这群丫鬟更是心气浮躁。
“你们站着跟个木头一样,怕是也想去尝尝万骨窟的味道?”她忽然指着一战战兢兢的丫鬟道:“你带几个人去看着小姐,若要她还跑去阮映辞那儿,后果,你们自己掂量清楚!!!”
说罢,主母一脸怒容地离去。徒留一众丫鬟,她们站在原地仿若劫后余生,纷纷松了口气。
她们相顾无言,却又好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因为方才,大家都看到了是有人推了那丫鬟一把。
午后,原本暖阳当空的天气骤变,天际乌云席卷而来,霎时晦暗,颇有风雨欲来之势。
阮映辞自下山那日至现在,愈发嗜睡,然而每次睡得却不沉,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每每做梦犹如身处现实一般,而那梦境也稀奇古怪的很。
他又做梦了。桃花海和行路九难阵的场景交替,那日的梦境重现,他仍旧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恰似一尊傀儡,而季枭的笑容依旧诡异。
这次他将那赤红的纹路看得清清楚楚,是蛟龙衔珠的图腾,半圆。蛟龙盘曲着身子,周身的火焰闪耀,内敛欲张,犹如弓上弦,蓄势待发。
眼看着季枭的手离自己越来越近,他面上再镇定,也无法阻挡内心的恐惧,对未知的恐惧。
阮映辞最终被吓醒。他撑着床沿,半坐,衣襟微敞,胸膛起伏的频率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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