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风景优美,地处江南,男子女子多温雅如玉,重礼数重规矩。温钦也被养成了临安的性子,嘴角微微上扬、眸眼温柔含笑,一张青涩漂亮的脸和温和的性子实在是让人看着舒适。
“多谢太后祖母,外祖母对我极好。”不知想到什么温钦眼底带了几分黯然,随后又淡勉强笑笑,“只是…钦钦没有母亲了。”
太后看他这样子,心里有些疼,才十三余岁,还是需要母亲的时候。“钦钦乖,以后太后祖母会疼你的。”
温钦乖乖点了点头,“谢谢祖母。”
一直到午后,温钦回了府中。
王氏手中牵着孩儿正在院中玩耍,遇到温钦时微微一愣,心里那种怪异感又油然而生。暗暗比较的心理又开始作祟。
听闻这温大公子年仅四岁便可以背的百家诗,六岁那年更是应景作了贺寿诗送与陛下,被当今圣上称赞聪慧过人。
又看了看自己的孩儿辉儿,三岁了还只知道咬手指,自己虽然努力教导他背一些诗句,却总是背了便忘记,与温钦相差甚远,更不要提什么聪慧过人。
王云鸢看着越发光彩的温钦,心里隐隐地有些妒意。那赵明淑为什么不将她的好儿子一起带有,省的留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不是都说慧极必伤,这温钦倒是身体康健。
虽然心里想的恶毒,面上却是温柔贤惠的模样,“钦儿回来了,母亲给你备了一些水果在你房间,快去休息吧。”
温钦听到“母亲”两个字,脸色微变,随后礼貌行礼,“多谢…母亲…”
不过十三岁小儿,想什么一眼看得出,王云鸢立即看出他的迟疑与不情愿,顿时心中不悦。自己身为丞相之女,尊贵无比,若不是父亲极力促成这桩婚事用以拉拢温珂,自己怎么会同意?平白无故多了这个儿子自己还没有多言,他竟然这般甩脸色。
见温钦离开,王云鸢也抱了辉儿离开。
到了晚膳时,温钦恭敬地请了温父与王氏先坐,随后自己坐在一旁。王氏身侧一儿一女嬉笑打闹着,正是玩闹的年纪。
“钦儿刚回来,还未让你先见见你的母亲。”温太尉淡淡道。
时隔五年,父子间本就淡漠的亲情更是冰冷到了极点。本以为回了家会父子相遇泪流满面,谁知道对上的还是温太尉淡漠的脸。温钦有些不知所措,随后站起身行了礼,“之前见了母亲,母亲对儿子很好。”
王氏娇笑,“钦儿还是孩子,想必对我这个母亲还是很陌生的,没关系,现在还不愿意以后再熟悉也不迟。”
听了这话温太尉皱眉,“这是什么话?规矩不可荒废,钦儿难道不情愿唤你母亲?”
王氏连忙握了握温太尉的手,“钦儿还小。”虽然这样说,可无疑是火上浇油,温太尉脸色更难看了些。
温钦有些不解,随后还是站起身行礼,“是儿子的过错。”
温太尉眼底带了几分不悦,“钦儿,你回了来就得知道,你的亲生母亲已经死了,如今王氏便是你的母亲,以后再敢不尊敬母亲,便去祠堂好好跪一跪。”
“是。”温钦低垂眸眼,心里微缩,难受的厉害。
温太尉看着温钦低眉顺眼的模样却还是不满意,“口中认错不够,心里要知错才对。否则面上知错,心里却是嗤之以鼻,又有何用?”
温钦有些惊愕,微微昂头看着温太尉,眼底也带了些泪意。
王氏拿了手绢掩住嘴角的笑意,“好了,快坐下吧。”
温钦刚刚坐下,王氏的儿子温辉从一旁与妹妹闹着跑回来,看到温钦坐下顿时不高兴起来,拿了勺子朝他丢了过去,砸在他的身上,凶道,“你是哪个不懂礼数的奴才,居然敢上座!还不滚下去!”
王氏连忙拉住温辉,“辉儿,你真是胡闹,怎么能用勺子砸人呢?”
温钦无措,手在锦衣上攥了攥,一向在临安无忧无虑的温钦哪里遇到过这样的状况,皱了皱眉,“我是你哥哥。”
“我没有哥哥!我就是温家唯一的公子,你算什么东西!”温辉要上前推搡温钦,被一旁的王氏拉住。
“他是你哥哥,你可要敬重哥哥,不要这样无礼。”王氏说完小心翼翼看了眼温太尉,见他只是随意看了几眼,心里松了口气。
见温辉闹腾,温太尉挥了挥手,“行了辉儿,这是你哥哥温钦,日后要对他礼貌些。”
温辉不高兴,可偏偏是父亲的话,只得不高兴地坐在一旁。嘀咕着,“明明温家只有我一个公子…”
温钦沉默着吃着东西,一向满是神采的眼底也带了几分黯淡。以往父亲虽然不亲切,可对他也算是和蔼。此时自己竟像个外人。
同样有些不解的还有王云鸢,这温钦虽然离开温家五年,可也不至于一点父子情谊都没有,为什么温太尉丝毫对这个儿子这样苛刻。
夜晚帐摆流苏、被掀红浪,王氏娇艳的趴在温太尉光洁的胸口,亲昵地亲吻着温太尉的脖颈。温太尉不过三十五岁,年轻英俊,官居高位。除了有个儿子这一点让王氏膈应,其余的都很满意。
一场欢愉过后,王氏满脸红晕,贴着温太尉的耳边问道,“今日见了大公子,想必那位赵姐姐是个美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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