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仁翻看了一下廖天瑞起红点的手臂。又掀开桌上没有收拾的保温壶,嗅了嗅,鼻尖一阵甜香。又抓起旭的衣服,闻了闻。连忙推开三里。他若有所思。打了个电话。
“什么?没有摘取?什么叫摘取不知道成功不成功?他是你儿子!新药新药!他奶奶的又给免疫了!你知不知道?氯雷他定过敏基因呢?我明白了。我尽力吧。”
期间,霍山扣转身问旭。责怪的语气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可怕。他厉声道,“芒果哪里来的?”
旭争辩。“芒果没有毒。我自己也吃过。”
“杨枝甘露里面还有什么?有一种甜腻的花香。”
“是。难道是蜂蜜?”
“蜂蜜?什么花粉的蜂蜜?你不知道你瑞哥哥对花粉过敏吗?”
“蜂蜜经过处理也是可以没有残留花粉的。再者说,瑞哥哥是对花粉过敏,吃是没问题的。你看,宁家那株白玉兰开花的时候他不也没事吗?他也有一直坚持吃药。免疫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一定这样的。”
霍山扣又转向牛仁,“师傅,为什么你不告诉我瑞瑞花粉过敏?我给他做了好多的桂花糕。我,”
“蜂蜜!我还用剩了一些。给了小傲娇。你们可以去查。”
“冷静一点。”
第70章 法国梧桐杀人事件其四
“冷静一点。”
打完电话就看见这两人慌得团团转,互相指责。牛仁作为一个专业的医生实在接受不了这么没有常识的争吵。
“首先,你的瑞瑞,你的瑞哥哥,不是对所有花粉都过敏。他只是对法国梧桐的花粉过敏。
其次,吃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蜂蜜跟杨枝甘露我都要带回医院检查一次。
最后,小旭你出去。你身上有法国梧桐那种又酸又臭的味道。”
霍山扣跟旭都闻不到。出去之后全公司的小姐姐没有一个闻到牛仁所说的味道。但是牛仁是医生。廖天瑞能否平安渡过难关还得靠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到了牛仁医院,廖天瑞插上呼吸管。全身都像被水泡发一样肿了起来。牛仁说这是组织胺溢出导致□□协调紊乱造成的。因为廖天瑞对氯雷他定这种常用过敏药过敏,牛仁只能用其他药物紧急处理。
过敏原很难确定,因为那罐没有标签的蜂蜜里面有法国梧桐的花粉、旭的衣服上也有飞絮、办公室地板那个小泥人肚子里装满了都是法国梧桐的飞絮。
廖天瑞的突然倒下,旭以为是自己无心之失犯下的错。又不能带着一身花粉去医院看看廖天瑞。旭只能一个人懊恼着,在家中混沌了两天。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上门来。是段子。
在五月芒果香中,宁家小石桌前,段子坦白。“廖天瑞是因我而死的。”
“段子,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也是好心。哪知道瑞哥哥会对花粉过敏,还必须是法国梧桐的花粉。我们这边根本没有这种话。所以他平常也没看出什么不妥。这是意外。”
段子笑他天真。“小旭你对人真是全靠一片真心。对不起。我没办法回应你的真心。这根本不是意外。”
相较于因为廖天瑞还在医院昏迷不醒而慌乱到不能自持的旭,段子淡定得多。他淡淡地说出旭不愿意去相信的真相。
“是我处心积虑要杀了廖天瑞。我从半年前开始谋划这件事。我在牛仁医院蹲守了半个月才看到廖天瑞的病历。既往病史那里写着花粉过敏。我知道复仇的机会来了。
我费尽心思,扮作保洁人员,把摄像头跟梧桐花粉塞在假人的眼睛里。你两个哥哥可真是疼爱你这个弟弟疼爱得紧。我把假人塞进子居书包里。廖天瑞发现了自己偷藏了。我一直没有开摄像头看。
我从西山岛捡了好多被砍的法国梧桐木。好不容易养活了一棵。
可能我天生就是克廖天瑞这个人的。他对法国梧桐的花粉过敏。我偏偏是能闻到那种花特有的酸臭味的人。我就是靠这个鼻子在垃圾堆里找到那些法国梧桐的。
说起这个树,以前我家里就种了一棵。我说好像漱口水的味道,很难闻。我父亲拿着锯子就把那棵百年老树砍了。挨了我外公一顿打,还禁食了一天。
扯远了。我盘下那家水果店。每天带着一支梧桐的花到水果摊上。我足足蹲守了半年才见到你。
蜂蜜的花粉是我掺进去的。我切芒果给你吃的那个刀上,也拿满是飞絮的水泡过。
我知道廖天瑞此人多疑。我特意开了摄像头让他踩碎小泥人,闻到里面的梧桐毛毛。
我做好一切准备,就是想亲眼看看廖天瑞死前的模样。可惜摄像头坏掉了。我只能从你的口中知道,廖天瑞真的要死了。哈哈哈!他活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然是因为他杀了我爸爸。”
“陆良的死是一场意外!你怎么能怪罪到我瑞哥哥头上。”
“整件事都是廖天瑞一手策划的。为的就是引布局下山好一网打尽。你说跟他无关?
你们日升会吞了布莱汉堂,赚大发了。我妈妈呢?我爸爸呢?我爸爸已经退了下来为什么还要要挟他?
我爷爷。我舅舅。我全家都是你们宁家害得!
但是我不想怪你。旭。真的。我可以恨你们全家,可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为了我让你哥哥开早餐会。为了我建立基金会。为了我承包了饭堂。你为我做了太多。所以我不会对你出手,不会对你的哥哥出手,不会对你的爸爸妈妈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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