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唇枪舌战之下,那温润如玉,好似天人的景家公子景修然,也因她表现出来的才学对她倾心三分。
又因为她之前一舞倾城,实在动人心魄,更叫此次一齐露面的三位青年才俊,人中龙凤的美青年,都对她心生情愫。
其中楚子徽与南长隐不必多说,他们本就对阮酥玉有着极深的好感,此次也只是将这份好感再一次加深。
而这三人之中,景修然却是初次与她相见,这第一面的倾城之色太过惊艳,叫景修然至此便将她留在了心上,之后的表现,也颇有些因她失魂落魄之态。
这些种种,本都应与红袖牵扯不上什么联系。她深居春满楼中,平日也只是偶尔参加一两次友人相邀的小会,可谓是一副再寻常不过的名女支模样。
可是她擅舞。
春满楼花魁红袖,倾城倾国,舞技绝代,可谓是天下第一的舞者。
她初得花魁之名时,游学四处,将将入楚的景家公子景修然,曾经夜奔两日,千里迢迢来到春满楼,只为见她一舞。
红袖亲自接见了他。
他们共度一夜,却并没有行巫山云雨之事,只是一人击鼓而歌,一人趁乐奏舞。
一夜过罢,景修然重新上马。他将要离去之时,朗声笑道:“此生能见红娘子一舞,可无憾矣!”
红袖至此,一舞成名。
若是说舞,这世间无人能胜得过她。
因此白胥华在想,红袖可是剧情中的那位舞者?
剧情之中,那名舞者并未真正起舞,之后女主跳起惊鸿舞,她就不再被提。
剧情也只说了她容貌美艳,性格自大狂妄,面对阮酥玉时,看她的目光十分轻蔑不屑,格外叫人火大。
从始至终未曾提起她的舞。
而她的名字,剧情之中也一直未曾提到,武安王也未曾明言。甚至到了最后,那舞者的去向,也未曾有人再提一句。
这一片剧情,关于那舞者的方面都一片朦胧荒唐,不清不楚。若是直接叫人来看,定会觉得这一部分实在荒诞无稽,惹人发笑。
为一国之君献舞之人,身份怎能不清不楚的呢?
区区一个舞者,又是有多大的熊心豹子胆,敢当面对那位和武安王不清不楚,极有可能是武安王妃的阮酥玉表达出不满呢?
这都是不同寻常之处。
可要是这人是红袖,那事情便好解释的多了。
不说她的身份,是因为她乃是烟花之地中人。
她敢得罪阮酥玉,一是因她本就身份不凡,二是因为阮酥玉曾大闹春满楼,甚至伤了春满楼中的姑娘。
一国之君的寿宴,怎会许一位勾栏之地的女支子献舞?
若是直言,怕是即刻便会遭拒。
可若是等到那女支子一舞毕后,技惊四座,再说出她的身份——这一点小事便是无伤大雅,不再是问题。
而那费尽心思,给予楚帝如此一场惊喜的楚子徽,也会得到极大的好处。
可是那女支子还未曾来得及献舞,就已经出了岔子。除了武安王当众伤了颜面,那绝伦妙幻的舞姿,也没有在众人面前展现出来。
这种种地方,都显得微妙至极。
红袖牵起淡淡笑意。
她道:“春满楼的各代花魁,都有一项绝技傍身。”
“武安王,便是为了我这一身技艺而来。”
红袖之技,便在于舞。
“楚帝寿辰将至。”白胥华道:“武安王可是请姑娘于楚帝寿宴之时,往御前献舞?”
红袖道:“公子果真聪慧。”
她虽然这般说,却并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只是带着一点笑意,只看着他。
白胥华却已经明白了。
他昨夜方是见了楚子徽,用系统帮他闪了眼睛。出了这样的岔子,楚子徽提出的诉求里,再加上一个可有可无的白胥华,也是极有可能之事。
“姑娘可是缺一个乐师?”
“我不缺乐师。”红袖道:“我缺的,是武安王一个人情。”
白胥华道:“好。”
“姑娘于我有恩,既有此意,我自然不应当拒绝。”
他欣然同意,又将此事归为为恩所做,实在是极体贴小心。
红袖却忍不住微微蹙眉。
她似是叹了口气。
可是这声音实在太轻,又叫白胥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可红袖一开口,他就知道,那不是错觉了。
红袖道:“既然这般,公子与我,也就能恩义两清了。”
恩情两清,再无瓜葛。
楚帝寿辰献舞之后,也就是他该1离开的时候了。
白胥华回房的时候,已经是夜里。
他回来的时候,屋里竟是没有人等候,冷冷清清的,连灯火都不曾点起。
白胥华干脆便不点灯,直接往屋里去了。
桌上摆着尚且温热的饭菜,偏房的水还有些烫,显然是刚刚备好不久。
他用了一些,忍不住叹了口气。
“您怎么了吗?”系统终于找到机会出声,“我已经把资料整理好了,需要发给您吗?”
白胥华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说:“等一下吧,我先吃点东西。”
他的身体是数据组成的,完全可以修改数据取消进食,但是有些时候,也很需要这种行为来缓解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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