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以为国师是怕自己担忧,眼底神色都柔软许多,白胥华道:“你不必怕,我只看看。”
他难得露出柔和模样,直叫叶惊鸿都是一怔。
竟莫名觉得,此时的弟子,实在是太过好看。
直叫他都有些头昏之感。
叶惊鸿被迷得头昏脑涨,一时之间根本不知晓该说些什么才好,白胥华以为他这是默认了,便解开了叶惊鸿的衣衫,露出一片带着细鳞,密布小月牙形状伤口的胸膛。
叶惊鸿身前一凉,方才梦醒一般惊了过来,他连忙完全推拒,却被白胥华轻而易举地治住,道:“莫要乱动!”
那双好看的长眉,已经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生气了。
这个念头忽地闪过,叫叶惊鸿几乎一瞬间就动弹不得,这番滋味实在是太过新奇,一时之间,竟然让叶惊鸿生出了莫名的沉溺之感。
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但这片刻功夫,对于白胥华来说,已经是够了。
他解开了叶惊鸿的衣衫,叫他整个身体,都毫无遮拦地暴露在了他面前。
叫不拘小节,随意轻狂的叶惊鸿,都一瞬间紧绷了身体,他面上覆盖了一层艳色的绯红,身体却依旧一动不动,一时之间,他脑中一片浆糊,生出莫名的羞愧,也不知晓,是不是应该唾弃自己。
白胥华却不知晓他心中的斗争,他从一旁拿了药来,道:“你忍一忍。”
他专心致志,看着叶惊鸿身上的伤痕,全然没有抬头去看一眼他脸上神色的想法。
白胥华的手法极其轻柔,叫叶惊鸿除了感觉到药膏涂抹在伤口上传来的灼痛之感,几乎察觉不到其他的触感。
只偶尔有一点指尖的温度落到皮肤上,直叫他整个人都变得和暖。
这一次的药,上得分外艰难。
等到白胥华将叶惊鸿全身伤痕,都用膏药涂抹好,缠上白纱之时,他已经趴在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了。
白胥华看得又好笑,又想要叹气,这一日发生的事情,简直是太过刺.激,叫他也生出一些心力交瘁之感。
他坐到床边,倒也没有叫国师转过身来,只道:“你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真是要吓死他了。
叶惊鸿闷闷地趴在柔软被褥上,他身下的感觉,之前被强行压抑,此刻却又生了出来,只得努力掩饰着,道:“无事。”
语气之中,带着一股颓丧气息。白胥华道:“这可事关你的生死,莫要胡闹。”
他微微皱着眉头,继续道:“我之前为你查看………”
白胥华说到这里,便难免想到了国师在那一次之中的举动,他顿了顿,方才继续道:“我医术不精,看不出什么情况来,才叫你今日出了这般情况………”
他眼里流露出一些愧疚的情绪来,对国师道:“你若是知晓,你如今的情况怎么样到底是什么因由,今日便直接告诉我,我去想办法。”
他此番所说,绝对算得上情深意切了,但却叫叶惊鸿心中,莫名不痛快起来。
他带着一点酸涩道:自己的弟子,也不知晓是什么时候,竟然结交了这般品性奇差,更对他心有绮念的小人。且这孩子竟然还为这等小人筹谋打算——实在是,实在是识人不清!
识人不清的白胥华得不到国师回应,耐心又等待了片刻,方才道:“你可是有什么意见?若是有,大可以直接告诉我。”
叶惊鸿心中心思百转,他忽生一念,琢磨了一二,忽然开口,道:“胥华——”
许久不叫着两个字,叶惊鸿叫起来,竟莫名觉得有些生疏。
白胥华却耐心地等着他,听到国师唤他,也只是道:“嗯。”
叶惊鸿略支持起了身体,他抬起脸来,努力将白胥华的脸庞,换成春楼之中,可以随意与他嬉闹的姑娘,顿了顿,方才开口道:“这些日子,你也该知晓我对你的心意了。”
白胥华微微一顿,他略偏开了脸,眼睫也垂落下来,轻轻应了一声。
看着,简直就像是害羞了一般。
这叫叶惊鸿忍不住,便想到了白胥华被他带到那些烟尘之处,被里面的姑娘们调.戏挑.逗时,那又羞又恼的模样。
他温玉一般的耳垂,往往都会染上艳丽霞色,叫人甚至生出逾越想法,想要将其叼在口中,细细品尝其中滋味。
若是羞得狠了,就连带着那白皙的脸庞,都会染上胭脂颜色,直叫人想要看得更多,更生出想要欺负他的念想来,最好能见着他不堪承受一般,落下眼泪来,叫人弄得支离破碎,方才能得到些满足。
叶惊鸿的思绪莫名歪了过去,却未曾察觉到丝毫不对的地方。
他还继续道:“你大抵是不知晓,我每一次见你时,都是耐不住,生出些他念的。”
叶惊鸿一边说,一边伸手握住了白胥华的手掌。在察觉到白胥华有后缩的想法之时,更带着强势意味地握紧了他,甚至伸出手指,在他手掌间轻挠。
但情况却与他预料的情景相去甚远,白胥华并没有如他所想的一般,怒甩开他的手掌,再对他怒斥一番拂袖而去,日后再也不在与这具身体的主人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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