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瑞瑞的父亲没有抛弃他,他的养父养母还给他带来了两个弟弟。
遇到院长,瑞瑞是幸运的。我也是。”
霍山扣想必是想起自己父亲刚死投靠孤儿院时候的事情。背过身去。
旭听着晚风,静静等着。听隔壁抽泣声弱下去了才继续问:“抱他去孤儿院的是皮皮阿姨。那皮皮阿姨怎么说?”
皮皮是西街的总管。西街明的暗的,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小廖。”霍山扣说了一个名字。
“我知道。瑞哥哥的母亲。”
“瑞瑞,亲眼看着母亲死去。”
“怎么会这样?”
本来,□□怀孕之后是不可以再从事这一行的。为了孩子也好,为了母亲也好。但是小廖例外。小廖痴痴傻傻的。卖皮肉赚到的钱,兔子爷作主给开了一个账户。给了当时还是小孩子的蓝蓝,也就是后来的廖天瑞。
廖天瑞一个小孩子在西街随处晃悠,没有一个人敢说不。没有人敢惹兔子爷。当年建立日升会可是有他一刀的。再者说,老大折了他两条腿依然好酒好肉把人养在西街。就冲这一点,谁敢去惹他
“皮皮阿姨说起当年那件事,还捂着胸口心有余悸。她说发现瑞瑞的时候,是小廖被客人x杀的时候。那晚很冷。她还没进门先看见血水流到了门外。一进屋就看见小廖的脸被打肿。开膛破肚,身体像破布一样扔在床上。手还扯着嫖客身上扯下来的布条。下面根本不能看。
姐妹说那个客人付不起嫖资,完事就想走。傻傻的小廖扯着他不让走。他开始掰开小廖的手,掰不开就用拳头。
关上门以后,房间里面东西掉落的声音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她们怕出事。连忙打电话给我。
她们想进去,结果,门被反锁了。最可怕的是,那时候,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皮皮阿姨和那些姐妹们知道出事了。把房间团团围住。皮皮阿姨带着备用钥匙开门,那个客人已经错手把小廖打死了。
衣柜里有密道。凶手逃走了。皮皮阿姨淌着血水过去查看。小廖值钱的内/脏都不见了。地上都是血迹。
那条密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她们都不知道。她们顺着楼梯走上去,见到了兔子爷,和被他一刀一刀戳着玩的凶手。
没有人知道当晚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瘫痪的兔子爷是怎么打倒这么一个比彪形大汉的。
她们知道的只有一个。凶/手的尸体被抬过来,衣柜门动了。有什么敲击在上面噼噼啪啪地响。还有小孩子稚嫩的笑声传来。
她们抬头。这个时候,她们才发现,那个房间的衣柜顶,能俯瞰整个房间看到全程,没有被血水沾染,最干净的地方,坐着一个小孩子。
他在笑。脚丫子踢着衣柜乒乓地响。他一定是看到了全程。是他敲击衣柜引起那个客人的注意。在他被包围而手足无措的时候笑嘻嘻给他指了一条路。一条死路。
那个客人死前大概还以为这个孩子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天使,给他指引一条通往天堂的康庄大道。真的是天堂。
兔子爷玩人很有一套的。你身为他徒弟,你是知道的。”
旭知道。日升会,三当家搞不定的,一律都是流放到西街,给兔子爷好好□□。西街九里香□□不好的,也送到六重门外。明天,那人就乖巧得像换了个人。
“扯远了。皮皮阿姨说那样的人生出来的儿子不会好到哪里去。皮皮阿姨事先和院长说过,小心这个有着天使笑容的孩子。院长不听,皮皮阿姨也不能看着一个孩子死。院长那时候一直在流产。她需要孩子安慰。那个孩子也需要母亲的安慰。
院长年复一年抱了他五年。五年啊!石头也要开花了。瑞瑞,为什么叫廖天瑞你知道吗?”
“知道。”旭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妈妈说兔子爷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所以孩子跟小廖姓。皮皮阿姨说小廖抱着孩子总叫着天降祥瑞。爸爸就做主取名廖天瑞。带回了我们家。”
“皮皮阿姨说瑞瑞的成长让我们都忘记了这一件事。”
皮皮说:明明这件事持续了整整五年。人生的五分之一。这些年来,他做了什么呢?我现在才能想起来。但是依然无法相信,当年那个一言不发戳着软包看着温婉在面前忙前忙后的孩子,那个在母亲尸体前笑得像个天使的孩子,是廖天瑞啊!
霍山扣从回忆里摇摇头。“我不认同皮皮阿姨。瑞瑞不是那样的孩子。瑞瑞是好孩子。为了你们宁家,他付出了太多。就是现在,他还在公司为你们旭日东升忙前忙后。自己的心病都顾不上。”
旭知道,霍山扣说的基本是对的。除了一点,廖天瑞是好孩子。道儿上的,没有一个是好孩子。
凌晨三点,廖天瑞正常下班。
开车到西街来。在霍山扣跟旭的鼓励下,笑话他俩人一晚没剃的胡茬子,负手淡定自若进入那个精心还原的房间。
门关上,廖天瑞在里面是哭是笑,都要等到早上七点揭晓。这是他们约定好的时间。
在玫瑰姐姐粉红的房间里轮流洗漱,倒着班每人眯了两个小时。早上七点,推开门,廖天瑞不见了。
衣柜倒下来,后面的密道,打开了。
第119章 叶寻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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