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可是放着不少重要机密,他们要是在这里打起来,铁定是要毁坏其中一部分的。
妖魔红着眼睛,全然没有理智可言,他见到两人退去,便也跟着攻了上去,同时发出刺耳尖嚎来,竟是唤来了更多妖魔。
然而白胥华全然没有什么畏惧心思。
他将楚子徽推了出去,尚且还有心思控制自己的力道,牵制着他们,叫他们别将师弟的皇宫毁的太碎了。
楚子徽只在旁边看着,甚至还道:“这段时日未曾见,师兄的剑术又精湛了。”
二人都放松极了,然而便是在这般时候,阮酥玉竟是不知从哪里闯了过来。
她全然看不见在妖群后边的楚子徽,只看见白胥华在妖群中“苦战”,一时竟是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用楚子徽都抓不着的速度冲了进去,直挡在了白胥华身前,硬生生叫他收势撤剑,还被一只妖魔当心脉一处拍了一掌,登时便哇地吐出一口血来,昏了过去。
白胥华:“………………”
楚子徽:“………是我的错。”
白胥华蹙眉看他一眼,也不再顾及师弟的宫殿会不会被毁坏了,只用全力将妖群制服,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阮酥玉从地上扶了起来。
他十分嫌弃,但总不能看着一个姑娘家受了伤还躺在地上,只半扶着她,先看了看阮酥玉的脉象,确定她没有大事,方才对楚子徽道:“你宫中可有医术精湛的女医师?她身上该有异宝护体,心脉未损,只是小伤。”
楚子徽看着白胥华扶着阮酥玉,顿时心中一阵一阵的不爽。
他一边应声,一边极其自然地将阮酥玉从白胥华怀中扶了过来,从后领上揪着她,一边温和道:“师兄莫要担心,她若只是小伤,这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自然也就不劳他师兄辛辛苦苦扶着这人了。
楚子徽将人提了,白胥华却还是有一丝丝的担忧,他道:“我只能为她把脉,再进一步的查验,却是看不得了,若是她真的受了伤,我看不出来,不是误了她的性命?”
他只叫楚子徽好好扶着阮酥玉,自己去寻人了。
——却没有料到,阮酥玉身上,竟然当真有些异常。
楚子徽宫中,医术精湛的女医师是没有的,但是有些修为的女修士却是有一个,她为阮酥玉查看一番,便冷着脸道:“她并非是人族。”
——阮酥玉身体之中,竟然还是有一半的妖魔血脉。
这便是她为何能在那般情况下冲入妖群却毫发无损,速度快得连楚子徽都拉不住,甚至在被妖魔一掌拍到心脉,却还能安然无恙的原因了。
白胥华尚且未曾有什么表示,便见楚子徽先与那女修士交涉了一番。女修似也未曾料到楚子徽会包庇一个血统不纯的异类,只皱着眉头勉强应下,看了白胥华一眼,便离去了。
白胥华也皱着眉头看他。
他对于楚子徽瞒下阮酥玉血统不纯的消息,倒是没有多大.波动。
毕竟阮酥玉在如何,她到底也只是个女孩子。白胥华到底还是没有那般铁石心肠,能将一个姑娘逼到人族不容的绝地上的。
他担心的,是楚子徽会对阮酥玉起了什么心思,一时颇为自责,觉得是自己一路避着阮酥玉,叫她有了空闲去纠缠楚子徽,方才叫楚子徽对她生了心思。
楚子徽微微皱着眉头,他微微张口,想要与白胥华解释一二节一时之间又不知道从何处开口,便只能沉默了。
师兄弟二人不知为何,竟然就是这么冷淡了下来。
白胥华怕楚子徽真的喜爱上了阮酥玉,只一日三次地中阮酥玉身边查看她的情况,楚子徽见他这般记挂阮酥玉,也不由猜想他是否是喜欢上了这惹人讨厌的他国公主,只巴巴地跟在白胥华后面。
两人的误会不知处而起,却到底是越来越深。
阮酥玉在半月之后醒来了。
她的母国也是在这时候送来了书信,要她即刻回国,不得耽搁。
正巧,明台也在这时候对白胥华送来书信,邀白胥华过来,与他一起清理一地渐盛的妖魔。
白胥华本还想要与楚子徽说些什么,问一问他到底是不是喜爱阮酥玉,但寻了几次机会,都被楚子徽避开了。
恰逢明台的来信逐渐增多,便也只叫师弟放松心思,想着两人分离一段时日,叫楚子徽理一理自己的心思,之后再问他不迟。
白胥华便这么彻底入了世。
世间已经不是一年前的模样了。
白胥华尚且记得少年时,与楚子徽一起外出游历时,看到的繁华盛世,以及一年前,与景修然与明台结伴时,见到的安和景象。
凡世间已经有了硝烟的味道。
到处都乱了。
简直好像他曾经见过的景象,都只是一场短暂的幻梦。
白胥华一路上一边斩杀妖魔,解救一些凡世人,一边匆匆赶路。
直用了两月时间,方才与明台见了面。
他们结了伴,专斩杀一些兴风作浪,修炼的时日久远的大妖魔。
他们去了景修然家族所在之地,与景修然见了面。
也是在这段时日,仙门彻底入世,所有仙家弟子都入了凡尘之中,斩杀妖魔,护住凡世百姓的一片安然桃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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