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偶遇翘课的二狗子他们,打了个半场以一抵五让这些臭小子愿赌服输回学校上课去。
还得赶在霍山扣来做晚饭之前赶回家去。
霍山扣最近算是开了窍,知道不再对他们宁家全家人雨露均沾,只给廖天瑞做一点他想吃的糕点甜心。
当然,为了补偿,他还晓得主动提出来做晚饭。晚上回不去城中村就只好住下,住在二楼廖天瑞隔壁。
知道近水楼台先得月。算是有进步。就是黄妈生怕丢了饭碗,搞卫生贼麻溜儿。差点儿开了他房门把他跟哥哥柜子里的绝版小泥人拿去洗洗晒。
五月的一个午后,满大街绿化芒硕果累累。听着身后芒果啪嗒落地的旭捂着头躲子弹一样跑回家去。
在自家门外,看着两人高的院墙,旭从草丛里翻出绳索跟钩子,嘿嘿一笑。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就连院墙上都已经被他的钩子扎破,留下了两个边缘掉漆的小坑。
想来霍山扣还是太乖。只知道治住门口,不晓得有时候进出只需要有绳索跟钩子就足够了。什么指纹系统,派森都晓得钻狗洞呢!
旭把带钩子的绳索一抛,扯了扯绳索确保它足够牢固。卷起衣袖,双臂肱二头肌隆起两个小山包。旭握紧绳索,很顺利地从院子的墙上爬进自己家。
“其实应该设一些刀子玻璃嵌在墙头这里的。”
旭收起绳索扔进草丛里藏好。闲暇地坐在墙头,听着秋风扫起落叶簌簌作响。
小公园的人造森林从山脚往上是层次分明的浅绿、深绿、橘黄、晚枫红。树丛间缆车挂着七彩灯饰在上下穿梭。很是热闹。他不禁坐下来多看了两眼。
勾丝岭山脚下仗着之前做好的建筑模块迅速搭建起来。西山岛除了布家墓地,其余地方都在施工。毕竟是人家世代相传的祖坟。能留着便留着吧。
西山岛落成投入使用,好歹能填平他炒股被套牢的200万。或许还有点能剩下来,继续支持丙方组基金会的运作。
旭当时是这么想的。
勾机在五层的屋顶长牙舞爪,把房梁等水泥块左右拼接,在自己头顶拼积木一样把六层搭建起来。因为手续顺利,反而建得比旭日东升的温泉快得多。
一眼看过去除了旭日东升四栋标志性的大楼跟旁边参差错落的写字楼。安居岛上都是低矮的平房。一溜儿地排到海那边去。
往西走就是华灯初上的西街日不落景色。
再往西就是越来越稀疏的民居,越来越茂盛的森林。
继续往西是那青黑的青木山淹没在无边的黑暗中。
旭看了一眼手上的蓝色腕表,这才发现自己九间房归来后已经在这院墙呆坐了三个小时。连原本明亮的清空都已经变成夕阳无限好的黄昏暮色。
他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泥,“回家吃饭。”
一个转身正准备往下跳。下面是他哥哥黑黢黢的脸,责怪的眼神。
旭乐呵呵地张开双手,“哥哥,接住。”
吓得子居连连摆手让他站在原地他去拿梯子,想到软玉温香扑进怀里的美味又舔舔唇齿,扎好马步,“来吧!”
旭毫不犹豫跳进哥哥怀里。落地时自己稳住了身子。觉得这样体现不出他哥哥的伟大,干脆软了身子倒在哥哥怀里。
两人抱作一团在院子的小草地上打滚。之后一声狗叫。派森嗷嗷叫着从庭院深处冲出来拿鼻子往这俩虫子身上拱。想把他们推起来。
没一会儿,两人一狗从墙边滚到水池边又临时转向,滚到木兰树下。爬树、追逐、打闹,爬上二楼偷他们瑞哥哥的红酒被后者一支笔擦过耳边。那笔钉在木兰树上铮铮作响。旭乖乖投降,爬下去,再没敢上二楼打扰他瑞哥哥工作。
子居本是想挠他痒痒让他记住一个教训的。奈何两个十岁小孩子在院子里疯玩上了头。
宁正跟温婉好整以暇坐石凳子上嗑瓜子围观。实在是太闲。还开了霍山扣从西家带来的自酿白酒配上冬菇水饺在院子里猜起拳来。
两个没大没小没点时间概念偷喝酒的未成年满院子乱跑。
两个没点长辈模样的酒鬼父母因为圆圆身体原因被霍山扣禁酒。
媳妇儿没得喝,宁正也休想喝。两人只好猜拳赢芒果。玩不够又闹离婚再娶的把戏。闹得狠了,连霍山扣都受不了他们。围着围裙就出来赶鸭子回饭厅洗手吃饭。
沐浴过后,上了床,按下米老鼠的红鼻子。子居在被窝里拽了一下旭裤头。旭转过身子去跟他哥哥面对面。
“怎么了?”
“有一封信寄到我们家。你看看是不是你的。”子居拿出一张没有邮戳没有寄信地址的白信封。
这分明是有人托他带进来的。根本不是邮寄到他们家的。
旭也不拆穿他拙劣的谎言。开了信封。
纸上只有一句话:无意穿堂风,偏偏引山洪。
只有一句话,但是这足够让他今晚好梦连连了。
那是段子的笔迹。虽然看不懂写的什么,但是段子有心情写诗,那说明他心情不错。
“你很高兴?”子居话里酸酸的。
旭满心都是段子家脱离苦海的喜事。完全没有在意。“当然。对了哥哥。段妈妈保释了是吧?那场车祸最后怎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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