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愤愤踹他一脚,骂道,“好你个吃里扒外的!”
杨留没有半点反省的意思。吐了一口血水,复又站起来,大言不惭道,“要不是日哥哥让我护着你,我懒得理你!我从来就是站在日哥哥那一边。”
在宁安生踹第二脚之前,廖天瑞开口打断他,“宁安生先生,你们的私事先放一边。关于九月九寿宴这件事,我们会按照惯例参加。还请你们不要勉强我义母。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带着零星几个心腹就想硬闯安居岛,意图劫走我义母,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宁安生回头,“不是你把人放进来的?”
杨留揉着自己生疼的胸口,“我有那本事?”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廖天瑞不明说。“道上有道上的规矩。做生意有做生意的手段。你坏了规矩,就不要怪我耍手段。”
“光顾着提防老的,忘了你这条小狼狗。失策。”
“彼此彼此。”
两人谈判间,旭已经悄悄带着霍山扣、温婉退到门口。看廖天瑞还在谈,没一点要走的意思。连忙唤他,“瑞哥!这边!站过来这边!”
“小孩子闭嘴!”
宁安生一声喝,震耳欲聋。吓得旭慌张中撞上了门框。捂着脑袋喊疼。
宁安生道,“我没有其他意思。父亲想见一下儿子。天经地义。下个月,我父亲生日。也是他父亲生日。哥哥他缺席这么多年,也该是时候回来尽一份孝心了。”
说得宁日每年都不回家贺寿一样。明明上一年才去过。
廖天瑞心知肚明。面上波澜不惊,毕恭毕敬弯下腰,“我会转告当家。至于来不来,那就要看他老人家的意思了。毕竟他年纪也不小了。难得在美国那边安安分分了好几年。你是知道的,当家的为人很任性。说不去就不去。义夫来请,他都敢关门不见。”
“温泉、地皮、地铁都只是一盘小菜。按道理,我们宁家是不会插手这种三百亿不到的小事的。今天我不仅插手,我还亲自上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又如何?”
“那你的意思是觉得自己可以破釜沉舟,杀了我还能在这个世上安然存活,还是你觉得一个弹丸之地能撬动一国之基”
廖天瑞一点都没被他吓到。即使脖子被掐住,身体凌空而起,依然倔强地,“不敢。我只是敢打赌宁家,只有你一个人是这么想。你不信我们可以一起去见一见宁老爷子。看看他老人家是不是要背信弃义,年前说放我们一条生路,年后要赶我们入绝路。”
宁安生慢慢收紧掐住廖天瑞脖子的那双手。力量的悬殊让后者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我挺看好旭日东升的。不知道没了你还能不能入我的眼。”
“瑞哥哥。”
“瑞瑞。”
看到廖天瑞脖子上的红痕慢慢开始淤青变紫,身子开始僵硬,挣扎几近无力。旭跟霍山扣同时慌得叫出声来。两人同时出手拯救。
旭抓着边上站着的人的手当秋千使,把自己荡过去。飞起一脚,眼看着就要正中宁安生的面门。
“小心!”瞥见宁安生嘴角微笑的温婉察觉不对想要提醒旭。
来不及了。
旭走得太快,说话间已经到达对方的攻击范围。宁安生放开廖天瑞,一伸手轻而易举抓住旭的脚,一个用力把整个人扔到身后去。
杨留妈呀一声扑上去抱住人,在地上打滚好几圈才安全落地。第一时间就是查看怀里的旭有没有受伤,完全没有顾及裹在外面当缓冲的全身多处擦破皮的自己。
“傻孩子,你才是我哥哥的血脉。廖天瑞那个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野种,怎么可能威胁得了我哥哥?”
旭就这么,落在了宁安生手里。安夫人带着旭,由杨留护送着离开。
临走前,宁安生留下一句:“明天,我们在码头见。我可是整整一年没有见过我哥哥了。他这么疼我,肯定会理解我为什么这么着急的。”上车离去。
九月九寿宴上大陆势在必行。宁昇长命百岁,他们宁家侥幸逃过一劫。如若不然,这就是一场一去不回头的鸿门宴。
被宁安生一招声东击西在出事时候困在旭日东升跟宁三核对报表的宁正接到妻子来电回到家,听完事情经过,第一时间转头向廖天瑞。
“瑞瑞,你没事吧?”
廖天瑞精神劲儿已经缓过来了。脖子上的淤青倒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扩散开去,看起来脖子上像是带了一个超大号紫黑色项圈。
廖天瑞张开嘴,被霍山扣一双手堵住了。“牛仁来检查过,他的声带受损,暂时不能发声。”
其实还没有严重到不能发声。牛仁只是说少说话注意休息。不过他咽口水就生疼,更别说扭头这么大的动作了。廖天瑞只能摆摆手,表示自己还好。
霍山扣在旁边拿着换好的热毛巾给他敷上。廖天瑞被热气烫得往后缩了一下。霍山扣马上取下来,摊开放凉一点再说。
廖天瑞怀里派森耗子两个孩子没见过廖爸爸伤得这么严重。又是小屁孩儿一个。一个抱左边胳膊嚎啕大哭,一个踮起脚尖给廖天瑞吹吹,嘴里还唱着“痛痛飞,痛痛都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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