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卡是一个勇敢的孩子。他今年只有七岁。但是,在巴哈的教导下,他会骑马,会拳击,还知道在这些水流和树木之中该怎么最有效地前进。”
梁仔跟在他说的苏卡的身后,带着廖天瑞等全副武装的警察行进在这热带雨林中。
前面那孩子说了什么叽里呱啦的话,潜伏多日的梁仔翻译说,“穿过那片沼泽,再翻过一个山头,就是寺庙,是他们的首领巴哈所在的地方。”
“问一下那个小孩,他一直说的巴哈是谁?”
“我知道巴哈是谁。”梁仔两手握成拳,向着东方,模样虔诚无比。“巴哈是三个月前天神赐给他们的礼物。他强大,美丽,幽默而有趣。只要他一说话,眼角泪痣都是笑意。他会写字,他会拳术,他会唱歌,他会做美味的饭菜。闲时,会陪他们看就连亲生父母都不熟悉的动画片。巴哈是他们的父亲,是他们的老师,是救他们出无边苦海的神之子。”
悲天悯人的慈悲心肠,风趣幽默的绅士情怀,幼稚可爱的动漫狂热,梁仔的描述让廖天瑞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需要亲眼见到巴哈本人,确认这一点。
走过密林,眼前是一片农田。种着花生、大豆这些容易生长又能固氮滋养土地的农作物。
苏卡指着那些农作物又说了几句。梁仔继续翻译。“他说这些农作物是巴哈让种的。这些农田,以前是种植罂粟的。巴哈来了,也给他们带来了光明与粮食。”
梁仔学着苏卡的样子冲前方寺庙握拳敬礼。被两仪小组笑话他住了几天被巴哈洗脑了。
“你们见到他也会爱上他的。我保证。”
“咦~好冷。”
“我可不想像队长那样找个老婆把自己给上了。”
两仪小组打闹着,走过田埂,踏上寺庙前空旷的土地。
空地上,从6岁到18岁的孩子喊着口号操练拳术。动作整齐划一。
教练也是一个孩子。看模样也不过13、14岁。
“苏卡说教练叫大觉,是最开始跟随巴哈学习的人。他要去打个招呼,确定巴哈想不想见我们。”
“梁仔,按这种说法,他们的巴哈似乎不愿意跟我们合作剿匪哦。”甄敖角担心此行白走一趟。
接触过巴哈的梁仔斩钉截铁道,“巴哈一言九鼎。巴哈说会帮助我们,就一定会帮助我们。”
看他们不信,梁仔又补充一句,“不行我就让小梦,小梦是我媳妇儿,大觉他姐姐。我让小梦去求大觉,劝服巴哈。大觉可是救过巴哈的人。”
“跟当地对象搞上?梁仔你!”
“对象不就是用来搞的嘛?”
“好你个梁仔!”
“请客吃饭!”
“三百桌!”
苏卡很快跟教练大觉打过招呼,脚步匆匆跑进了寺庙。
说是寺庙,其实就是一个木棚。不过分了三个门。左边小门上写着“无作门”,右边“无相门”,中间是空门三门并称三解脱门。
“这不是佛教吗?”甄敖角问。
“对。巴哈信佛。”梁仔道。
苏卡过来了。带着大家从空门进。
一脚踏进去身为日升会旧部的各位都惊呆了。屋内摆设与他们三堂主会审的大堂一模一样。廖天瑞更加确定,这个巴哈,就是三个月落海失踪的旭。
“巴哈来了。”
众人闻声望向草珠子穿成的珠帘。黑白条纹的珠子被一双肉呼呼的小手掀开,现出巴哈带着白面具的脸。
“各位客人请坐。”巴哈伸手,坐在主座。
巴哈的声音相当粗野,好像一个年过四十的老头子。然而声音中充沛的气息暴露了他年轻的本质。两仪小组马上知道,这人用了假声。
讨论过明日的攻击线路,巴哈让大觉带着他们去了一次伏击的地方。当晚,他们进无作门歇息。
廖天瑞趁着月色偷偷翻出无作门,进空门,拉开珠帘。掀开那被铺一看,没有人。
耳边风声过,廖天瑞伸手格挡。随即一个禹步转身面对来人。正是巴哈。
“客人为何不睡?”还是那粗野的假声。
“小旭,别闹了。跟瑞哥哥回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廖天瑞双拳在前摆开攻击架势,“那没办法了。子居发疯,霍也时好时坏。你是时候回去看看他们了。”
“我不知道,”
“看招。”
两人拳脚相交的一瞬间,廖天瑞再一次确定了这个人就是旭。熟悉的打法,不敢下重手的顾忌,欲盖弥彰的白面具跟假声,说他不是旭谁信。
珠帘被巴哈扯着吊起了自己。拳脚是实打实的。在墙上奔跑看似随意,其实是混淆敌人的视线再攻其不备。廖天瑞一时也无法破解他这小蝴蝶一样到处飞的打法。
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要逼他承认。廖天瑞故意卖了一个破绽。
巴哈抓住机会一拳狠狠打在他肚子上。
廖天瑞挨了这一拳,吐出一口酸水,两眼一翻,身子往前倒。
眼看就要面部着地,巴哈马上慌了。踩着墙飞扑过来接住他,落地。
怀中的廖天瑞就是不醒。巴哈抱着他,急得手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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