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口的石狮似是生了灵气,威风凛凛,而那牌匾在阳光下也是熠熠生辉,好一个金玉其外!
阮映辞看着脚下的九步台阶,想也没想,便提起真气飞了过去。
站在门口迎接的阮家主一愣,台阶代表地位且九为尊,阮映辞显然没把它放在眼里。
大反派与阮家的关系十分微妙,按血缘来说,他得叫阮家家主一声舅舅,但按关系来算,他不是阮家人。
所谓嫁女如泼水,大反派是阮母的私生子,未婚先孕的野种。阮母早逝,反派一直不受阮家待见。
但阮映辞已成元婴真君,自是今时不同往日!
阮家主的表情僵硬了瞬间,立马恢复成慈爱的神情。而站在他身后的一众仆从,一致给阮映辞行大礼。
这排场甚是浩大。
他拉着阮映辞往里走,所到之处皆有人弓腰行礼喊“少爷”。
阮映辞神情淡漠,不语。
阮家大厅,家主和阮映辞相继落座。阮映辞这个晚辈自然是下座。
不时便有丫鬟鱼贯而入,沏茶送时令水果。
此时,阮家主满面笑容,却忽然叹息道:“自你上了归凤山后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舅舅也有百余年没有见过侄儿你了,想念得紧啊。”
打感情牌也没用,他才刚晋升元婴,千里之外的钧天阮家家主便立马知道了消息,这速度
呵呵!!!
阮映辞端着茶杯,慢慢拨动茶盖,不看阮家主也不说话,落得家主好生尴尬。
大厅里气氛微妙,阮家主脸上的笑容僵硬,没话便找话聊。
他有些不自然地道:“你舅母和小妹要知道你回来了,定然欣喜,只可惜她们现在不在府中。”
小妹?阮燕虹见了反派会欣喜?
阮映辞放下茶杯,终于舍得分家主几丝目光了,只是那目光微凉,神情依旧淡漠。
他道:“我也甚是想念你们。”
清冷冰质的声音,让大厅内的温度霎时降低了几度。
家主脸上僵硬的笑容渐渐消失,不知该接什么话才能缓解这气氛。
阮映辞忽然站起身往外边走去,只留一个高冷谪仙般的背影。
家主慌得打翻了茶水,他有什么地方惹得阮真君不愉快了?
他连忙追上去,急切道:“侄儿你这是?”
门口,阮映辞转身,道:“都两百年了,也不知我住的那院子是否还在?”
“是是是,这天色也不早了,侄儿你路途跋涉,是该好好歇息”
家主忽然停顿,接下来的话是再也说不出口。都两百年了,那院子荒废这么久,早就被拆来做它用了,
家主歉意地看着阮映辞,一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多岁。
他放低了姿态,道:“侄儿若想要歇息了,我命人带你去客房可好?”
阮映辞依旧是淡漠的表情,朝家主微微颔首表示同意。那家主似是松了口气,方才他不过是见这阮家主脸皮太厚,故意刁难一下罢了。
就在此时,大厅外边的回廊尽头传来动响,似乎藏了什么人。下一刻,那排圆柱后面惊现一声惨叫。
发生了什么?
阮家主呵斥,快阮映辞一步到达那儿。只听他道:“你这小子怎能跑这里来了?”
谁?
阮映辞不紧不慢地踱步至那儿,却见一个小孩儿跌到回廊的台阶下面,十分狼狈。
可那身粗布黑衣怎地那般熟悉?
台阶差不多有阮映辞半个身子那么高,这么跌下去不得痛死?
阮映辞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小孩儿,直至他露出那圆嫩稚气的脸。
呵,这不是季枭么?这下可变得有意思多了。
他看着摔倒在地上的季枭,无声地笑了,眼尾暗红的泪痣愈发生动。目光一寸寸地打量躺地上的季枭,淡漠却又微寒。
季枭突然“哇~”地一声哭了,他朝阮映辞伸手,“真君,好疼~”
阮映辞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主角这是要闹哪样?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用真气将季枭托了上来,只是神情从头到尾都没变过。
季枭一落地,便扑进阮映辞的怀里,仰头,眼眶里蓄积了泪水,要哭不哭,那模样委屈得不像样,却是十分惹人怜爱。
他咬唇,似是隐忍着疼痛,“真君,真的好疼。”
谁能告诉他,主角这撒娇的样子是要闹哪样?
他任由季枭抱着腰,表情一点点冷峻下来,缄默不语。
季枭他为何会在阮家?
阮映辞忽然将目光落到阮家主的身上,只听阮家主一脸欣慰地道:“侄儿,这是你舅母家的孩子。论辈分,他是你曾孙辈的人。”
曾孙辈的人?这都是什么鬼?阮映辞只觉得现在有人在他脑瓜子上开了一瓢。
在阮家看到季枭的那一刻,他心中十分怀疑,从归凤山到钧天城,他屡次偶遇季枭的巧合性!!!
却不想这剧情原来是这样。阮映辞只觉得脑仁疼。
家主想摸季枭的头,却被躲过,只得尴尬地笑笑。
他继续道:“呵呵,之前没在信里提起,只是想给你个惊喜,毕竟他小时候就爱粘着你,也不知你还记不记得他。”
剧情崩得不成样子,主角身份设定改了,还成了他的曾孙。阮映辞心里苦,但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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