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天瑞就拎着两个烧烤架。重东西都是子居提。子居的小腰都要被压弯了。旭准备卸下哥哥手上的东西。
“等一下。”
霍山扣指着对面灼灼盛开的紫荆花就率先跑过去。
“那边。去那边花开得最漂亮。”
旭子居一人提一半东西,廖天瑞还是拎着两个烧烤架,跟过去。
霍山扣翻开桌布,跪在上面铺开一次性餐具、蜂蜜、烧烤叉子、刷子、花椒粉、孜然等烧烤用具。
廖天瑞撑开烧烤架,戴手套串霍山扣腌好的肉粒儿。
旭跟子居背靠背坐下,互相安慰彼此被塑料袋勒出红痕的手指关节。懒懒的,什么都不想干。
霍山扣拜托两兄弟吃完午饭,顺手帮忙搬个家。
“又搬?”子居惊呆了。
霍山扣问廖天瑞,“你没有告诉他?”
廖天瑞反问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他?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吗?”
听得子居一脸懵。还是旭抓着他手,告诉他,霍廖二人将来是他们语文数学老师这一件事。
子居站起来,围着霍山扣转了几圈,饶有兴趣地在他光头上摸了又摸,“所以你是彻底不干了?转业了?”
霍山扣站起来。抬起下巴,“怎么?不行吗?”
两人面对面靠近。霍山扣这才发现子居比他高。他踮起一点脚跟与子居身高持平,掠起他额头抹到发根,看了看,评道:“起码我保住了这头发。你可就,”
站累了才发现自己竟然要垫脚才够得着自己的学生。“哎?你是不是长高了一厘米?”
子居,“嗯。你怎么知道不多不少正好一厘米?今天早上测到的。就是高了一厘米。”
“我,”霍山扣指指子居,“一米八。你比我高。又没比我高多少。很好猜。”
子居斜眼浅笑,“我还会长高。你已经成年。”
“哎哎哎!你这笑话让我有点生气。”霍山扣那食指点点,眉眼弯弯,没有半点生气,只有儿子长大老父亲那种满眼的欣慰。
旭跳起来,高举双手,让这俩人好主意一下下方的自己。嘴里嗲嗲地叫,“鹅,(我),鹅比瑞哥哥都要矮。”
无辜躺枪的廖天瑞看他那小短手,“你?你搬派森,子居搬大床。就这么决定了。”
三人面面相觑。
“瑞哥哥刚才说的,是笑话?”
廖天瑞面不改色,“我说真的。”
三人爆发出难掩的笑声。四人刷蜜汁,转动烤串,美美地在秋日美紫荆下,撸了个串儿。吃完到了廖天瑞名下那唯一一栋大平层。
本来,因为是学校附近,人称学区房,那里是没有独门独户的别墅出售的。人家最了不起就是买两间打通上下。
廖天瑞买下了整个顶层所有的房间。打通了左右前后,创造性地在寸金尺土的学区房中成就了一个300平的大平层。还嫌弃地方小。住了派森就放不下假山流水。
旭知道这里很贵。
因为九月份开学,旭身体也好久没有发作过。最近更是能跟宁正打个平手。当然,身为日升会前龙头老大手里怎么可以没有两把刷子。温泉项目开始盈利,填补了债务,还剩下一点。万事俱备,宁正本来也打算买学区房。
旭一摆手,“不需要。”
跳上子居脖子抱住叫,“哥哥,走。”骑着子居这肩马从宁家庭院的这头跑到那头,一路赶超开车割草的甄叔。
宁正看得目瞪口呆。温婉笑笑。这事儿也就作罢。他们爱跑着去上学,爱骑着上学,随意。宁家二老不管了。
但是廖霍二人住二沙岛。开车来回两个小时,实在太远。
因为不差钱不将就。上下班高峰期堵车严重。这才不得已蜗居在这小房子里。廖天瑞原话。
旭低头继续搬一箱子的游戏手柄、键盘、电脑摄像头、数据线、狗粮、狗窝、狗骨头。
搬了半天都是这些明显属于霍山扣的电子产品和派森的日常用品,旭察觉不对,问廖天瑞,“瑞哥哥你的东西在哪里?”
“我没有东西要搬的。我是觉得,什么都能买,不需要带东西。你们搬霍的东西就好。”
霍山扣正好进来,放下沉重的沙发埋怨他败家,什么都买好几份,二沙岛那份儿还7天有5天用不着,浪费。
廖天瑞反唇相讥,“你什么都要搬走。我就跟你说别什么都带。到了再买不就好了吗?别说台式电脑,黑轴我也给你再买一个。”末了又试图劝他别带了。
“不一样。用习惯了。”霍山扣油盐不进。
“我再买你再用习惯不是一样吗?”廖天瑞紧咬不放。“你这样,都搬过来。周六日你回二沙岛用什么?”
“我不打算回二沙岛。太远了。去宁家不方便。离九间房也远。”
“那我们寒暑假回去也要用的啊。”
“到时候再搬回去。”
廖天瑞气急,“又搬?你怎么就是一定要用这些旧东西?新的有什么不好?”
霍山扣伸手一指,“台式,是你给我的第一份生日礼物。黑轴,是你结婚之前给我的定情信物。还有这相机,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去夏威夷,我用它拍下了你3个T的美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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