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佯装咳嗽,清了清嗓子,道:“你以后进了清廉殿,一定要谨言慎行。”
少说话,多做事,千万不要像你三师兄一样烦!!!
阮映辞似乎颇有为人师表的潜质,一旦开启了对主角的的教育模式,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他见季枭目光懵懂地看着自己,便继续道:“清廉殿虽没清戒殿那么多规矩,但青鸾派不比阮家,一定要养成谨言慎行的好习惯。”
季枭朝他眨眼,阮映辞便以为季枭还是不懂,又耐着性子继续道:“你只需记着就好,日后就能体会到它的好处了。”
声音依旧清冷,周身仍旧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面上神情也无变化。
可季枭为何就有种师父很欠的感觉,这种感觉还真让人喜欢得紧呐!
他看着阮映辞一开一合的唇,不由地舔了舔自己的唇。
“日后,你得向你大师兄学习。清廉殿里,他是最令我省心的弟子,他”
师父还在说,平时惜字如金,如今却像倒豆子似的,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前世,怎么没觉得师父是这样的人。
有什么办法能让师父住口呢?
“还有,你二师兄最听话,你也得同他学习”
邵衡不过是脾气好,程源就是个榆木脑袋,有什么值得学的?
季枭眯眼,眼神霎时锐利起来,心中尽是对两人的冷笑。
这会子,他看着阮映辞的红唇,水润光泽的,甚是诱人,好想就这样
于是他做了。
下一刻,“嘶~”的一声,阮映辞疼得直抽气。
却是季枭猛地往他怀里撞,一不小心撞到了他的下巴,连带着红唇也遭了殃。
季枭见师父被撞疼了,顿时愧疚了起来,无措地道:“对不起,师父,我只是我只是太高兴了,师父能这么教我,我很开心。”
他目光一闪一闪地,说着就要替师父揉下巴,指腹却突然压在师父的唇上,道:“师父你是不是这里疼?”
疼,很疼,像是根针往心口扎似的,扎一下,疼一下。
偏偏很疼,还不能在外人面前做出跳脚等有损形象的动作来!!!
忒么,季枭的脑子被狗吃了吗?
这是阮映辞第一次觉得季枭蠢,简直有辱主角的智商。
忒么还偏偏就是他这种怯懦的样子,让他瞬间熄了想骂他的火!!!
嘴唇疼得渐渐麻木,阮映辞沉脸,甩开季枭径自往前走。
忽然,后头一道声音传来,“真君请留步。”
是城主追了过来。
阮映辞停住,转身。却不想,“嘭~”的一声响起,季枭似是没有防备,再次撞了上来。
你忒么是主角么?
阮映辞只能安慰自己,主角越蠢越好,越蠢越飞不起来,越蠢越好控制。
城主追上真君,道:“还有一件事忘了和真君说。
有人陷害钧天四大世家,而我儿在去归凤山的路上,也就是在江家有魔修侵入之前,接二连三地遇袭。
起初他刚出钧天城便遭人劫杀,后来在归凤山脚下,居然还有人造次。”
阮映辞皱眉,“可有详情?”
“我儿在信中并没有多说,只说他自己能解决,无需我插手。此事,我也是近日才知道的,但想来肯定与魔修一事有联系。”城主道:“拜师大典过后,他就会回来,倒是我定带他去阮家见真君。”
况且城主说这事时,似乎有意避开了江家人。柯家c江家貌合神离,里头的弯弯绕绕,阮映辞也懒得去猜。只是
城主的儿子?拜师大典?
邵家长子c江家双生子一上归凤山,都成了大反派的徒弟。城主的儿子,莫不是要和季枭抢最后的收徒名额?
阮映辞问道:“他叫什么?”
此话一出,城主脸色顿时青红变幻。
过了好一阵子,城主才调整情绪,委婉地显摆自己的儿子,道:“我儿叫柯懿宸,若不出意外,拜师大典过后,他就是真君的师弟了。”
阮映辞并未注意城主话里的意思,他别有所思。
收季枭为徒委实一项艰巨的任务,任重而道远。不过城主之子不是季枭的竞争对手,那他就稍稍放心了。总不会还有人所在的世家比柯家更有钱,何况背景好,资质也不一定好。不过
他忽然才反应过来,面露惊诧,问:“天一道君新收的徒弟?”
城主见真君如此反应,青红的脸色才慢慢缓解下来。
他语中颇为自豪地道:“正是。不过天一道君收徒一事,我以为真君早就知道了。”
阮映辞这才想起,剑修谷校场,琉璃台上赢了的那孩子。掌门曾说:那孩子本是要给塞给他阮映辞的。
他忽然想起,季枭手中还有一封天一道君的急信。
原本要成为自己徒弟的人,成了自己的师弟;原本该是主角的位置,却被一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n线炮灰替代了,这心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复杂。
此时天色有黑了几分,阮映辞告别城主,临走时只说了句:“柯懿宸回了钧天城后,你带他来阮家找我便是。”
这会子,季枭却是突然走上前,与师父并肩,小手捏紧他的袖子。他见师父表情并无不快,便大胆地顺着衣袍下来,直到碰到师父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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