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看了看章树,见他一身农户打扮,便把随身的大刀取了下来,扔给了一旁的人,然后双手抱拳,“这位兄弟,请先出招吧。”
章树把背篓取下来放在一旁,然后活动了一下筋骨,就势朝王虎扑过去,王虎闪身一避,章树又扭身跟上,两人很快便缠斗在一起,章树力气大,只要让他抓住,便轻易不能挣开。
但是他这两下子对付地痞无赖还行,对付像王虎这样的练家子还缺了点火候,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败下阵来。
章树某些懊恼,早知道就答应严掌柜了,非要死脑筋显本事,现在丢人了。
可是他却不知,这王虎本就是护卫头子,能和他缠斗一盏茶的这船上也没有几人,若是换个人来,倒下的就不知是谁了。
于是严掌柜很和蔼地说,“章树啊,没想到你确实有两下子。这护卫,分为长期和短期的,你搭了船便要回去,那么就算你短期的工钱,一日一百文。具体要做什么,你就问问王虎吧。”
章树一下子高兴起来,“谢谢严掌柜的!”这下子不用花钱回去,还能得一些钱了。
章树跟着王虎先上船,由于他是新来的,王虎便把他安置在自己的船舱隔壁,这船舱比起那里两人一间的要小一些,但是船铺要大的多,也更自由地多。
等章树放好东西,王虎便给了他一套护卫服穿着,这一上身,倒是把章树衬得越发俊朗了,船上服侍大少爷的丫头们偷着看了他好几眼。
王虎不得不隐晦地提醒他,身为护卫绝对不能和这些丫鬟们有首尾,不然下了船就会被扭送到官衙。
章树先是一愣,然后马上涨红了脸道,“可不敢这样,我家里已经有夫郎了,我十分爱重他,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王虎也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他提醒的次数很多,一般那些人都是嘻嘻哈哈的,倒是没有人这么一本正经的向他保证。
这事揭过之后,王虎就告诉章树一个护卫要做哪些事情,总得来说比较清闲,但是这个行当也是靠运气的,万一运气不好碰上劫船的,那么葬身大海也是有可能的。
章树认真地听着,一一记在心里。既然他做了这事,那么就一定要用心,不能把自己当成是客人。
王虎见他认真,于是也就多说了一些……
出海时船只果然不多,只有三条船。幸好另外两条船的人来头更大,一条船上的护卫有近百人。
章树每日晨起之时便跟着王虎他们一起训练,平时便站在船边巡逻,偶尔还会充当水手下水检查一下船体。
如此几日,章树觉得自己的身体更加有力,水性更加好了。
最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伙食很好,天天都能吃到一点荤腥,还都是热的,想起那时天天啃干馒头的日子,便已恍若隔世。
“咱们明天便能到漳州港了,这一趟又赚到了。”一个护卫看了看远处,兴奋地说。
“是啊,只要今晚风平浪静的就没事了。”
进了漳州港就是河道了,那时候他们便可安下心来,那一路的水匪基本都被除了。
章树也很高兴,马上就能回去了,到了漳州港他得买点东西带回去给大家。
第68章 一触即发
随着夜幕降临, 甲板上的人也少了许多,今晚轮到章树值夜,他提着盏灯笼,在船上走来走去。
和他一道的也是个年轻人,他走了两遍之后就坐在了地上靠着休息,还让章树和他一块坐着。
章树不想坐着,夜里风冷, 与其坐在那一动不动的, 还不如站着走走身上更来的暖和。
那人误会了他的意思,“主家和老大他们都睡了, 你这么卖力干什么?放心吧,这里靠近漳州港,向来是朝廷水军重点巡视的场所,漳州港也有水军驻扎, 怕甚?”
章树也不想说是觉得坐着冷, 只能说,“我今日坐的太久了,现在到处走走身上反而松快,若是你累了,只管去休息, 我一个人守着就行,免得在外受了风寒。”
“兄弟仗义!那我可就去了, ”那人嬉皮笑脸地拍了拍章树的肩膀, 然后指了指一处, “看见那里没有,那里挂着一个锣,万一出了什么事,可一定要记得敲响,但是你可别轻易去敲,无事扰了主家睡觉可是大过。”
说完,他就打了一个呵欠然后去睡觉了。
章树继续提着灯笼四处查看,一阵冷风吹过,突然把灯笼里的蜡烛吹熄了,章树也懒得去重新点燃,便把它放在一边,然后自己四处走动。
护卫服是灰黑色的,夜里看着不太显眼,在夜幕笼罩下,这艘船看上去就像是沉睡了一般。
“大哥,船上没人看着了,咱们上去吧?”远处的一艘小船上,两个人趴在船头,用一个长筒的东西看着那边的大船,这是他们劫持了一艘蛮夷船得到的,白天能看很远,夜里若有光也能看清楚。
章树待的这艘大船在最后面,这些人是想着先悄悄的把这艘船上的人制服了,然后再开着这艘船去那两艘船旁边,也可降低他们的警惕。
“再等一会,灯才刚熄,人还没睡熟,现在上去容易打草惊蛇。”这个人明显比较淡定一些。
他们经过长久的观察,发现这些船队在距离漳州港最近的地方防备心是最低的,而且这艘船上的护卫人数他也打探清楚了,和他们的人比起来不值一提。虽说这里离水军驻扎地不是很远,但总归远水救不了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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